但是她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样的怪人是不能用常理推断。
林安宁的脑海里都是安然那天说的话,为自己而活一次吗?
她看向自己的手,何薄宴有胃病,结婚以后为了照料他的身体,她苦心钻研菜谱,这才练就了这一身厨艺。
这双手沉浸在油烟里太久,已经快忘记拿画笔的记忆了。
林安宁试探性地握住画笔,就算这么多年没有碰过,肌肉记忆依然存在。
可是,当她落下第一笔以后,还是颤抖着扔下了画笔。
她已经画不出来了,多年前那个灵气满满的林安宁还是消失了。
林安宁将画纸扔进垃圾桶,藏起画具,她还是安于现状最好。
到了正式给安然换药的那天,白洲渡说,“为了庆祝你终于坚持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有一个礼物送你。”
安然惊喜地打开礼物的包装,林安宁也好奇地凑过去看。
居然是她扔进垃圾桶的那幅画,如今被装裱好精心包装送给了安然。
安然开心地抱住画,“谢谢白医生,我很喜欢!”
林安宁吃惊地看向白洲渡,白洲渡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别叫我白医生了,我也算不上什么医生。”
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林安宁问白洲渡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那幅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到进垃圾桶的程度。”
白洲渡说话还是那么毒舌,但是林安宁知道,能这样说已经代表他很欣赏这幅画。
对着白洲渡的背影,林安宁忍住自己的泪水,“谢谢你。”
“我说了,我治疗林安然是为了观察样本,用不着说谢。”白洲渡懒洋洋地说。
“不是为了这个。我是为了别的事情谢你。”
“那就更不用说谢了,我什么都没做。”白洲渡站定,“但是如果你还是要坚持谢我的话,”
“那就送我一幅画吧。”
林安宁开始了一边复健画画,一边照顾安然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虽然很累,但是却足够充实,不是之前麻木地度过每一天,而是ɯd全然为了自己而活。
林安宁每天都在小镇的广场里为村民免费画像,她的技术眼见着越来越好。
白洲渡不像之前那么深居简出,倒是经常去广场看她画像。
又是一个黄昏,林安宁为最后排队的村民画完以后。收拾好东西,并肩和白洲渡默默无言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有个药物即将不够,我得回医院去拿。”白洲渡出声。
这个镇子地处小岛,和外界交流全靠每日的轮渡。
“大概需要一周我才能回来,安然的恢复状态很好,这些天就靠你了。”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林安宁没想到白洲渡会离开,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已经渐渐开始习惯他的存在。
林安宁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震惊于自己对白洲渡的依赖,无心多想他的离开。
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思考,万余雪带来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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