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薛鹂瞬间惨白了脸色。
旁人不清楚这声阿鹤代表什么,可薛鹂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薛鹂朋友骗苏缈,她和许妙妙确实是大学时期的室友。
只不过关系并不像苏缈想象的那样好。
不仅说不上好,甚至还很差。
薛鹂一直嫉妒着许妙妙,嫉妒她有个像沈归鹤那样的校园男神当男友。
嫉妒沈归鹤这样万众瞩目的人对她格外温柔。
所有人都叫他沈归鹤,但唯独许妙妙可以笑着叫他阿鹤。
即便后来薛鹂乘虚而入,在沈归鹤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他五年。
可当她试探着叫了一声阿鹤后,得到的却是沈归鹤冷漠的置若罔闻。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换成小鹤哥哥,逼着沈归鹤接受。
可是现在,投资商送来的女孩,甚至什么都没有做。
她光是眉眼盈盈的站在那里,沈归鹤就不由自主的温和下来,甚至主动让她叫自己阿鹤。
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眉眼处,有八分许妙妙的影子。
薛鹂痛苦、嫉妒、不甘,用隐晦而仇视的眸光,瞪视着不请自来的女孩。
她想上前握着沈归鹤的手,像以往那样跟他撒娇告状,央求他把女孩送走。
可沈归鹤垂眸看向女孩的视线里,连她的余地都没有。
薛鹂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沉默的看着女孩跟在沈归鹤的身后,两人从她的身边擦肩。
9
薛鹂以为沈归鹤会留下这个女孩。
但两人上去,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女孩就满脸惊恐的跑下了楼。
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就忙不迭离开了。
就像是害怕走晚一点,就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一样。
薛鹂有些莫名,抬头看向二楼书房的位置。
许妙妙去世后,沈归鹤就很喜欢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锁就是一整天。
但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自从接受了心理治疗后,沈归鹤已经回到了正轨。
这个年轻的女孩到底被书房里的什么东西吓到,连招呼也未打,就毫不留恋的跑了。
薛鹂有些好奇,颤着眼睫走到了二楼。
书房里面没有点灯,一片昏昏沉沉的寂静。
薛鹂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既没有酒瓶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也没有男人隐忍的啜泣。
疑惑的蹙了蹙眉心,薛鹂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沈归鹤垂着眼睫静坐在一片昏暗里。
无声的捏着蓝色文件夹的外壳。
女孩上来以后,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问她相不相信死而复生的事情。
女孩却好像听见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神情惊惶的跑了。
分明前一刻,她还嗓音甜如蜜的诉说着对自己的崇拜,想要留在傍山别墅,留在自己的身边。
沈归鹤颤动着眼睫,珍而重之的将蓝色文件夹重新放进收纳盒里。
他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
尽管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许妙妙确实重新出现在了他眼前。
在她去世后的第三十一天。
又或许她根本就是假死。
串通了合租室友和医院演了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再次的丢下他。
沈归鹤眼睫颤动着发出一声嗤笑。
这次他不会让她如愿了。
黑色迈巴赫畅通无阻的行驶在无人的高架桥上。
直到抵达破旧的居民小区,才无声的熄了火。
沈归鹤坐在驾驶室里仰头,沉默的看向某一个灯火通明的楼层房间。
眼尾猩红,颤着手从外套里掏出细长烟嘴咬在嘴里。
直到一整根香烟燃尽,他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
至少能保证,他不会在看见许妙妙的那一刻,直接伸手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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