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跟宴家关系不错,她不希望这些言论传到宴家人耳朵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蒋煜闻言,眸光下意识扫过宴矜的脸,见他面无表情,笑呵呵说:“助理好啊,助理挺好的。”
“走吧,咱们赶紧进去吧。”
顾星晚跟在宴矜身后进了大厅。
灯光辉煌的婚宴会厅,整体呈黑金色调,头顶是上百盏矩阵水晶大吊灯,舞台从厚重的黑色大门直通最中心的大屏幕,两侧是望不尽的餐桌和香槟玫瑰花团。
华丽典雅的氛围,伴随着交响乐团的奏乐,仿佛穿到纸醉金迷的电影世界。
顾星晚淡淡扫过会场大厅,跟着前面的人一路穿过人群,到了最靠前视野最佳的一张餐桌前。
桌上的人,她虽然没几个认识的,但是也能猜到都是些官宦子弟。
她攥了攥身侧的手心,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蒋煜屁颠屁颠的替她拉开座椅说:“嫂......助理,您快坐。”
“谢谢。”顾星晚抿了抿唇,冲他点了点头,顺势坐下。
宴矜自然而然坐在她旁边。
一桌子的人,看到宴矜,都忍不住拎着酒杯打招呼。
他们从小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这些二代子弟里,或从商或从政,但是要论最出息的,毫无争议就是宴矜了。
“阿宴,好久不见了。”蒋煜旁边的周毅成端着酒杯跟他打招呼。
宴矜瞥了一眼来人,拎起酒杯淡淡跟他碰了碰:“好久不见。”
“旁边这位美女是......”他的眸光下意识转到一边的顾星晚,长得挺漂亮的,就是不像是圈子里的。
宴矜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咸不淡问:“看不出来?”
“哦。”周毅成一脸恍然的将酒杯探到顾星晚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嫂子,敬你一杯。”
顾星晚掐了掐掌心,想解释又觉得过于尴尬,犹豫几番后,又把对蒋煜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周毅成敬酒的动作僵住,眸光从她和宴矜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意识到什么,又笑着说:“没事,能坐一张桌子,都是朋友。”
顾星晚根本不在意,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融进去。
不适合自己的鞋子,没必要放低姿态硬挤进去。
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念着婚礼祝词。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一句“迎接新人”的话音落下,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大厅内的灯光全都黯淡下来,一束清冷的光打落在门口。
乔凌霜提着长长的裙摆,一步步上了台阶,波光粼粼的裙摆摇曳,美的仿佛降落人间的仙女。
人总是忍不住被美的东西吸引,顾星晚也不例外,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台上,从乔凌霜脸上和裙摆上来来回回扫过,根本移不开眼。
乔凌霜是很中式的长相,大气端庄中又带着一抹英气,举手投足间,没有一丝一毫小女儿的娇媚,脸上的笑容更多是自信和睥睨。
台上的贺序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脖颈处打着蝴蝶领结,两个人牵手的那一刻,又莫名的和谐。
蒋煜看着一幕,啧啧两声冲着宴矜说:“平时贺序这狗东西看着吊儿郎当的,这种场合倒是人模人样。”
宴矜笑了一下:“台下这么多人盯着,他要是敢丢人,贺伯伯得打断他的腿。”
“哈哈,那倒也是。”蒋煜拿出手机冲着台上咔嚓咔嚓拍了几张,打算发群里嘲笑贺序。
宴矜则是转眸瞥了一眼身旁人,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压低声音问:“羡慕?”
顾星晚蹙了蹙眉:“那倒没有。”
她只是单纯觉得人好看罢了。
“哦~”宴矜淡淡应了声,又说:“我有点羡慕。”
顾星晚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些勉强说:“你穿婚纱不太合适吧?”
宴矜:“......”
顾星晚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你要是喜欢,依你的能力穿一次,应该也没人敢当面笑你。”
宴矜伸手勾住她的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这样的姿势,导致两个人莫名贴的很近,顾星晚尴尬的想往旁边躲,可那只大手锢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这么多人坐在这里,顾星晚怕引人注意,也不敢挣扎太过,只能小声求着说:“我错了。”
“错哪了?”宴矜饶有兴致的挑眉看她。
“我只是开个玩笑。”
顾星晚想去掰他锢在腰间的手,却被他一把攥住,五指一点点穿进缝隙,扣住。
她的心狠狠颤了颤,莫名有种大庭广众偷情的错觉。
“我下次不乱说了。”她低声保证着。
宴矜轻轻哼了一下,捏了捏她的手指头,调子懒洋洋的:“你最好是。”
台上的主持人cue流程,让两位新人念婚姻誓词。
气氛一时间变得庄严肃穆,蒋煜听的想笑,一个劲的往宴矜身边凑着说:“哈哈哈,想到贺序平时那丫的,在台上撒谎说这种一生一世的话就觉得好笑。”
顾星晚怕他看见,想抽回手,身边人愣是不松开。
她泄了气,用另一手端起桌上的香槟抿了一口,压下心底的尴尬。
等到戒指套入两个新人手上,大厅内的光线一点点明亮起来,顾星晚才趁机拧了她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手。
“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不等旁边人接话,她提着裙摆匆匆穿过人群。
大厅外面有不少服务员候着,顾星晚找个人问了路,进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她从里面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意外从镜子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夏梦期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看到她。
她趾高气扬的走上前,瞪着她说:“这种地方你是怎么进来的?”
贺家跟乔家的婚宴,来了不少政界人物,安保比一般宴会都要严格,像顾星晚这种身份,怎么有资格收到请柬的。
顾星晚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这回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富家小姐,似乎换了一批。
她不紧不慢的挤着洗手液,打圈揉搓,冲洗,根本没有任何要搭理她的意思。
夏梦期见她这副态度,顿时更恼怒了:“顾星晚,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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