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宫宴,迟迟不见女皇的踪影。 只因,我堵在未央宫的寝殿门口。 里面是赵子越重重的拍门声,和少女暧昧的喘息。 「魏卿,我求你,只要你开门,我赵子越什么都答应你!」 我站在瑟瑟寒风中,听着赵子越已不甚清明的哀求,知道药效已然发作。 他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赵子越,我当日被自己人挑了手筋,被困狼群时,比你此刻绝望多了。 我看着天上残缺的月,出口的话寡淡冰冷。 「别挣扎了,能得女皇的青睐,是对你赵家天大的恩宠。」 话落,里面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赵子越低哑的沉声透过门缝传来。 「魏卿,这便是我的惩罚吗?」 这才只是开始。 不多时,里面传出男女声的交错。 偌大的未央宫,只有我一个人守在门外,喃喃自语。 「赵家这一辈最寄予厚望的才俊,算是折了。」 当赵子越的父亲赵砚慌张赶来时,寝殿内的声音才刚刚停止。 我拍拍身上的雪,勾唇恭喜他。 自此后,他们赵家虽少了位内阁大学士,却多了位皇夫。 他瞪着眼睛指着我,骂我不忠不孝,粗鲁狂妄,不可一世。 他说我今日如此折辱他赵家,明日定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我闻言笑出了声,「那就要看你赵家的本事了。」 「你们当年派了无数人去边境取我性命,不也都失败了吗。」 正月十五,赵子越正式被册立为皇夫。 是夜,宫中传信。 赵子越受家族逼迫,讨好女皇,深得恩宠,两人夜夜耳鬓厮磨。 我冷笑着烧掉信件,等着赵家的下一步动作。 不过月余,赵子越就撺掇女皇,不同我商议,直接在早朝上恢复他的内阁大学士之位。 我闻言,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少女,眼中满是狠厉,冷声拒绝。 「不可,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规矩。」 女皇咬唇,有些惧怕,但还是握拳反驳我。 「摄政王说得不对,祖宗规矩中也说女子不得入朝为官,为何你会站在那儿,朕会坐在这儿?」 我被她问得一时语塞,耳边俱是赵家党羽的附和声。 我按下心中的恼怒,突然笑开,在众人错愕中同意了女皇的提议。 只是散朝时,嘲笑赵严:「看来你们赵家这一辈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否则也不会抓着一个赵子越不放。」 「不过,」我压低声音,对上赵严恼怒的眸子,「我倒要看看,他出卖色相回到内阁,又有谁会服他。」 一语成谶。 赵子越顶着皇夫的身份,重回朝堂。 众人面上一派恭敬,但背地里却俱是瞧不起地指指点点。 我更是命人在早朝上死谏,请女皇公开选秀,扩充后宫。 赵家自是不愿后宫进人,夺了赵子越的宠爱。 他们把大部分心思放在讨好女皇,阻拦选秀的事情上。 内阁之事,有心却无力。 我心情舒畅,夜里让管家备酒。 可进来的是个生面孔,一个纯红齿白的少年郎。 十六七岁的模样。 俊俏的眉眼,让我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赵子越。 少年猫儿似的小心翼翼,把温好的烈酒递到我的手边。 清冽的声音响起:「将军,请用。」 我闻言眉梢微挑,不接酒杯,散漫问道:「叫什么名字?」 少年懵懂地抬眸,又迅速低下。 「奴才刚被买回来,还没有名字。」 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他被迫与我对视。 眼神清明,没有算计,没有阴谋。 只余纯真,让人向往。 我靠近他轻语:「以后你伺候我,就同我姓,叫……魏意如何?」 少年因我的靠近耳尖通红,又因为我的话满目惊喜。 他笑得天真灿烂,只为一个名字,眉眼弯弯地同我道谢。 「多谢将军,以后奴才就是将军的魏意!」 真是可爱得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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