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人伸手揽住他，嗓音温柔：“再睡会。”
程锦旻就这么被她抱紧了腰。
女人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脖子上，耳旁是她的心跳声。
程锦旻还记得柳清柠拒绝手术时的冷淡，如今的状况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柳清柠感觉到面前人的战栗，手臂微微收紧，鼻音浓重：“冷吗？”
“不冷，我想喝水。”程锦旻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挣脱她的怀抱起身。
哪知柳清柠立刻收回手，率先下了床，倒了杯水送到了他嘴边。
这是什么情况？
程锦旻愣愣地接过水杯。
这个人真的是柳清柠吗？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家居服，长发柔顺地搭在肩头，睡眼惺忪。
显得格外温柔。
看到程锦旻呆呆的样子，柳清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话语中笑意明显：“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
程锦旻低头喝水，敛眸盖住眼中情绪：“没事，做了个噩梦。”
这话应付住了柳清柠，她没再追问，转身走了出去。6
程锦旻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周围环境，这里不是自己家，看这极简的装潢风格，这里应该是柳清柠的家。
他下床，走进卫生间。
情侣牙刷映入眼帘，程锦旻犹豫着拿起了蓝色的那一支。
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柳清柠一边摘下身上的围裙，一边往房间走去：“有急症患者，我先去医院，你自己慢慢吃了再来。”
她很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戴上了那副眼镜，这幅样子才让程锦旻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柳清柠本人。
门被轻轻关上。
房子里只剩了程锦旻一个人，他仍然有些恍惚。
程锦旻摸着刚刚被柳清柠轻轻亲过的脸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空白的这一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现在的他和柳清柠，究竟是什么关系？
程锦旻将脑子里的疑问暂且放下，收拾好情绪来到了医院。
他得找张笑笑问问。
医院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见到他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程主任早。”
程锦旻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一回复。
“早。”
办公室还是原来那个，他现在仍然是普外科的副主任。
习惯性地换好白大褂，就有小护士匆匆来找他去查房。
一通忙下来，他也把现在手上的病人情况了解得差不多。
终于得空，程锦旻打算去找张笑笑。
刚走到护士站就又看到护士台上摆了一堆点心，包装袋上印着【玉溪庄园】字样的logo。
“锦旻？你看什么呢？”
张笑笑刚教完新来的护士，回来就看到程锦旻站在护士台前面发怔。
他伸手在程锦旻眼前挥了挥。
后者终于回过神来，指着护士台上的点心问：“这是……谁送的？”
张笑笑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苏越泽啊，他不是经常送吗？”
程锦旻捏了捏发汗的手心，犹豫开口：“他和柳清柠什么关系？”
张笑笑更震惊，恨不得立马把他拉去做一个脑部检查：“他是柳主任未婚夫啊，锦旻你今天是怎么了？”
程锦旻脑中轰然一声，苏越泽现在还是柳清柠的未婚夫，那他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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