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川预判的没有错,对于阿贝拉来说,付强家里她唯一熟悉的就是付丽,自然她更愿意听从熟人的安排。林聪对她来说自然也不是新面孔了。
长岭没有飞机场,阿贝拉带着儿子从沈城坐上高铁。这一路长途跋涉自然会让人疲惫不堪。
马永泉在楼下转了一圈,看着阿贝拉母子拖着大小行李箱,想来是要住付铁生家里的。其实这样也合理,毕竟付铁生是她们在国内唯一的亲人。
然后他背着手溜达着准备去买个桃罐头。这几天又降温了,家里暖气烧的热,空气太干燥,丁慧茹有些咳嗽又懒得吃药。
老马想着吃点冰冰凉凉的桃罐头没准能管事,路过菜鸟驿站想起来前几天在网上九块九领了两提纸巾,估计都已经到了。
取快递的时候又遇到了林聪。年轻人礼貌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马永泉不禁在心里嘀咕着,还是有钱人好,招个助理什么活儿都能干了。
晚上七点,赵立川终于见到了阿贝拉。阿贝拉和他约好,回国后陪老爷子吃个饭再到警察局来,毫无疑问孙坚又留下来加班了。
本来约好和女朋友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这又把人家鸽子了,还好这个女孩善解人意,完全能理解他的工作性质。
阿贝拉是华裔,但是她从小在教堂长大。修女告诉她,她的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把她遗弃在教堂。那时候她太小了,再加上年代久远,她对父母的印象很模糊了。
她会哼唱《茉莉花》,就像是在记忆深处刻着这个曲子一样,想来父母至少有一个应该是华人,很小的时候总是听他们唱这首歌,反反复复,像安抚婴儿的入睡曲一样。
阿贝拉今年四十岁了。二十几岁的时候在付强开的中餐馆里打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在一起了。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儿子。
阿贝拉汉语说的还不错,比赵立川想象中要好很多。她儿子的中国话说的更好,“付强说我们开的是中餐馆,赚的是中国人的钱,所以他要求我们在家都说中文。”
“付强回国之前有什么异常吗?”赵立川开门见山。
阿贝拉想了想,“我不认为有什么异常。我记得那天他接了一个国内的电话,告诉他他母亲去世了。挂了电话后,他先沉默了一会儿,后来自己在书房里又喝了半瓶酒,他和他妈妈的感情很好,难过也是正常的反应吧。”
“他和李红梅的关系很好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带着你们回国来看看,你儿子都没见过他奶奶吧。”
“他是想回来的,特别是中秋、春节这种时候。但是我们的餐馆偏偏在这种节日顾客会特别多,那几天的流水都快赶上平时一个月的了,所以别人团聚的时候,他只能对着国外的月亮思乡。”
阿贝拉几句话就勾勒出一个为了生计在异国奔波的游子形象,孙坚皱着眉记下了阿贝拉说的这些,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节假日照顾生意走不开,那平时餐馆的淡季呢?也走不开?”
“我记得我们刚结婚的那一年,他有一次想家想的厉害,哭着给他妈妈打电话,他妈妈不让他回来。她说付强一旦回去就会被周围的人盯上,又要沦为邻里的谈资,所以她不让付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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