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手术同意书,蹙眉:“乔小姐,你先天性贫血不适合做这类手术,更何况现在还有身孕,贺先生那边……”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只有贺屿臣把她当成了乔初温的血包。
多么可笑。
乔心开口打断:“医生,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医生叹息了声,嘱咐:“手术安排在一周后。”
乔心没有在医院多做逗留。
手术前,她想把雲庭里所有关于她的都带走。
雲庭公馆。
乔心站在门口。
搬家工人拿下玄关处的油纸伞问:“乔小姐,这把伞已经坏了,还要吗?”
她摇了摇头:“扔了吧。”
离开时,她回头看了眼雲庭。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
贺屿臣,二十五年的恩怨爱恋,终于结束了。
……
一周后,手术台上。
乔心虚弱地看着头顶的无影灯,自嘲地笑了笑。
她原以为她已经没有什么怕的了。
可没想到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时,她还是会颤抖,还是会紧张到双眼发黑。
乔心耳边轰鸣。
“病人血小板凝结功能障碍!快给她止血!”
她虚弱地眨了眨眼。
血?
他们拿到了吗?
突然,心脏检测仪发出低鸣。
“滴——”
……
另一边,婚礼教堂。
贺屿臣看着天边大雨将倾的天气,心里莫名一堵。
乔初温穿着婚纱,娇羞地走到他面前:“漂亮吗?”
还不等贺屿臣回答,江宇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贺总,这是当初在您身上提取的血型匹对结果。”他将手里的文件递给贺屿臣,“一年前救您的人已经找到了。”
贺屿臣握着文件的手骤紧。
文件上,写着2029年杭州洪水灾区救援人。
——乔心。
乔初温笑着走过去挽着贺屿臣的手:“怎么了,屿臣?”
贺屿臣神色难看地推开她。
乔母面色不悦:“屿臣,婚礼快开始了你这是做什么?”
“婚礼终止!”贺屿臣睨了眼乔母,“谁要是拦着就是和贺家作对。”
乔初温一瞬瘫坐在地上,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除了贺屿臣知道是她写信要乔心的心头血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周围唏嘘。
乔母心疼地走上去扶住乔初温,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发了疯似的跟在贺屿臣身后。
“屿臣,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救过你啊!”
贺屿臣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乔初温惊喜地拉住他:“屿臣,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寄那封信给你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闻声,贺屿臣甩开她,眼底一片暴戾。
“江宇,我不想再在帝都看到她。”
……
车上。
贺屿臣拿出手机反复拨打乔心的电话。
数十个电话拨过去,却无人接听。
他烦躁地扯掉别在胸前的玫瑰:“江宇,回雲庭。”
半小时后,雲庭公馆。
贺屿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陡然一慌。
他几步化作一步走向乔心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贺屿臣心里霎时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跌坐在地。
余光却瞥见了不知道何时掉到床底的那把油纸伞。
他紧张地捡起地上的伞,拍了拍伞身的灰尘。
上面干涸的血迹,刺得他双眼通红。
“叮——”
手机铃声将贺屿臣惊醒,他接通电话。
医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请问是乔心的家属吗?她于2月14日上午9点确认死亡,请您来医院认领一下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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