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见他这惆怅远望,思念又含着悲伤的眼神,就笃定了他的答案。
果然,周宴淮片刻后点了头:“嗯,想媳妇了。”
战友顿时调侃上了:“哟哟,是不是很漂亮啊?你小子这条件,娶的媳妇肯定漂亮,想她就发个电报,不然给她申请来随军也不错,以你的功劳,你媳妇待遇也差不了。”
战友越说越觉得这主意不错,干脆劝道:“这边虽然条件艰苦点,但大家人都不错,没有那挑事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就把她交给我媳妇,我媳妇就爱帮衬人。”
闻言,周宴淮却没有露出欣喜,他摸了摸脖颈处。
那里系着一根编绳,底下坠着一个坠子,是宋宁安唯一留下的戒指。
他把戒指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每日每夜诉说着爱意。
可惜,那爱意归属的主人,却早已不在了。
周宴淮的眼中,蒙上更深一层的悲伤。
战友瞅见,立刻噤声。
他偷偷懊悔,瞅这样子,人恐怕不是很好,哎呀,怎么就非要多这句嘴!
战友直到回家,都安静如鸡。
他媳妇疑惑:“你怎么了?平时不是挺能说?今天怎么一个字不往外蹦?”
战友悄悄拉了拉他媳妇袖子:“我说错话了,周营长媳妇怕是不好,我还净问他怎么不带人随军。”
他媳妇啐他:“叫你没眼色,这种事你也乱说出来,那周营长来这边这么久,都没见收过包裹,原因你就不动脑子想想!”
说着忙转移话题,换个人八卦道:“别提那些,我跟你说,我刚比你们晚走,在卫生院遇到个挺漂亮的姑娘,人好,性子文静,听她说还会做衣服,这可真好啊。”
战友一愣:“这么好,那介绍给我弟?不不,那要不还是给周营长?补他个新媳妇。”
“去去去,胡说什么,人家有对象了。”
他媳妇捶他一拳,觉得没意思,回房洗衣做饭去了。
隔天,战友又去卫生院换药,他媳妇想到之前见到的姑娘,又特意去大院里转悠。
没想到恰好撞上姑娘和她对象,立刻上前打招呼:“宋同志,你在这啊。”
宋宁安换了新药后,病情有所恢复,趁着天气好出门晒太阳。
被喊住后扭头一看,发现是昨天帮忙指路的军嫂,也笑了:“您也来这晒太阳?”
“我来是专门找你的,宋同志,你说你会做衣服是吧?你看你能抽空教我几手不?我家那口子老是破衣服,一件衣服破了五六十个洞还要穿,我愁啊,你看我也不白学,给钱给粮,还任你使唤!”
宋宁安听着这直接的要求,笑了:“补衣服啊,我能教你,而且那也花不了多少功夫,钱粮什么的,就不用了。”
两人推拒一番,最后还是宋宁安赢了。
这位军嫂欢欢喜喜临走前,还好心问了一句:“宋同志,你跟你对象什么时候办喜事?到时候喊我来帮忙啊。”
话落,忽地从院旁走廊传出一句疑问:“谁要办喜事?”
靠着走廊旁观的贺川脸色一变,猛地扭头。
对上周宴淮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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