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山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阮岁暮顿时觉得有点心虚，像是出轨被抓住了似的。
郭思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阮岁暮，我知道你在和我闹脾气，但你再怎么闹，也不该折腾到结婚这件事上来。”
他如此笃定。
笃定得仿佛只要他要求了，阮岁暮就一定会去做。
其实，以前的阮岁暮，是这样的。
只可惜，现在她已不在是禁锢牢狱中的金丝雀。
阮岁暮当着众目睽睽，直接将自己的手从郭思远的手掌里抽了出来。
她近乎冷漠的开口说道：“郭总，希望你能尊重我和我的丈夫，不要来破坏我们的婚礼。”
陈南山眼眸微动，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的时候，郭思远难以置信：“阮岁暮，你疯了吗？你说他是什么？”
“你难道忘了你是我郭思远包养的情人了？”
他急迫地伸出手要去抓她的胳膊。
阮岁暮却已经失了所有的耐心，当着现场这么多宾客的面，她直接将他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她平静得近乎冷漠，扬起一巴掌狠狠甩在郭思远脸上。
“郭思远，我们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给我滚！”
郭思远如坠冰窖。
眼前的阮岁暮冷漠得让他不敢认，他僵站在那里，一时间失了言语。
台下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那位是盛京郭氏的现任总裁郭思远吧？这新娘子和他是什么关系？”
“还看不出来吗？分了手的旧情人呗！肯定是现在后悔了，想追回来，可惜已经晚了。”
“他这是过来抢婚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新娘子和陈南山看上去还挺相爱的，怎么可能会跟他走？”
……
那些议论如同尖针般扎入郭思远的身体，让他千疮百孔。
他的脸，越来越白，他逐渐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阮岁暮，好像……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岁暮了。
极致的痛苦将他淹没，再开口时，郭思远满是恐慌。
“岁暮，我知道，你还在介意那天KTV的事情……”
“我承认，我那天是有赌气的成分，我觉得你是为了钱才留在我身边的，所以很生气，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阮岁暮的眉头轻轻地皱起来。
原来他知道那天晚上他的行为有多可恶。
可他还是做了。
而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了吗？
可惜现在后悔，又有什么意义呢？
阮岁暮怕他再继续待下去，真的会耽搁婚礼，于是看向他的脸更加冷漠。
“郭总，如果再不离开，别怪我请您走了。”
郭思远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是强迫性地抓住阮岁暮的手，强迫她听自己的解释。
郭思远几近哀求：“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怎样？”
阮岁暮失了所有的耐心，她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说：
“郭思远，你迟来的道歉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廉价。”
郭思远浑身一震，脸上血色尽失。
很快，陈南山喊来的保镖冲上舞台，几乎是将浑身失力的郭思远拉拽了下去。
他就那样怔然地站在台下，看着阮岁暮与另一个陌生男人喜结连理。
她朝他笑着，说：“我愿意。”
可分明，那是他梦中曾出现过的画面。
那个新郎，本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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