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怔,不知为何觉得心口闷闷的。
大病未愈,病魔似乎又有卷土重来之势,惹得江风寒忍不住咳嗽。
侍从立刻帮他顺了气,待咳嗽平复下来,他看向好心送他玉佩的男子,眼中带着歉意。
“抱歉,只是今日实在不便。这玉佩,小姐若是喜欢,可以自己留下。”
江风寒婉拒了她的赠礼,客气几句之后便由着侍从扶自己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他未曾注意,被留下来的人握着珠花,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魏颜婉失神地望着那个被簇拥着离去的身影,珠花尖锐的部分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来。
手心的痛她已经感觉不到,她勾了勾唇角,笑容苦涩。
“他不记得我了……”
几近呢喃的声音,让她的脸上露出几分脆弱。
铺子的老板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心道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马车很快消失在街市,江风寒一直堵着的心口也疏通了不少。
一个小插曲让他不得不去想,系统交给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按照书里本来的进程,江风寒这个角色下线之后,原书男主江景穆就该上位了。
可是因为他穿书的蝴蝶效应,江风寒还活着,那……主线剧情岂不是偏了?
江风寒猜想着自己的任务,不过片刻就到了府上。
临下车时,他问了一句,“景穆现在何处?”
“二少爷他正在祠堂跪着思过呢。”扶着他的侍从二柱回道。
“为何?”江风寒并不记得自己写过男主被罚这段情节,于是又问。
二柱叹了口气,接着道。
“据说您落水是因为二少爷在水榭亭边的栏杆上做了手脚。”
“有人证在场,夫人便请了家法……”
江风寒听着他的话,脑海中已经拼凑除了一场诬陷的大戏,不由得眉头一皱。
在书中,故事是从江景穆上位和女主的邂逅说起的。
关于前面的事,他也只是寥寥几句带过。
至于落水的情节,他只知道江景穆幼时因落水成了病体,而江风寒也是因落水而死。
这两者之间,他从未将其联系起来……
莫不是一些细节因他的穿书出现了偏差?
“走,立刻去祠堂。”
江风寒只觉得事情并不像他书中写得那样简单了,他必须去见一见书中的男主。
他走得急,脚下生风。
分明是才穿越到这个世界,他却像是早已把这府上的每一条路都走了千万遍一样。
极为准确的,他找到了江家的祠堂。
祠堂里,江景穆正跪在蒲团上抄写经书,脸色白得像张纸。
他极力控制住颤抖的笔尖,在纸上写下经文。
烛光映着他的脸,列祖列宗面前,他的眼睛里滑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膝盖上的痛令他几乎握不住笔,写出来的字笔画之间也看得出颤抖痕迹。
蓦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以为是江夫人又来找他了,手上力道渐大,骨节泛白。
可门开之时,响起来的声音却来自那个尘封在记忆里的人。
“景穆,落水之事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将实情告诉我,我去找娘亲说。”
太过熟悉了,这个声音。
江景穆不禁愣住了身形,任由笔尖在纸上留下一团墨色。
他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去,正好撞进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里。
那个人的脸还是如记忆中一样,干干净净的。
仿佛未被沾染的白纸,单纯又好骗。
这一刻,他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笑意漫上他的脸颊。
他将一抹疯狂藏进眼底,眸中意外与惊喜交织,开口时将好弟弟的情绪演得到位。
“好,那便多谢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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