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是替我妹妹打的！”
赵锐泽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我早就不欠你妹妹了！”
......
“都别打了！”
许婧慈急忙上前把两人分开，看着裴嘉勋红肿的嘴角，心底涌上一股愧疚。
她转头呵斥赵锐泽：
“今夜山里下暴雨，我能让你在这留一夜，明天天一亮你就走！”
说完，她扶着裴嘉勋进了屋。
赵锐泽指腹蹭过嘴角的鲜红，铁锈味在舌尖漫开。
望着她揽在裴嘉勋腰侧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将泛到齿间的腥甜和着心痛一并咽下。
今晚和初遇时的雨夜，如出一辙。
只是许婧慈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喷在地板上。
屋内。
许婧慈用棉签蘸着碘伏轻拭裴嘉勋嘴角的伤口，棉絮上很快洇出一片暗红。
他垂眸盯着她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方才拉架时撞到的。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激得裴嘉勋一激灵。
他忽然抓住许婧慈的手，语气染上几分惊慌：
“阿慈，你不要跟他回去。”
赵锐泽回到赵家以后，人人都知道孙妙菱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可许婧慈还是没有离开他，甚至愿意被他圈养起来。
裴嘉勋不敢赌。
许婧慈愣了一瞬，尴尬地抽回了手。
“不会的，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低头收拾好药箱，又想起了什么，抬眸看向裴嘉勋：
“刚刚你提到了妹妹，你们之间，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16
听到许婧慈的话，裴嘉勋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他倏然攥紧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片刻后，他似乎终于压抑住内心的痛苦，缓缓开口：
“我妹妹，曾经很喜欢赵锐泽。”
但那时赵锐泽的满心满眼都只有孙妙菱。
裴家小妹曾找到赵锐泽询问：
“阿泽哥哥，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看我一眼？”
那天赵锐泽和孙妙菱闹了别扭正心烦，便随口说了一句打发她：
“那你去死啊！”
就是这样一句玩笑话，让裴家小妹伤透了心。
她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厌恶自己，甚至恨不得她去死。
万念俱灰之下，她真的放了一池温水躺了进去，平静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任由血液将水染成红色。
所幸发现的及时，她被救了下来，只是很难再醒过来了。
后来赵老爷子主动让出几个项目，这才平息了裴父的怒火。
裴嘉勋不肯罢休，找到裴父质问，却只得到一句：
“你妹妹已经成了这样，能为家族发挥余热，也不枉她享了这么多年的福。”
他对整个家族失望透顶，才会开始花天酒地，放纵自己。
直到他遇见了许婧慈，那个倔强又坚强的女孩......
许婧慈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往。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赵锐泽从前有多爱孙妙菱。
只是他毕竟害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许婧慈轻轻覆上裴嘉勋的手背：
“你妹妹她......肯定能够醒过来的。”
“嗯，我也相信。”
他抬眸，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光。
许婧慈一时有些恍惚，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后，连忙抱着药箱出了门。
路过赵锐泽时，他还和离开前一样，呆呆地坐在门前。
看到许婧慈，他眼中一亮，立刻起身。
“阿慈，我有话对你说。”
来的路上，他在脑海中打了无数遍草稿，想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都说给许婧慈听。
可到了真正见面的时候，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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