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沈清秋医生去世了。”
一个小护士满脸八卦，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掩不住的兴奋。
另一个护士撇撇嘴，不屑道：“我听说她呀，私生活太不检点，指不定惹上什么麻烦了。”
陈景瑞的身子猛地一僵，握着文件袋的手瞬间攥紧，指关节泛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护士们，眼眶瞬间红了，怒吼道：“你们胡说什么！”
说着，手一扬，手中的文件袋狠狠砸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现在的他满脸胡茬，头发凌乱，平日里的沉稳和干练消失不见，此刻只有满脸的愤怒与悲痛。小护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脸色煞白，发出几声惊恐的低呼，往后退了好几步。
主任恰好路过，看到这混乱的场景，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严肃地开口：“景瑞，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主任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凝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情绪这么激动，怎么能给患者做手术？先回家休息几天，调整好了再来。”
陈景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只能苦涩地点点头。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
打开抽屉，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静静躺在角落。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票根 ，记忆瞬间翻涌。
那时江满月装自杀，他心急如焚地赶去，把与沈清秋的约会抛到了九霄云外。
后来听说，沈清秋在电影院外一直等，等到深夜，第二天就感冒了。
可他当时只顾着江满月，对沈清秋的等待和难过不管不顾。
“清秋，是我对不起你......”
陈景瑞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慢慢打湿了手中的票根。
12
陈景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推开门，便看见江满月在厨房进进出出。
她回头笑着问：“景瑞，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医院没啥事啦？”
陈景瑞看到她的瞬间，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起，满心的烦躁让他根本不想回应。他冷着脸，头也不回，迈着大步径直走向二楼。
留下江满月尴尬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小声嘟囔：“这是咋了，一句话也不说。”
一进房间，陈景瑞习惯性地看向书桌旁的墙壁，那里原本挂着他和沈清秋的合照。
可此刻，墙面空空如也，照片不翼而飞。
陈景瑞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安迅速蔓延全身。
他慌了神，转身箭步冲下楼。
“是不是你动了我的东西？”
陈景瑞站在江满月面前，双眼通红，怒目而视，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江满月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手中的锅铲“啪”地掉在地上，下意识地连连摇头。
她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我没有啊，我真没动你东西，怎么了这是？”
但陈景瑞根本不信，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江满月的脖子，嘶吼道：“我再问你一遍，我和沈清秋的合照到底在哪！你到底看见没有！”
江满月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拼命挣扎着想要掰开陈景瑞的手，被掐得喘不过气的她，只能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我......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扔......扔垃圾桶了。”
“你说什么！”
陈景瑞怒吼一声，松开手，转身朝门外冲去。
江满月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恶毒和恐惧。
此刻的陈景瑞，早已顾不上平日里对自身形象的在意，脑海里只有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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