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周家的时候，任雪霜正站在周家旋转楼梯的顶端，指尖轻轻抚过扶手，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眠眠。”她柔声唤道，声音甜得发腻。
楚寻眠抬头，正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
下一秒，任雪霜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她整个人向后仰倒，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珍珠手链崩断，莹白的珠子滚落一地。她的身体重重摔下楼梯，最后“砰”地一声撞在拐角的装饰柜上，额头瞬间见了血。
楚寻眠僵在原地，周煜衡大步冲了过来。
“雪霜！”他一把抱起瘫软在地的任雪霜，她的额头鲜血直流，脸色惨白如纸，睫毛颤抖着，虚弱地抓住他的衣领。
“煜衡......我、我好疼......”她气若游丝，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只是想帮眠眠拿点东西......她、她为什么推我......”
周煜衡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楚寻眠。
“不是我。”楚寻眠声音干涩，“她自己摔下去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楚寻眠脸上，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周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尖利的指甲几乎戳到她脸上。
“你这个恶毒的灾星！雪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就在这时，助理慌张地冲了进来。
“周总！不好了！城东的仓库突然发大水，刚到的进口设备全泡了！初步估计损失至少三千万！”
周夫人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瞪向楚寻眠：“又是你！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进了周家，周家就没一天安宁！”
“煜衡，你今天要是不把她赶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话间，周夫人直接夺过了桌上的菜刀，所有人惊呼起来。
周煜衡眉头紧锁，低头看了眼怀里虚弱的任雪霜，又看向楚寻眠，最终冷声下令：
“把她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煜衡！”
周夫人还要再说，周煜衡只是冷冷道：“妈，我不会送走眠眠，如果你想回老家养老我就不送了。”
周夫人瞬间哑火。
“眠眠。”他蹲下身，声音放柔了些，“我知道今天的事有蹊跷，但现在我妈正在气头上，我只能先关着你。”
楚寻眠抬眸看他，地下室冷得渗骨。
“仓库发大水，也是我害的？”她轻声问。
周煜衡皱眉：“当然不是，但我妈信这个，我得先稳住她才把你关进地下室，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我们吃一口？”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你放心。”他收回手，语气笃定，“我会查清楚雪霜摔下楼的事，也会解决仓库的问题。你在这里待几天，等风波过去，我就接你出来。”
楚寻眠笑了，笑得讽刺又苍凉。
“周煜衡。”她轻声叫他的名字，“你还记得你当年在佛前发过的誓吗？”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没有等他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睛。
“出去吧，我累了。”
周煜衡站在原地，喉结滚动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7
任雪霜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裙摆扫过潮湿的地面，在寂静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眠眠，你知道'永生坊'吗？"
楚寻眠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任雪霜笑了，红唇如血："昨天我去城郊散步，不小心......打翻了一盏油灯。"她歪着头，故作天真，"哎呀，那地方烧得可真快，听说里面还存着几盒骨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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