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将香芩册封了帝后……难以想象数年过后会是何种局面!
到时又是一个苏氏一族,又是与先前如出一辙的一幕……
“你可知孤有多信任,有多偏待你!而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的?”
“帝君,妾错了,妾真的错了,求帝君念在妾生下了瑞儿的份上,饶妾的父母一命吧,他们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次帝君严加惩戒他们,他们以后一定再也不敢了……”香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知道,这次的事无法善了,她不求许南席能放过她的父母,只求许南席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可这话落在许南席耳中,愈发让他怒极。
“事到如今你还求孤放过你的父母?你可知你父母犯的是谋逆之罪,不杀他们,简直天理难容!”
香芩脸色惨白,眼泪滚滚落下:“帝君开恩啊,帝君……妾伺候帝君这么久,还为帝君生下了瑞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帝君饶过他们,妾愿做牛做马报答帝君的大恩大德……”
“你还敢提瑞儿?”亲手杀死舜儿的场景在他心头浮现,他愤怒的同时简直对香芩痛恨至极。
若瑞儿在这样的母亲身边长大,今后岂不会是下一个舜儿!
“你不配当瑞儿的母妃,今后,瑞儿养在幽兰殿!你若敢踏出宁远宫一步,杀无赦!”
第三十七章 留你一命,已是最大的仁慈
香芩面如死灰,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南席。
她的确是有私心,可她对许南席一心一意,从未想过他竟会如此绝情!
“帝君,我可是瑞儿的生母,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想要去拉许南席的衣角,对上的却是他冷然至极的视线,那目光里夹杂着深深的厌恶,看得香芩遍体生寒。
“帝君……”
“孤留你一命,已是最大的仁慈,今后若敢再提瑞儿之事,或是替你父族母族求情,同罪论处,杀无赦!”
许南席说完,冷然转身离开。
香芩泪眼朦胧看着他的背影,哭得晕死过去。
她的父母,她的瑞儿……都是牧笙那个贱人,都是她!
自己不过是想坐上帝后之位,牧笙难道不也打的同样的主意?
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为什么LJ!
宁远宫从此被彻底封禁,只余几个仙奴每隔一段时日送上一些饭食。
仙可辟谷,即便没有这些饭食,香芩也不是不能活下去,只是她心中不甘,加之失了太多心血,不几日就病倒在榻,整个人已是形同枯槁。
而留在宫中的两个仙婢皆非自愿,知香芩失势,却只能留在此地陪她吃苦,因此恨极了她,哪里还肯伺候?
香芩在病榻上昏迷了几日,她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醒来时,眼前浮现一抹白。
仔细一看,那是一袭烟云般的长裙。
视线往上,她看到了那张自己恨之入骨的脸:“牧笙,是你!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牧笙在她床榻边坐下,目光扫过她苍白消瘦的脸:“叔吟投靠我时,跟我说了一事。”
思及叔吟此人,香芩愈发恨得咬牙:“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不得好死!”
事发过后,她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会被帝君知晓?
明明有些细枝末节,只有她身边的亲信才知道。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叔吟这个两面三刀的奸臣,以为她剪除后患为幌子,彻彻底底出卖了她!
牧笙并未理会她的咬牙切齿,继续说道:“叔吟告诉我,帝后秦悦兮当初写给父亲的那封信,被你所截,你派人模范帝后笔迹,伪造了一封书信,叫苏烈以为自己被许南席视为威胁,自己的女儿也被许南席不喜,恐有杀身之祸。”
“是又如何?”牧笙冷笑承认下来,“现在说这些,迟了,苏烈已死,是我害死的,可帝君并没有叫我给他偿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苏氏一族昌盛繁茂,已经威胁到了帝君的地位,即便我不出手,他也定会出手……”
她看着牧笙眼底逐渐渗出的血丝,脸上冷笑更深:“我知道你是苏氏一族的人,来仙宫不就是为了报仇吗,有本事你去找帝君报仇!”
话音未落,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颌。
牧笙冷冷看着死到临头依旧猖狂的香芩:“你,还有许南席,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香芩痛得钻心,却笑出声来,“即便是秦悦兮那个帝后,都没能斗得过帝君?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的帝姬,帝君他今日能这么对我,明日也能这么对你!”
第三十八章 奴婢愿跟随娘娘
牧笙松开手,清冽的眸此刻寒意入骨。
香芩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种神色,本还想狠狠讥讽几句,一番话却鬼使神差卡在了喉咙里。
“郎殇之死,是否也与你有关?”牧笙冷声问。
“是又怎么样?”香芩觉得方才的一幕定是自己的错觉,一个苏氏一脉的余孽罢了,何来这么冰冷肃杀的眼神,“是我叫人盯着秦悦兮的,郎旭来找他,我自然要派人禀告帝君。他深夜闯入仙宫,自己找死!”
“我看找死的是你!”牧笙喉咙涌起一阵腥甜,眼尾红如滴血,“说,你还做过什么!”
“我还做过什么……”香芩话音一转,讥笑地看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不就是想替苏氏一脉报仇吗,有本事你将我杀了,看帝君会如何对付你!”
牧笙看着她那张扭曲至极的脸,一字一顿:“让你死,岂不太便宜了你?你的瑞儿如今在我手里,至亲死去、骨肉分离……秦悦兮受过的所有痛苦,我要叫你百倍千倍偿还!”
“瑞儿,我的瑞儿!”香芩这才慌张起来,“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几乎已是在嘶吼,挣扎着从病榻上爬起来,恨不得将牧笙活活撕碎,却到底不是牧笙的对手,被狠狠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扇她耳光的,不是牧笙,而是留在宫中伺候她的仙婢。
牧笙红了眼睛,嘶哑着嗓音大骂:“狗奴才,你竟敢掌我的嘴!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帝姬,是帝君最宠爱的帝姬!”
“以前是,可如今不是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笙娘娘面前撒野?”那宫婢知道讨好牧笙,或许是自己离开宁远宫这鬼地方的唯一办法,加之本就厌恶香芩,只恨不得再多扇上几巴掌才好。
说完,谄媚地看向牧笙:“笙娘娘,这奸妃就交给奴婢好了,奴婢定会好好‘伺候’她,不会再让她有这等张牙舞爪的机会!”
“那就有劳。”香芩点头,让自己身后的谷雨递上赏赐。
那仙婢千恩万谢地接过,恶狠狠看向正挣扎着想从递上爬起来的香芩:“再敢在笙娘娘面前嚣张,看我不打断你的手脚!”
香芩本还想破口大骂几句,见那仙婢满脸恶毒,似乎下一刻就会上前挑断自己的手筋脚筋,登时被吓得不行。
香芩吩咐了那仙婢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她徐徐走出这偌大的宫殿,身后的谷雨亦步亦趋。
“谷雨,这还只是我做的第一步,你若害怕,现在就可离去,我派人送你出仙宫,在下界为你找个好去处……”
谷雨向来恭敬,这次却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奴婢愿跟随娘娘,若要离去,请娘娘同奴婢一起离去,这仙宫属实不是久留之地!”
谷雨已猜到,牧笙定是苏氏一族的人。
而苏烈之死,与其说与这香芩有关,不如说是帝君一手促成。
牧笙最大的仇敌,是帝君。
以娘娘一人之力,如何与帝君作对?若为报仇白白搭上性命,何其不值!
第三十九章 见不得人的邪术
谷雨这话实属僭越,牧笙闻之却并未发怒。
她深深看了谷雨一眼:“我不会离开,至少不会现在离开。这次的事只是个开始,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是不走?若不走,今后或许会跟我一同大祸临头。”
谷雨看了她好一会儿,从她那双似染了血的眸中,看出了一丝深深的古怪。
若无血海深仇,何来这样的眼神?
苏氏族人,当真会为了苏烈的死做到这种地步吗?
如果不是苏烈只有帝后秦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zhenshi/3891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