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问我,“洛鸢,你想不想去滑雪?”
我说,“不想。”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这件事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儿,我们心照不宣。
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任由刺骨的冰凉倾泻下来,可不管怎么洗,我和沈斯年荒唐的疯狂依旧挥之不去。
我迷迷糊糊爬上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个电话将我吵醒了。
“还睡?太子爷有新欢了。”
第12章
天黑的真快,才一天光景顾山河就换人了。
都说铁打的金主,流水的嘴儿,我这张嘴儿现在过气了。
回头想想我也没有损失,钱赚了,还尝了东三省最牛的两位爷。
日子还得过,失去了顾山河的庇护,我还得继续找下个金主,毕竟靠这个吃饭,伤春悲秋不是我的性格。
我收拾利索,往会所赶去,凌晨三点半,夜场也差不多散了。小姐妹挤在更衣室换衣休息,一进门,香水混着暖气的味儿冲的我犯恶心。
“瞧瞧,我们会所的头牌回来了。”
我落魄了,那些原本看我不顺眼的都想过来看我笑话。干我们这行最趋炎附势,一张张臭嘴说出的话又下流又下贱。
我没出声,越过她,朝门口走去。
还没走出去几步,有人揪着我的头发朝角落拖去,几个小姐一拥而上,我被扒光了衣服,掐的红痕遍布,两人架着我的手臂,另外两人使劲儿掐我的肉,带头的小姐抡起巴掌呼了过来。
“你个贱货,让你狂,太子爷不要你了,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我掐不死你,成天挂着一对晃荡个不停。”
“要我说割了她的这对喂狗吃……”
屋内的淫笑声断断续续。
我被抽的眼角滴血,整个五官扭成一团。我想反抗,却一次次被按着头往墙上撞,头发被薅了一大把。
直到我躺在地上不动了,那几个小姐才罢手。
一个个都想让我死,我偏不如他们的愿。这鸡窝里出来的没一个好货色,全他妈踩着一堆家伙事儿一步步爬上去的。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迟早有翻身的机会。
裙子都撕碎了,我索性一扯扔掉,单薄的身子空荡荡套在呢大衣里。黑漆漆的巷子里冷风嗖嗖灌进来,冻得我要死过去。
前方忽明忽暗的车灯晃得厉害,车内女人爽到极致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草,我啐了一口痰,“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搞刺激呢。”
细跟的高筒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粗噶难听的声音,我路过那辆车,车窗大开,我好奇的往车内瞥了一眼。
车上的人也看到我了,两人同时震住了。
我没想到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阿念两腿被绑在靠背上,双手挂在车顶。顾山河半裸着身子,双手掐着阿念的腰,窄而细的腰看着就充满力量。
抓耳挠心的猫叫儿一声浪过一声,叫得我听了都双腿发软。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的就是阿念吧。
几天功夫就从一个啥也不懂的嫩雏儿摇身一变成了水汪汪的银妇,果然这种事儿只要肯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我迅速走掉,车内似乎更猛烈了,我听到了顾山河让阿念大声叫,也更野蛮。
我回家倒头就睡,翻个身就像散架一样。
“砰砰碰……”我正梦到和顾山河,外面敲门声震天,我不得不爬起来开了门。
是红姐,她叼着一支烟,瞄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难看,一言不发。
我见不得她装模做样,拿起床头柜的眼也点了一根,“有事说事。”
”昨天的事儿你干的?“
”什么事?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跑来问我?“
我拿过手机,正好安娜给我发信息约我去南城玩儿,我这鬼样子反正也接不了客。
安娜算是混的还不错的,之前外地来了几个客商,她眼光毒辣一眼就挑中了里面最有能耐的。
她有一套绝活,那舌头上钉了三颗钢珠,她套过的男人就没有逃得掉的。
那大佬被弄得舒服的不行,当天就砸了1万块钱小费,就为了让她多来几套绝活儿。
后来她顺利跟着大佬回了南城,进了南城最大的赌场,我们时不时会联系一下。
我弯起嘴角,却扯到伤口痛的抽了口气。
沈斯年那王八犊子真的别让她再碰到,要不下次就咬断他的家伙。
“阿灵,萱萱,小妮,李梅四个人都死了。”
红姐面露难色,吐出一口烟儿,有些惆怅
“都死了?怎么死的?”我震惊,顾不得身上的疼。
一下子搞掉她这么多摇钱树,要是我,我也惆怅。
“K粉,聚众卖淫,警察接到报警电话过去,几个人已经被玩的不成人样了,还有两个手脚都被屈断了。也不知道谁下的这么狠的手。”
我有点不敢相信,谁有能耐一夕之间搞死这么多人。
难道是他?
第13章
想到昨天车里的事情,我的心被撕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他看到了我的狼狈,出手教训了那些欺辱我的人,又快又狠,不留痕迹。
我清楚,这是顾山河的手笔。
“红姐,做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过一天是一天,稍不留神就死无全尸。”
我起身,对着镜子仔细看着身上的伤口,真他妈的疼,正所谓人死账消,跟那几个小姐的恩怨就此了结了。
红姐暇了一口烟儿,一脸愁容,“死人倒是见多了,可这突然让我去哪里再去整这些个姑娘?她们可都是老娘调教出来的宝贝儿。”
我心底冷笑,表面还是恭维道,“红姐的手段无人能力,你看阿念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她现在都成了会所的金疙瘩了。”
“阿鸢,你可是冤枉死我了。那是阿念造化好,能被那活祖宗看上,以后你跟她一起伺候那位祖宗,也有个照应不是。”
红姐一把搂住我的肩,晃了晃,我拨开她的手,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红姐说啥我都信。这几天我要去趟南城。”
红姐走后,我做了去南城的车。顾山河送的车我没开,现在不是招摇的时候。
临近三个小时后,安娜在南城的高铁站门口接到我。
安娜一看到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皮草,抱着我的时候感觉身上膈应的很。
我隐约觉得那件皮草有些眼熟。
仿佛是安娜离开的时候穿在身上的,只可惜过了两年多早就过气。
高铁车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二手宝马,银白色的车漆掉的惨不忍睹,安娜上车熟练的打开音乐,点上一根烟开始吞吐烟雾。
“乖乖,你这张脸怎么变成这幅鬼德行了?”
“乖乖,你怎么混成这幅逼样了?”我学着安娜的话,抢过她手里的烟猛吸一口,香烟钻入肺中扯痛伤口。
我疼的倒吸气,坐在副驾驶上不住的抱怨。
奇怪的是,一向多话傲慢的安娜,破天荒的有些沉默。
我深知这个圈子里面规矩。
原配手撕小三那都是轻的,丢命的大有人在。
如今看着安娜开着那辆破旧的二手宝马,我大概猜出安娜过得不算太好。
所以当安娜提出要带我去享受一番的时候,我拒绝了。
两个人随便在外面对付几口,便去了南城最大的赌场,金三角。
只是刚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等到我转过身往外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安娜不知道从哪找到的绳子,直接将我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
我嘴里的咒骂还没说出口,安娜竟然“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
那张精致的脸上挂着泪痕,楚楚可怜。
这时,我才看到安娜的整个手背都是烟头烫过的疤,身上戴着的金银首饰也是一堆破铜烂铁,以假充真。
此刻,安娜绝望的盯着我。
“洛鸢,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金哥前不久刚进局子,他手底下的那些马仔就找到赌场来了。”
“我是真的没办法才骗你,我——”
“你踏马跟我说这些有用?”我简直要被这骚娘们儿给气笑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敢情得好处的是她,受苦受难的就该是我呗!
“告诉你,红姐知道我来找你,要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麻溜的——”
“啪——”不等我说完话,隐藏在角落的男人率先出手,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我的脸上,好不容易结痂的地方再次出血。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下巴被黄毛死死的攥住。
那黄毛看到我的瞬间,双眼放光,干瘦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仿佛讨赏一般:“大哥,这妞姿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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