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若你觉得轻易让他们死了不解气,我们可先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一点一点地感受痛苦再死去,你觉得可好?”
墨渊邢见占瞳宓邀功似地看着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指尖的血渍,心中百味杂陈,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占瞳宓拿出一面铜镜。
墨渊邢瞧了瞧那铜镜,里面竟然不是他的脸,而是周长顺家里的景象——
只见铜镜之中,周长顺与一群女子赤身裸体的在房中嬉闹,墨渊邢皱了皱眉,眼神瞥向别处。
过了一小会,就听见了周长顺惊恐的声音,墨渊邢不禁转头看向镜子,原本曼妙的女子们,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具狰狞恐怖的腐尸,正龇牙咧嘴地伸手朝着他扑去,周长顺吓得腿脚乱蹬。
但是其中的两名‘女子’很快抓住他的腿,张口便直直咬了下去,再一抬头,便见他的小腿被咬了下来,那群‘女子’见状,兴奋得咯咯笑了起来,嘴巴越张越开,直到嘴角裂到耳边才停止,周长顺疼得冷汗直流,拼命挣扎,但很快就被一点点啃食完,只剩下沾着血肉的白骨。
门外的仆从听到房中的动静,上前查看,被这一景象吓得惊慌失措,手脚发软地爬出院子想要出府,但是大门却像是被焊死了般,怎么都打不开……他们疯狂拍打大门,但很快便被身后追来的‘女人’们一点点吃掉。
其中,知府大人和其夫人也没能逃过被吃掉的命运。
……
“墨郎,你可解气了。”
墨渊邢闻言终于回过神来,只觉得冷汗涔涔,不可置信地看着占瞳宓,“这是假象还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会用假的来诓骗墨郎?”
“周家做错了事,自然有律法惩治,而不是你这般罔顾人命,赶尽杀绝!”
占瞳宓眉头皱了皱,似有些不理解,“我这样不过是想让你高兴,为何你却生气了?”
墨渊邢叹了一口气,心中难以接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占瞳宓,想着知府一家也的确罪有应得,而这件事要不是因为他,她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占瞳宓,你本性纯善,不该如此!怪我让你沾上了这满手血腥,不该啊!”
“墨郎,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啊,为了你,别说区区一个知府满门,就是这满天下的人,只要你不喜,我都可为你杀了。”
“胡闹!”墨渊邢斥道。
占瞳宓抿了抿嘴,不语。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墨渊邢放缓语气,“宓娘,这个世界上不是我不喜你便要杀,那你与恶人有何区别?你且听话,莫要再做错事。”
“好嘛好嘛,我听你的便是了。”占瞳宓低声应道。
墨渊邢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我先回去一趟,过两日再来看你。”
占瞳宓一惊,慌忙拉住他的手臂,摇头。
“怎么了?”
“你今日不能回去。”
“为何?”墨渊邢不解。
占瞳宓红唇微启,犹豫了会儿,终于说出口,“你之所以得以复生,是因为太岁的功劳,不过凡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方能实现平衡,只有你的家人献祭才能让你活过来。”顿了顿,占瞳宓补充道,“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第四章 献祭
墨渊邢闻言,猛地甩开占瞳宓,跌跌撞撞往家中跑去,疯狂敲打家门。
“少爷,你回来啦。”
只过了一会儿,家丁便给他开了门,见到是他,又满脸兴奋地朝屋中大喊:“老爷,太太,小少爷回来了。”
墨渊邢心脏疯狂跳动,似是不敢相信般,失神地往里走,只见他的母亲急急地从院中跑出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泪流满面。
墨渊邢往她身后看,见父亲、哥哥全都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看来占瞳宓是与他说笑罢。
母亲见他全然大好了,便高兴地叫厨房给他备好饭菜。后又拉着他的手,坐在客厅里嘘寒问暖,墨渊邢眼角有些湿润,好在家人和自己都没事。
很快,丫鬟们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坐在餐桌上,墨父墨母对视一眼,后墨母便停下筷子道:“这次多亏了占仙姑,没想到她竟是有真本事在的。”
“可不是吗,怪不得她日日门庭若市,不愧是人人敬仰的巫女,果真深得她奶奶的真传。”墨父接话。
“她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瞧着实在有些可怜,渊邢的意思是?”
话题一出,餐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好奇地看着他。
墨渊邢脸色腾地通红,垂眸不看他们。
他的母亲见他这般,轻笑一声,心中了然。
“我瞧那占仙姑对你也颇有心思,我与你父亲不是那般世俗之人,只要你喜欢,便是巫女我们也欢喜。”母亲又说,打消了他心中顾虑。
墨渊邢被母亲的笑声弄得耳根通红,过了许久才道:“我自然是心悦宓娘,只是她现在年龄尚小,且再等等吧。”
“好好好。”墨母笑道:“过两日我便请她来府邸做客,也好让我们好好报答她对你的救命之恩。”
墨渊邢点头,一家子便又其乐融融地谈论其他事情。
这般景象落入占瞳宓的铜镜中,心中竟是堵得慌。
从小到大,奶奶都告诫她,她是巫女,受万人敬仰,却也受万人害怕,如她这般身份这般能力,断不会有人家愿意接纳她这样的女子,终其一身,也只能孤独到老。
可如今,墨郎的母亲竟是不嫌弃她,要让她做媳妇,这让她有些不忍下手。
她握紧手中的符咒,久久不肯施法。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铜镜里墨家的人皆是上了床铺准备入睡。
眼看子时就要过去,若是再不动手,那么墨郎必死无疑!
不行!墨郎不能死!
想到这,她猛的睁开眼睛,将手中符咒点燃扔在了铜镜之上…
与此同时,还在与,墨渊邢促膝长谈的哥哥忽然脑袋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便眼睛瞪大,七窍流血,直直地倒在地上。
墨渊邢眼中惊恐万分,立马起身去父母住处,却见他们死状可怖,与哥哥如出一辙。
这个家只一瞬便寂静无声,了无生气。
墨渊邢抱着母亲的尸首,眼神空洞且绝望。
占瞳宓,是你!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何时变成如此模样,还是,你一直如此,只是我被你的单纯表象蒙蔽了双眼!我好恨阿,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对你存有丝毫怜悯。
墨渊邢放下母亲,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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