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并不幸福。”许文乐想起年少时候的沈南宜,她被徐黎和江志行教得很好,骨子里的教养是所有孩子学习的榜样。
沈南宜双膝并拢,两条手臂撑在膝盖处,视线望向远方,似是想起了什么:“许文乐,对不起。”
许文乐突然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对不起了,反倒是我应该跟你道歉。”在察觉到沈南宜不解的眼神下,他解释了句,“我的喜欢对你造成负担了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是习惯了我印象中的你,我小时候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会一直和小时候一样,也许我只是把友情错误会成了爱情。”许文乐继续开口,无形之间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安在朋友这两个字上,注意到沈南宜眉眼之间舒缓开的自然心里叹了口气。
“要送你回去吗?”许文乐开口道。
沈南宜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门,往外敞开的大门左右两侧人来人往,唯独没有她想见到的人,胸口处突然莫名变得沉重:“好。”
许文乐叫的车很快到了门口,许家的家教把他教得很好,温文尔雅礼数周到,绅士般拉开后车车门,右手虚虚在她头顶抬起,以免磕着碰着,等她坐稳后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你现在回医院吗?”许文乐询问道。
沈南宜摇头,打开手机看了眼最近一班回去的票:“我回实习医院。”
那就是动车站。
许文乐和司机说了目的地后给了她足够安静的空间,手指在手机上操作着,看了一会儿后心里有了打算,到了动车站后让她先进站,自己则去了不远处的商店。
【随宁,你见到周师兄了吗?】是陈甜甜的消息,她收到沈南宜电话后一直想联系她。
沈南宜抿着唇,视线落在屏幕上,等到亮起来的屏幕重新变暗后才叹了口气,重新解锁打字:【看到他了,身体恢复得不错。】
陈甜甜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现在和周师兄在一起吗?等会儿我买点水果去看你们。】
【不用,他有人陪着。】沈南宜道。
陈甜甜突然看不懂这句话,拉来唐心宜两颗脑袋凑到一块儿仔细分析:“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意思?随宁陪着就陪着呗,我也没别的意思啊。”
唐心宜一样扫完两人的聊天记录,推开陈甜甜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深吸了口气以一种“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疑惑下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你没看出随宁用的是有人吗?说明和周师兄在一起的人不是随宁。”
“啊?那会是谁?”陈甜甜想了一圈都没想明白。
唐心宜一语道破:“于慕儿呗。”
“什么!于……怎么可能是于慕儿?!”
唐心宜轻扯嘴皮:“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于家和周家的事谁能说得清楚,若是是其他人随宁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能让随宁情绪波动的也就一个于慕儿了,这女人还真是本事。”
陈甜甜想要联系沈南宜,却被唐心宜一把拦住:“你要干什么?”
“我联系随宁。”
“别联系了,她现在国际回中心医院了。”唐心宜猜道。
陈甜甜感觉自己突然跟不上唐心宜的脑回路,她把手机放下转了个身体和唐心宜面对面坐着,正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了解沈南宜时,对方只抬了下眼,就把她的心思看破了,到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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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宜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冰冷的等候椅上,看向正前方的车站次不断的跳动、闪烁和变换,一言不发地模样让人心疼。
这时,一位背着黑色布包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似乎不会说话,手里还握了张纸条,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食指在白纸上点了点,又做出祈求样。
沈南宜扫过大篇幅介绍自己是聋哑人的情况,以及求好心人捐赠的内容后,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他,男人连连鞠躬,又用手指比划出道谢的手势后往下一个乘客方向走。
“你明知道他是在骗你,为什么还要给他钱?”许文乐呼吸有些喘,正好沈南宜身边的位置空着,他坐下后从口袋里掏出柠檬糖递给她,“这家店的柠檬糖有凉城的味道,不知道和你吃惯了的柠檬糖差距大不大。”
沈南宜有些慌神地盯着自己眼前的柠檬糖,伸手接了过来,大概是一直被他握在手里,触碰到糖衣外的肌肤感受到一阵暖意,她拆开外衣塞了一颗到嘴里,酸甜感在口腔处蔓延开,细细密密地在口腔处蔓延。
“你要吗?”她给许文乐递了一颗。
动车站的天花板做了设计造型,偏圆弧形的设计增加了挑高高度,正上方的位置亮着一盏盏的射灯,漫天的莹白色的灯光和透明玻璃外透进来的自然光交织在一起,透明瓷砖的地面上倒映出不明显的花纹,像是一副巨大的拼贴画。
“许文乐,谢谢你。”沈南宜的车次号出现在屏幕上,她起身往检票口走去前向他真诚地道了声谢。
如果没有许文乐,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该何去何从。
许文乐一如既往,脸上带着灿烂潇洒的笑容,语气也是她所熟悉的恰到好处的温柔:“等放了假,记得回凉城,无论什么时候,记得凉城永远是你的家,那边有你熟悉的人。”
沈南宜脚步微顿,心头突然跳了下,检了票往前走,直到确保身后再也看不见许文乐的声音后才喃喃自语:“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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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的伤口并不严重,周父和周母也只是些微擦伤,在医院检查完后便办理了出院,林淮原本也想出院,却熬不过周母的坚持,只好继续在医院躺上一天。
于慕儿不知怎么找到他的病房,无论他说什么也不肯走,林淮也没理她,而是无聊刷起手机。
突然注意到群里陈甜甜提到沈南宜几个字,他才知道沈南宜来过医院,动作迅速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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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慕儿赶紧放下苹果拉住他:“林淮,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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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无关。”林淮余光扫过于慕儿,语气算不算上好。
于慕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过,脸色变得极不好看,却还是强忍住心里的不悦:“你是不是想找沈南宜?”
“你知道她回来了?”林淮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摇晃了下,“你是不是看到她了?”
于慕儿被他抓得有些痛,伸手去推却压根推不动,故意似的开口:“我不仅知道她回来了,我还知道她刚刚就在这家医院,在你的病房门口,你猜她为什么没进来?”
林淮突然用力扣紧她的手臂,力气很大,无形之中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抓住什么东西。
“所以你刚刚才会这么说,对不对。”
于慕儿爽快承认:“是又如何。”
林淮道:“不如何,就是不知道于家知不知道你干的蠢事。”
于慕儿脸色骤变。
沈南宜回到医院后销了假,很快重新投身进工作中,时间一长,从最开始的忙碌和劳累变得逐渐得心应手,似乎已经很久没想起来的林淮了。
一直到期末考试需要回医学院考试,结束短期的实习生活后医院还特意开了个欢送会,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酒,沈南宜原本是不喝酒的,但不知道原先放在手边的白开水什么时候换成了酒,喝了一口后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玩起游戏也有些反应迟钝。
众人取笑:“我终于知道随宁的弱点了,看上去什么都会什么都厉害,没想到一杯倒啊,以后大家都不许给她喝酒啊。”
短暂的同事生活,沈南宜靠自己的实力和能力让前辈和同辈们接受她,甚至开始关心她。
“大家先安静下,随宁好像在说什么。”距离沈南宜最近的同事是她的舍友,慢慢凑到她的嘴边,听了两三句后才分辨出来,“白浓,你们谁认识叫白浓的人?”
“不认识,是不是沈南宜的同学啊?”
“我也没她同学的联系方式啊。”
“要不然找找看随宁的手机,看能不能联系上。”
沈南宜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察觉到有人在翻自己的口袋很轻微地抬起头,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同事觉得喝醉酒的沈南宜实在是太可爱了,声音软软糯糯的恨不得上手捏一把脸颊,若非时机不对她或许还真这么干了,不过现在还是想找到人要紧:“你刚刚说的白浓是谁?我联系他让他过来接你。”
沈南宜虽然喝醉了,但林淮三个字就像是打开了她身体里的开关,慢慢松开了手,下巴抵在手臂上,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把他弄丢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说法怎么这么像是……前男友?
从过来实习到现在,他们从来没听到沈南宜提到任何关于男朋友的事,他们还一直以为沈南宜是单身。
“你把他弄丢了,那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找你好不好。”
沈南宜突然变得沉默,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意思,半晌后叹了口气:“他不会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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