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你与Evelyn的恩怨,你们单独解决吧。”
言下之意,不要拖家族下水。
从上午刺杀失败的消息传来,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了,家族传承了两百多年的基业,他不想折在自己手中。
麦克斯睨着他,恍如在看一个天真小孩的天真发言,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独善其身?她那个人睚眦必报,从你派人刺杀她的那一刻,就没有置身之外的可能性了。”
“上船容易,下船难,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提到这个,艾维斯脸色一沉, 因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是突然去刺杀的,Evelyn身边却跟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有战机……
就在此时,艾维斯的老助理,急匆匆走来,“艾维斯,半个小时前,我们在纽约的三处工厂被烧了。”
艾维斯拧眉,点起一支烟,“谁做的?”
老助理颔首,“杜邦的人。”
此话令艾维斯意外,怎么突然做这种事?
“查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了么?”
老助理摇头,“不知道,但两个小时前,杜邦的几处工厂失火了,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马上去查。”
——
半个小时后,老助理回来了,“烧毁杜邦在欧洲汽车工厂的纵火犯抓到了,那人在警局里招供,是我们派人做的。”
“我们?”艾维斯目光闪动,思索了几秒,忽而阴着脸低喝,“上当了!”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她上午能全须全尾脱身,是料到了他会派人杀她,将计就计,出门赴约,再派人烧杜邦的工厂嫁祸于他,结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也就是说,他的刺杀,反倒成了Evelyn和杜邦联盟的推手。
男人怒锤了一下大理石边几,吩咐,“去把欧洲那个纵火犯带来,”
老助理面露难色,“纵火犯越狱了,警方在追捕。”
闻言,艾维斯大怒,一把扫落了满盘的国际象棋,骂了一声“该死”。
象棋抖落着洒了一地。
麦克斯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黑皇后,刚刚还闲远的神情,此刻也变得阴鸷。
一手栽培的小野狼,更胜从前了。
该怎么接招呢?
麦克斯想了一会儿,脑中白光一闪,“她设计杀死了杜邦的孙子,若是杜邦知道,肯定会反目成仇。”
艾维斯抬眼,“你的意思是,我们釜底抽薪,把那件事是她做局的证据,送到杜邦手里,让他们自相残杀?”
麦克斯看着他没说话,
艾维斯以为他默认了,眼底闪过一丝难色,“那件事她摘的太干净,根本没有有效证据……”
骤然,他提高声音,“那就制造一些证据?”
麦克斯盯着他,良久,摇头,眼神有些失望,这个儿子,终究不如Evelyn聪明,各个方面都不如。
“她在做一件事前,会留够后手……”他提醒。
然而艾维斯还是不明白。
麦克斯眼中的失望更多了,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杜邦那个孙子,根本就没死!”
“没死?”艾维斯震惊,“这怎么可能?”
尸体是杜邦亲自确认的,当时哭的撕心裂肺,不像演出来的。
然而,麦克斯的语气更加笃定,“他绝对没死,Evelyn这个人……”
他捡起地上的棋盘和棋子,将一枚兵,落在了棋格交叉点上,
“当她主动走出这一步时,这盘棋基本已经掌握在她手里,她一定会想到,我们可以制造假证据来破坏结盟,每一种可能性,她都会想到。”
这汪浑水里,最有效且最有用的定海神针,就是杜邦的孙子没死。
孙子没死,杜邦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会继续合作,因为人一旦起了贪心,欲壑就会难填。
只要杜邦起了联盟的心思,就不会再收手。
他们会逮住这块肥肉,死咬到底。
经他一点拨,艾维斯茅塞顿开,眼中顷刻间溢满责怪和怨恨,“麦克斯,当初,为什么要管她?”
为什么要管她?
麦克斯抬头,透过落地窗,望向夜空里的点点繁星,脑中闪过了初见堂溪梨的画面。
那是一个下雨天,秋雨寒凉,她13岁,穿着破烂的薄衣衫,浑身湿透,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吃,像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
他动了恻隐,带她去吃饭,把她带进组织。
他记得那天,她在垃圾桶旁,凝视了他好久好久。
后来她叛变反杀他时,他突然想起那个眼神来,惊觉,其实那个智商超群的女孩,早在见他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她一直在隐忍,在他手底下拼力学习,让自己强大起来。
他以为她叛变他,是因为他给她下毒一事,却原来,一开始,她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就该让她自生自灭的。
是他亲手铸造了一把杀向自己的刀。
看他满眼悔色,艾维斯心里更加恨了,“麦克斯,究竟为什么要拖整个家族下水?”
麦克斯敛起眼皮,为什么,因为他想活。
这些年被满世界追杀,他不想再躲了,他要找个足以与她匹敌的大山与之抗衡,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大约是猜到了他的意图,艾维斯倏地起身,愤恨看着他,“你还是那么自私!”
他转身往外走,吩咐跟在身后的老助理,“即刻去找杜邦的孙子科尔。”
“是。”
第193章 如果你敢移情别恋,我就把你装进火药里炸成烟花
第193章 如果你敢移情别恋,我就把你装进火药里炸成烟花
另一边,曼哈顿57街,顶楼公寓里。
堂溪梨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接电话。
是远在欧洲的艾米打来的,“Evelyn,纵火人已成功越狱,五分钟前,上了去非洲的飞机。”
堂溪梨俯瞰着曼哈顿繁华的夜景,红唇翘起,“做得好。”
才想挂断,那头的艾米又道:“Evelyn,科尔又给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M国。”
“不急。”堂溪梨说:“先让这条船启航,你亲自去小岛保护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艾维斯可能已经在找他了,务必看好,不要让他出小岛。”
“知道了,我现在就启程。”
挂断电话后,她从风衣口袋里翻出戴维森杜邦留给她的名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手机号码。
又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两点。
她随手把名片放在白色边几上,转身,脱掉风衣外套,往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内,只明了一盏黄色台灯,简单洗过澡的男人,正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拿着一本英文版的《世界经济学》在看。
半干不干的短发散落下来,微湿的发尖半遮住了他的眉眼,精致的侧轮廓,在暖色光影下,显得俊秀儒雅。
堂溪梨走过去,拉起他的胳膊,用手背拂了拂缠在胳膊肘上的白纱布,没弄湿。
“还疼么?”她问。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将人带入怀中。
“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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