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声音掺杂在其中:“陈总,今早傅氏撤资了,现在公司股票持续下跌。”
陈恩幼心头一紧,终于还是来了。
从知道傅宴时的真面目,提出离婚开始,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陈恩幼镇定安排:“照常工作,资金的事我会解决。”
记忆里,之后国外有一个项目会大火,如果能拿下就不再需要傅氏的支持。
挂断电话,Ns陈恩幼安排好三天后和项目负责人会面。
她握着手机,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傅宴时既然能狠心撤资,那就不会只有这一手?
可能拿捏自己的除了公司,就只有他们的儿子傅璟清!
想到这,陈恩幼匆匆出门来到学校,想要接走付璟清。
可学校老师却说:“傅先生有吩咐,不让您见傅小少爷。”
还是晚了。
她知道,傅宴时想要逼自己低头,不再离婚。
但走到现在,他们两个都回不了头了。
半个小时后,陈恩幼来到了红盟律所。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但律所的人都认识她,没人阻拦。
她长驱直入,来到了傅宴时办公室。
刚要推门,就听里面传来林意意惊诧的声音。
“宴时,你特意安排个男人去云顶会所摆拍和陈恩幼的床照,就是为了让她不再提离婚?”
======第8章======
当时那种被陌生男人压在身下的恐惧,又在心里扩散开来。
陈恩幼脸色苍白,险些有些站不住。
这件事……是傅宴时做的?!
她不敢相信,可林意意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陈恩幼手脚冰凉,每当当她以为傅宴时已经足够狠的时候,他总能做出更狠的事情来。
她呼吸都在都,手却坚定的推开了门,走进去。
屋内。
傅宴时见到陈恩幼到来,没有一丝意外:“来了。”
随后挥了挥手,让林意意下去。
林意意乖顺转身,和陈恩幼擦肩而过时,忍不住的得意挑衅。
陈恩幼视若无睹,只看着背对着落地窗而坐的男人,苦嘲一笑。
她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撤资,又不让我见璟清,不就是想逼我来见你,让我听到那么精彩的真相。”
傅宴时摊了摊手:“幼幼,离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只要你不再闹,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
“我不愿意!”陈恩幼斩钉截铁的打断,“跟你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恶心。”
傅宴时眉头蹙得更深,如今的情况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难道你什么都不在意了吗?公司,璟清,你的父母……”
陈恩幼听着他细数着自己的软肋,声音沙哑:“我在意。”
“可傅宴时,只要能和你离婚,哪怕鱼死网破,我也心甘情愿。”7
这话掷地有声。
傅宴时沉默了很久,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上次说心甘情愿,还是结婚那天。”
陈恩幼一怔,眼眶一热。
都说爱情能跨山海。可真这样又怎么会背叛呢?
人啊,一旦得到了一样东西,就会忘了当初踮脚爬窗看它的感觉。
陈恩幼心里评判着和傅宴时的这场爱情婚姻,到最后,竟只剩下疲惫。
“离婚协议书我会寄给你。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三十多年的感情,却闹得这么难看。
陈恩幼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看傅宴时,转身离开……
走出红盟律所的那刻,她和傅宴时所有的一切都被画上了句号。
之后,她回到了和傅宴时的婚房。
床头,挂着她和傅宴时的照片,洁白的婚纱,两人抱在一起,笑得甜蜜。
看着照片,陈恩幼忽然就想起记忆里曾有个少年,对自己用尽了温柔。
她记得刚结婚时,傅宴时曾对天发誓:“嫁给我,成为最幸福的人吧。”
“我们永远不会离婚。”
“我永远不会让你流泪。”
“……”
可惜,他都食言了。
陈恩幼收回目光,收好行李离开了这个自己住了十三年,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家。
离开前,陈恩幼动用了些人脉关系,见到了傅璟清。
傅璟清看着她脚边的行李箱,一脸诧异:“母亲,您要去哪儿?”
没等陈恩幼回答,傅璟清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您又和父亲闹脾气了。”
他那双和傅宴时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眸子里全是不满。
陈恩幼心头难受,可这是自己的儿子,她压下心中情绪:“璟清,你要跟我走吗?”
“我不会陪着您胡闹。”
傅璟清停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您若是在乎我,就不要再闹了。”
陈恩幼心好像被撕裂成了两瓣。
她深深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少年,不再强求:“璟清,也许你觉得是我错了。”
“但没关系,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感情是经不起背叛的。”
说完,陈恩幼就拉着行李箱离开。
之后,她用了一个虚假的地址,给傅宴时寄了离婚协议。
第二天便收到了回件。
陈恩幼拿着律师起草的厚厚的一本协议,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乙方签名处龙飞凤舞签着:傅宴时。
======第9章======
看到傅宴时终于同意离婚,陈恩幼心头说不上有多开心。
这一纸离婚协议,代表着他们再也没有关系。
半辈子的感情,原来这么容易割舍。
陈恩幼怔怔看了很久,才将离婚协议收进档案袋,委托律师办理完后续所有流程。
……
傅家在沪市位高权重。
当年傅宴时与陈恩幼的爱情,也是轰轰烈烈。
如今两人离婚,瞒都瞒不住。
不论傅宴时走到哪,圈子里都有人问他:“你们真离婚了?”
“你们这么相爱都离婚了,那让我们这些没有感情的夫妻怎么处下去?”
这些话,傅宴时一向不予理会,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可回到家之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扑面而来一股清冷,竟让他有些窒息。
习惯使然。
傅宴时下了定义,可二十多天过去,这种感觉已经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天,傅宴时参加完一个商业宴会,被敬了几杯酒,有些头昏。
宴会上,那些人不断揪着他问陈恩幼的画面涌了上来。
他扯松了领带,直接拨通了陈恩幼的电话。
可电话里却传来一道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挂断重拨,还是一样。
夜风轻吹,傅宴时垂眸看着自动挂断的电话,想到了傅璟清。
他拨了过去。
很快,对面的傅璟清接了起来:“父亲。”
傅宴时嗓音暗哑:“璟清,你母亲有没有联系过你?”4
傅璟清愣了片刻:“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傅宴时终于意识到——陈恩幼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挂断电话后,他没有再尝试。
回到家,躺在没有任何陈恩幼气息的床上,傅宴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一次次的任由那些女人闹上门,让陈恩幼直面这一切圈子里的不堪和肮脏。
最后一幕,是她鲜血淋漓的倒在他面前,失去了声息。
“陈恩幼!”
傅宴时猛然惊醒过来,再也没有睡意。
他来到阳台,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
直到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被捻灭,傅宴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错了。
失去陈恩幼后,他以为会回归正轨的生活……脱轨了。
他在寒风中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便直接辞退了林意意,散掉了身边所有莺莺燕燕,从此收心。
他时常想起陈恩幼,却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
就连陈家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
两年后。
傅宴时难得早早回家,想陪傅璟清过生日。
可在家里等了很久,傅璟清才从一辆陌生的宾利车里下来。
他一身校服,瘦削的身姿比两年前更为挺拔。
目送着宾利车离开,傅宴时走出门,瞧着他嘴角扬起的罕见笑容,诧异问:“发生什么事了?”
从陈恩幼消失后,他就没见傅璟清笑过。
他越来越像自己。
傅璟清神色犹豫,但还是坦诚告知:“我今天见到母亲了。”
闻言,傅宴时一震,不敢置信。
陈恩幼?她肯回来了?!
法庭上都从容不迫的男人慌了神色,他紧抓着傅璟清的胳膊追问:“真的?她在哪?”
傅璟清说出了地址:“长岛酒店。”
下一秒,傅宴时就上了车,疾驰离去。
也没有注意到傅璟清欲言又止的目光。
半小时后,长岛酒店0713号房。
傅宴时站在门口,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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