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也就罢了,如今你要走了,凭什么不交给我打理?”
江琬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有些锐利,余瑶被她这么看着,气势瞬间就弱了。
想起江琬如今的身份,余瑶顿时又有些后怕起来,连忙道:“我……妾身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罢了,王妃宁愿相信旁人,也不愿相信妾身。妾身对老爷一往情深,自是不会做有碍侯府之事的。”
听得这话,江琬忽然开口道:“你对我爹一往情深?”
余瑶闻言当即挺了挺胸:“这是自然,妾身与老爷情比金坚!”
“是么?”江琬挑了挑眉,一副根本不信的模样:“你爱慕我爹,难道不是因为他是侯爷,能够给你优越的生活?你看上的不过是他的身份,他的钱财罢了。”
“妾身喜欢的是老爷这个人!”
余瑶气哼哼的道:“即便老爷是个穷苦百姓,妾身也依旧心仪于他,爱慕与他!”
江琬闻言轻笑了一声:“是么?”
余瑶皱眉,信誓旦旦道:“自然是!”
江琬笑了笑,看着她道:“你最好记得你现在所说的话。”
余瑶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转而又提起了中馈之事。
江琬皱眉道:“此事我已安排妥当,你再说多少都是无用,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服,可以分家!”
第334章:但凡有一分
余瑶再蠢,也知道分家便是断了谢青的前程,当即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一顿饭,就这么闷闷的用完。
待到宴席散去,如诗翻了个白眼:“当自己是什么呢!还想掌中馈!”
江琬冷哼一声:“她这么想也是常事,若是我那渣爹在府上,这中馈必然是落在她手上的。”
永誉侯还活着的事情,江琬没有告知如诗和如画,倒不是要瞒着她们,而是这几日忙的压根顾不上考虑此事。
文昭帝给的兵符,墨辞已经命小全子给了她,她还没想好,到底要拿那个渣爹如何。
但今日余瑶的话,倒是给了她几分启发。
江琬想了想站起身来:“备车,去武安侯府。”
如诗愣了:“现在?”
江琬点了点头:“现在。”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武安侯府的门也已经关上,武安侯夫人也已经准备歇下了。
就在这时,下人忽然匆匆来报:“启禀夫人,宁王妃前来拜访。”
听得这话,武安侯夫人吃了一惊,连忙开口道:“快请!”
江琬如今的身份,下人们根本不敢怠慢分毫,早在江琬登门时,便已经连忙将她请进府中,待到武安侯夫人穿好衣衫匆匆赶到时,江琬已经坐在客堂内喝上茶了。
为文昭帝守灵那几日,武安侯夫人与江琬是见过的,不过那会儿只是匆匆一见,根本顾不上答话。
武安侯夫人进了客堂,连忙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王妃。”
江琬连忙起身扶她起来,嗔怪道:“夫人这是作甚?折煞我了。”
武安侯夫人连忙道:“如何谈的上折煞?这本就该的,更何况,再用不了多久,身份就不同了。”
一段良好的关系,便是永远能明白各自的位置。
江琬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笑着道:“这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么?再者说了,即便到了那个时候,我与夫人的情义,实在用不着这般客气疏离。”
武安侯夫人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来寻我可是有急事?”
江琬看着她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其实不是来寻夫人,而是来寻侯爷的。不知侯爷可在府上?”
武安侯夫人闻言一愣:“寻侯爷?”
江琬点了点头:“有些私事,于我而言很是重要。”
听得这话,武安侯夫人没有再问,当即道:“在的,你且稍等。”
她立刻吩咐下人,将武安侯唤来,而后与江琬坐在一处说着话:“朝廷大事,本不该我这妇人相询,只是我听闻王爷有些不愿坐上那个位置?”
江琬实话实说道:“他确实不大愿意,但眼下已经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儿了,太子被废,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的,也就只有他了。”
武安侯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她低声道:“虽说对宁王而言,那个位置坐与不坐,都没多少差别,但总得为将来考虑。你不知道,在听闻王爷不愿坐那个位置的时候,我有多着急。”
江琬点了点头:“我明白夫人之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有些话不必说的那般明白,懂的自然都懂。
不大一会儿,武安侯便匆匆而来:“臣,见过王妃。”
江琬看着他,心情很是复杂,可她也知道,武安侯不过是听命行事,她抬了抬手道:“侯爷免礼。”
武安侯多少料到,她深夜前来是为了什么,转眸对武安侯夫人道:“依依有事寻夫人,夫人不妨去一趟。”
武安侯夫人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对江琬道:“依依就是个不省心的,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江琬朝她点了点头,武安侯夫人转身出了屋,临走时还关上了门。
这其实于理不合,毕竟男女有别,然而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些繁文缛节的时候。
江琬收回目光,看向武安侯道:“侯爷请坐。”
“谢王妃。”
武安侯在一旁坐下,率先开了口:“王妃深夜前来,可是为了永誉侯之事?”
江琬嗯了一声:“陛下临终之前,已经将当年之事告知与我。”
武安侯看了她一眼,轻叹口气道:“还望王妃能够体谅,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江琬点了点头:“我来不是兴师问罪,毕竟皇命难违,而且这都是我爹他咎由自取。陛下临终之前告知于我,他还活着?”
武安侯应了一声:“永誉侯确实还活着,只是他身受重伤,双腿也废了,如今养在臣的一处庄子里。”
江琬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你能告知我,当时的场景么?我娘……我娘她可痛苦?”
武安侯看了她一眼,低低道:“侯夫人是个意外,那日准备动手之前,我……我给席夫人用了些毒,她那会儿身子应该是不适的……”
武安侯带着歉疚,低低将事情的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在动手之前,他给江琬的娘,也就是席氏下了一些泻药,用量不多,只会让她腹痛不适罢了。
他本以为,谢临年幼,席氏又身子不适,必然不会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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