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满是歉意地笑了笑。
女人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话:“隔壁住的是个男的,天天戴着帽子口罩,阴暗得很,我劝你还是别去惹他!”
“行了,问完了就快走!别烦我了!”
女人转身离开了门前。
夏榆走到廖霆川身边,低声说:“他真的住在7号房……难道我们真的找错人了?”
可是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肯定不简单。
廖霆川垂眸:“或许他租了……”
这时,一声拉长的“吱呀——”响起,打断了廖霆川的话。
走廊尽头,2208的房间忽然慢悠悠地打开了。
第23章
夏榆错愕地睁大了眼。
廖霆川同样诧异,攥紧了她的手。
从那里面出来的,不知究竟会是什么,是一个杀人犯?还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可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半开的门被风吹地晃动。
就像是主人出门时忘记关门一样正常。
“走,去看看。”
夏榆鼓起勇气向前走去,廖霆川紧随其后。
还是白天,房间里却已经一片漆黑,窗帘厚重而严实,隔绝了所有光线。
夏榆试探性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无人应答。
漆黑的大门宛如野兽,等待着猎物的进入。
可夏榆不得不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不了今天一过,让一切再次重置。
只要廖霆川不要出事就好。
夏榆摸索着打开了开关,屋内的景象才正式显现在两人眼前。
这是一间铺满杂乱物件的屋子,看起来像个杂物间,可热水壶与杯子碗筷又彰显着这里的确住了人。
廖霆川四处看了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除了卧室。”
夏榆赞同地点了点头,喃喃:“虽然进别人卧室不太好,但还是对不起了……”
“如果是我冤枉人了,改天一定会送上赔偿礼的……”
可卧室的门紧锁着,需要钥匙。
夏榆在柜子里找了找,正摸到一把钥匙。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夏榆顿时心惊肉跳,忙关上了灯,和廖霆川躲在了桌子底下。
刚才她顺手把门关上了,倒是争取了一些时间。
否则还没找到证据,就被以擅闯民宅为由被拘留了。
钥匙插进锁孔,门开了。
那人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走进来。
“啪!”
灯被打开,那人走进屋里。
以夏榆的角度看不清这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身子,是个男人,衣服倒是和之前电梯口遇见的那个男人很相似。
当时没有认真看,只依稀记得是黑色的大衣。
片刻后,男人走到书桌前,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进去了。
随着卧室门的关上。
夏榆和廖霆川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底下走了出来。
今天再硬闯不是什么好方法,犹豫了一瞬,两人朝门口走去。
夏榆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却没能把门打开。
“嘀嘀嘀!”
同时,警报声忽然响了起来,红色的灯光在屋内闪烁着,狠狠吓了她一跳。
但是正常人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身后,卧室的门开了。
夏榆的心猛地一抖,转过身去。
男人倚在门框边,双臂环胸,缓缓道。
“两位,来都来了,不进来看看再走吗?”
男人摘下了口罩,那是一张平平无齐的脸,没有任何记忆点。
红色的光闪烁着落在他那双眼睛上,却令人不寒而栗。
廖霆川挡在夏榆身前,沉声开口:“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闯入……”
“没关系。”男人语气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要追责。”
闻言,夏榆和廖霆川都愣了一愣。
这个男人好奇怪,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思维。
男人伸出手指,指了指身后:“你们看了这个,我就让你们出去。”
廖霆川问:“是什么?”
“一份礼物。”
夏榆忽觉廖霆川抓着她的手倏然用力,她也回握安抚他的紧张。
她往前迈出一步:“好,那我看。”
男人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就像是这个人不会笑硬挤出来的。
他侧身,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榆紧紧抓着廖霆川,缓缓踱步到门边,只一眼就浑身发抖起来。
房间里很整齐,不像外面杂物间一样的杂乱。
桌上有好几台电脑,目测有七八个大屏幕,而那所有的屏幕上,都是监控画面!
这个男人,监控着她生活的所有角落!
第24章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惊雷砸在头上。
夏榆浑身发冷,如落冰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廖霆川也看到了,因为极度气愤而双目猩红,挥拳就朝男人砸去。
“你这混蛋!”
男人没有躲,鼻子和嘴唇都流出了血。
他咧嘴笑:“多谢夸奖……噗!”
腹部又挨了一拳,男人疼得弯下腰,涕泗横流,却仍旧笑着。
男人被廖霆川一顿胖揍。
夏榆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颤抖着双腿走到电脑前。
卧室、衣柜、客厅、厨房、走廊、楼道,甚至是床头柜的台灯,洗手间的镜子……
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夏榆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全都褪去,眼神渐渐从震惊到恐惧,再变成憎恶……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因为这个人的视线而变得肮脏不已,夏榆的眼睛变得通红,心里的情绪激烈到了极点。
下一瞬,夏榆抄起桌上的美工刀,毫不犹豫的扎进了男人的腹部!
她的手颤抖不已,脸色惨白,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可手上力道却一点都没有减轻,甚至更加用力地往前捅。
就像前几次,被这个人杀死的那样。
可她没能杀了这个人。
“渺渺,你冷静点!”
廖霆川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一沉,忙从背后将她抱住,抓紧她的双手往后带远了些。
夏榆的抑郁症犯了。
因为情绪太过猛烈而做出了过激行为。
手上的美工刀掉落在地,夏榆就用脚去踢男人垂在地上的头。
“恶心死了!你能不能去死啊!凭什么被杀的人要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够了,好了,渺渺,冷静下来,他不值得你这么做……”为了防止她做出更严重的事,廖霆川用力摁住她的手脚,一遍遍地安抚着她。
如果夏榆真的杀了人,那等她恢复了理智,最为痛苦的人会是她自己。
廖霆川很清楚这一点,因为夏榆最讨厌的就是杀人犯。
在廖霆川的安抚下,不知过了多久,夏榆通红的眼终于恢复了清明。
她揪紧了廖霆川的衣袖,呢喃着用沙哑至极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傅……嘉澍……”
“我在,没事的,不要被他影响。”
廖霆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夏榆的鬓角,温声安慰。
分明刚才他也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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