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绝望地看着,呆呆地。
他眼中倒印着这一幕。
此生都难以忘记。
第40章
白初做了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死了后,江叙哭了。
他跪在地上,无助地哭着,像是找不到路的孩子,悲哀这个人词在他身上实在是违和。
最后,他倒在地上,脸上是痛色。
男人仰面看着天,伸出血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初初......”
可是没人再回应了。
他捂着眼睛,哽咽着,绝望地吼叫,眼尾淌下的眼泪有血,触目惊心。
白初已经没有了。
他最爱的人,死了。
这无异于他的全世界已经分崩离析。
那种拽心的痛延伸至四肢百骸,比什么时候都疼。
该怎么办才好啊。
白初想去给他抹掉眼泪,低头看见自己虚无的身形,喃喃道:“别哭了,江叙。”
——
她梦见白素素被救后,宋温和白詹才另外想起她这个女儿。
“初初呢?”
沈容张了张嘴,几乎不敢看他们,最后还是白素素说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你们把初初一个人留在那里,没救她?”
宋温踉跄往后倒退一步。
“妈你别担心。”白素素扶住她,“姐姐有那么多警察救,不会有事的。”
“你现在说风凉话,当然是没事!”没想到的是,宋温像是变了一个人,猛然推开她,疾言厉色,“我女儿要是出什么事,我让你偿命!”
这是宋温第一次爆发情绪,像是忍耐许久,怎么都收不住。
白素素被她吓住了,小声小声抽泣,只不过是这次,谁也没再管她。
白詹脸上也不好看,再怎么说白初也是她的女儿。
沈容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一个电话打断,他接起才听了几秒,身子晃了晃,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宋温从他表情上感觉到了什么。
迫切地拉住他:“初初救出来了吗?她没事吧?”
她试图让自己不往坏处想,笑得逞强:“她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吧,告诉她,妈妈这就去接她。”
沈容眼里有泪花闪动,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这个消息。
“伯母,初初她......”
“她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在医院,我们快去医院看她吧。”
走到门口时她又返回来,嘴里碎碎叨叨的:“不对,我要去给她爱吃的东西,那孩子回来后肠胃不好,我专门给她炖了鸡汤备着的。”
白詹看不下去,拦住她:“别这样,先听沈容说完。”
他也是个父亲,在看到沈容那个反应的时候,还有什么察觉不到。
沈容嗓音苦涩:“初初她......她死了。”
原本正低头哭泣的白素素停声儿了,她也愣住。
白初真的死了?
那岂不是代表,白家的继承人就剩下她了。
想到这里,她努力憋下笑。
沈容她已经抢回来了,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到出生,再等白家夫妇百年后,这沈白两家到时候都得到她手上了。
虽然日子还很远,但是白素素已经想象到以后那风光的场景。
宋温怎么可能接受呢,她无法接受这个死讯。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什么呢?初初怎么会死呢,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说会早点回来吃我做的晚饭,她说会早点回来的......”
沈容一脸的悲痛,悔恨。
他也不想相信这个消息。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死都不愿意选择救白素素。
白初,你会恨我吗?
第41章
一行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围堵了不少警车和救护车,还有负责海底打捞的。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昏倒在担架上,垂落的手指上掉了一枚戒指,闪着细芒,内圈有两个英文字母。
J.B
那是白初曾经随意丢在逃跑路上的婚戒。
沈容瞄了一眼男人的样子,只觉得眼熟,也没那个心思想了。
直到看到车祸后的现场,宋温颤颤巍巍地扶着围栏,嚎啕大哭。
“我的女儿啊!”
“初初,妈妈带你回家,你别藏了好不好。”
白詹眼睛也红了,他祈求那些警察一定要找到女儿的尸体
这一幕,闻者落泪。
墨时臣逃了,还在追捕中,徐警官抓到了光头几个人,意外知道了这出事故的真实真相。
他听完后久久不能平息,只是一场女人之间的嫉妒,就活生生害了一条人命。
他将光头几人的证词交给了白家夫妇以及沈容,最后,深深看向心虚低头的白素素:“现在我们要以蓄意杀人的罪名逮捕你。”
“是你!是你害死了初初,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宋温疯了,她揪起白素素的头发,疯打嘶吼。
白素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没有按照她预想的走,她叫着沈容救我。
被叫的那个男人恨不得上去将她打死,怎么可能还会救她。
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不选择救白初。
他恶狠狠地捏着女人的下巴:“闭嘴!白素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下去给初初赔罪!”
白素素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她现在求谁也没用,再次拿出杀手锏。
“我肚子里怀着沈容的孩子!我不能坐牢!”
就算是被判刑了,也要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宋温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胸腔起伏。
“不要脸!”
“妈,我可是你女儿啊,你当初还信誓旦旦说,更喜欢我一点,你忘了?”
这句话无疑是在她心口上戳刀子。
是啊,初初回来后,她好像对这个女儿都不上心了。
那晚,初初问出那句在她和白素素之间他们会选择谁的时候,明明看到她脸上那么悲痛,自己在做什么呢?
那时候的她一心一意都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身上,目光都未曾侧过去。
无数个细节想起来,心如刀绞,像是一针一针扎进她喉咙,苦得发涩,疼得难受。
终于,宋温承受不住了。
她猝然吐出血,倒在老伴儿的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初的方向。
她含着血水,说:“对不起。”
没人看得见白初,她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白詹一夜白头。
他静静地守在宋温的病床前,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脊背弯了下来,不见那时候的意气风发了。
白初是心疼的。
原先的恨早已不复存在了,可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她想飘过去摸摸父亲的白发,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不怪他们了。
刚动一步,眼前一片黑暗,她没了意识。
这次梦到的居然是在缅北的时候。
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没有恶人。
是在江叙的那个别墅里。
第42章
她看到十米开外举抢把守的一层一层保镖,森严无比,任何人都不让靠近。
原来这五年来,江叙都是这样保护她的啊。
一阵枪声从山林边传来,她飘过去看。
那是三年前的江叙,脸上惯带着残酷的冷笑,举枪的时候,歪了歪头:“再让我看到你,下次打的可就是脑袋了。”
气势强大,让人不寒而栗。
捂着腿逃走的人正是墨时臣身边的光头,他刚才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附近,打谁的主意一目了然。
白初脸色白了白。
她想起来了,那日听到枪声的时候,她以为江叙又杀人了,对此人的恐惧又深了一步,从来没敢往细节想。
江叙准备将枪放身后腰带上的,眼神看了下别墅方向,又随手丢给身边的人保管。
手下错愕道:“叙爷,这玩意儿你不带着防身?”
在他们这里,睡觉都是不离枪的。
男人蹲在河边洗手,无所谓道:“我的地盘上,谁敢要我命?”
话虽如此,但是保命的玩意,就这样随手扔了,心也是够大的。
手下心里话没说出来,不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别墅里那位东方金丝雀,胆儿小,看见这些就害怕。
叙爷哄美人儿呢。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将佛珠上面的血洗干净了,甩了甩水,他问手下身上还有没有血腥味儿。
“爷,你身上最重的是杀气。”
“那怎么办?”他折着眉心。
手下是个机灵的,立马出招:“花!女人都爱花,玫瑰花香来掩盖,顺便哄她开心岂不是更好?”
江叙立马冷下脸:“谁说的我要哄她,她也配?”
“是是是,她不配。”
然后就看到方才还嘴硬的男人,去花园里挑选了好久,挑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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