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闻夫人将一碟点心推到她面前,满眼都是欣慰。
“藏月你自己家里的事那么多,还关心我和老闻,太懂事了,真是没白疼你。对了,你妈妈做了手术,应该好多了吧?还有你爸,骨折有养着吧?”
“我妈妈今晚就可以转出ICU,我爸也有在看医生。”
闻夫人主动问了:“那藏月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跟伯母说呀?”
楼藏月便没有在拐弯抹角:“我是想请伯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呢?”
“闻总想让我回碧云上班。”
闻夫人:“这不是很好吗?”
“我不想回去,他给我的最后期限是周二,但我周二答应了沈氏去入职,伯母,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闻总不能妨碍到我入职呢?”
“这……”
闻夫人犹豫,“藏月,你是知道的,我也很希望你回碧云工作,你想想,你在碧云干了这么多年,轻车熟路的,多好啊。”
楼藏月不卑不亢:“我有我的考量,只要伯母愿意帮我,那位叫心澜的小姐,和她腹中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透露。”
闻夫人脸色微变:“藏月,你这是要挟伯母吗?”
“当然不是。”
楼藏月说,“只是一开始伯母答应要帮我爸提前出狱,但这件事被闻总‘捷足先登’了,是他帮我爸出狱,我才只好换一个条件,让伯母帮我这个忙。”
闻夫人:“……”
楼藏月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她一开始以为,帮她爸出狱的人是闻夫人,但后来大姐偷拍了一张送她爸到镇子上的人的照片发给她,说看着不像监狱的人。
她定睛一看,那不是何清吗?
这才明白,办这件事的人是闻延舟。
她不知道闻延舟那样一个喜欢挟恩图报的人,为什么没在她面前提这件事,可能是觉得她都是他的人了,有没有人情拿捏她都无所谓。
但闻夫人那天冒领了功劳,则是板上钉钉的。
第285章真敢耍我
闻夫人这会儿却露出讶然的神情。
“是延舟把你爸放出来的吗?我把这件事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办了,那天你打电话跟我说,你爸已经出来了,我以为是我的人去办的。”
楼藏月配合她:“可能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吧。”
“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训他们。”闻夫人接着道,“可是这么看,延舟心里就是有你呀,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回他身边工作呢?”
楼藏月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伯母,我只有这一件事,需要您的帮忙。”
闻夫人一脸无可奈何,惋惜道:“哎……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正好老闻早上说,有位世交过世了,他本该亲自过去吊唁,但他现在身体不好,想想只能让延舟代他去,那是在京城,没个两三天回不来的。”
楼藏月终于松出那口气。
“谢谢伯母。”
……
楼藏月离开下午茶餐厅,又打车返回医院。
天又开始黑了,路上车水马龙,她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表情寡淡。
闻延舟说得很对。
她打从一开始,就是准备利用他手里的资源治好她妈妈,然后甩了他。
她说了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就是绝对不可能!
……
接下来两天,闻延舟都没有联系楼藏月,那晚在庄园不欢而散,他这会儿应该不想看到她。
这对楼藏月来说,更好。
周二上午,楼藏月便去西城沈氏的人报道。
沈徊钦打过招呼,楼藏月准备齐全,当场就办理好了入职。
沈徊钦对她伸手:“楼秘书,欢迎你正式加入沈氏。”
楼藏月微笑:“多谢沈总肯给机会。”
她立刻就开始上手自己的工作,阔别三个月,重新接触,她没用太久就熟练起来,下午还陪沈徊钦去了一个行业峰会。
这个时候,楼藏月就尽显自己的专业能力了,虽然是走马上任,但全程没有出现半点纰漏,帮沈徊钦安排得井井有条。
沈徊钦很满意。
峰会结束,与会人员要合影,楼藏月原本是站在一旁,沈徊钦喊她过去。
楼藏月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就大方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
咔嚓一声,拍下照片,而这张照片,当晚就出现在峰会官方撰写的公众号文章里。
岫钰下班车上,随手点开,本是想关tຊ注一下行业动态,没想到就看到站在沈徊钦身边,着装得体的楼藏月。
他一下笑出了声,啊这?
釜底抽薪?暗度陈仓?
他立刻将文章转发给了闻延舟,有点忍不住幸灾乐祸,发了句语音。
“舟儿,虽然去参加葬礼,但也要时刻保持敏锐嗅觉,才能精准捕捉到新风口,这种专业文章,你多看看,有好处。”
……
市中心医院,病房,楼藏月接了一盆热水,准备去帮楼母擦擦手。
楼母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人也醒了,可以正常吃饭,也在尝试下地行走,只是反应有些迟钝。
但也正常,毕竟住了那么长时间的ICU,总是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
楼藏月关掉水龙头,又拿了精油,滴入水中,刚要端着水盆出去,手机就响了。
她还没看到来电,但似乎猜到是谁了。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
果然是闻延舟。
她抿了下唇,接了。
但接了之后,那边是长达三分钟的安静,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闻延舟这会儿应该还在京城,京城的冬天比申城更冷,那一丝一缕的寒气,透过电流,传到楼藏月这边。
她先开口喊了一声:“闻总。”
然后她就听到男人轻笑了一声。
“楼藏月,”他说,“你还真敢耍我。”
楼藏月敢做,就做好了被他知道的准备,所以也轻轻一笑:“闻延舟,你可以用不存在的照片耍我,我为什么不能也耍你一次?”
第286章你这算犯贱
楼藏月没有忘,他怎么用照片威胁逼迫她做那些事,又怎么在最后关头对她杀人诛心说照片根本不存在。
她总得让他也尝尝被人耍的滋味。
“算起来还是我吃亏,闻延舟,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忍你忍得多辛苦。”
闻延舟语调冷涔涔的:“那真是,难为你了。”
楼藏月抿紧了唇,直接挂了电话。
闻延舟听着手机嘟的一声通话结束,屏幕暗下来,怒极反而笑出了声。
他怀疑过楼藏月打这个主意,和她竟然真的这么做,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说什么?
这段时间忍他忍得很辛苦?
他这段时间怎么她了?
看她照顾她妈没心思吃饭特意带她去吃饭,看她守着ICU坐立不安吩咐让司机买折叠床给她,还带她回家洗漱换衣服休息睡个安稳觉。
想划船就带她去划船,想射箭就陪她去射箭,连她喝不下不知道要往哪儿倒的羊尾汤也替她解决。
他对她不够好?她就这么回报他?
闻延舟看她是又想找死了。
他动作有些野蛮地扯开衬衫最上的一颗纽扣,面色极寒,然后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闻延舟侧头,苏苏“嚯”了一声:“谁惹你了啊?表情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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