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太正常了。”
容令施举起酒杯,目光却一直钉在她身上,语气里颇有些自嘲的意味:“有时候我反倒希望能吵起来,总是闷在心里,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连架都吵不起来,那才是最难受的。”
裴行舟又给自己倒满了酒,举起来跟容令施碰了一下:“就是,有什么话还是说开的好。”
珍姐问:“小裴,你跟安医生吵架吗?”
“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
“真的啊?”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家里父母关系都非常好,知根知底的,没什么能吵起来的。”
珍姐有些羡慕:“你们这是青梅竹马呀,那可真好。”
说着,打趣说道:“还是小裴聪明,早早就把媳妇定下了,还这么漂亮优秀,将来结了婚有了孩子,事业也更上一层楼了,那可真是事业家庭双丰收。”
裴行舟哈哈笑:“安岁可是个事业女性,生孩子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去了。不过我也不急,都看她。”
“哟哟哟,你们这恩爱的……”
咚!
酒杯被重重放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打断了珍姐的话。
容令施道:“抱歉,手重了。”
第241章老子弄死你
话是这样说,可是今天他又是摔筷子又是砸杯子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怎么美丽。
这顿饭,注定吃的食不知味。
容令施站了起来,道:“李总,这次合作我还要跟董事会商量一下,暂时还不能确定一定会跟贵设计院合作,等董事会那边有了消息我让我秘书联系你,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总有点懵逼:“啊?容总您的意思是……之前我们不是聊得挺好的嘛,怎么突然又不确定了呢……”
安昙猝不及防,站了起来跟上去:“宴西你等等我……”
可容令施一点等她的意思都没有,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包厢门口。
一拉开门,外面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倒了进来。
一股难闻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刚吐过之后的恶心味道。
那人手里还拎着半瓶酒,摇摇晃晃的满脸醉意,一看到容令施,哈哈笑着就要来勾他的肩膀:“老张来继续喝!我今天非把你喝倒不可!哎哟……你干嘛啊!”
容令施猛地一个用力甩开了他,拧眉,看了看自己的手。
安昙立刻会意,立刻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宴西,你擦擦手……”
容令施没接,被醉汉拉过的袖子垂在身侧,微微远离身体:“服务生呢?叫人过来,把他拉走!”
安昙连忙点头:“我立刻去叫!”
说着,踩着高跟鞋跑了出去叫人。
醉汉被容令施甩开,重重跌在了地上,他也来了气,扶着墙站了起来,满脸潮红:“老张你有病啊?打我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眼睛余光里瞥到了不远处坐着的安岁。
她今天穿着一身浅米色的呢子大衣,端庄秀美地坐在那里。
醉汉立刻就笑了:“老张,这是你叫的妹妹?姿色不错啊,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来跟哥喝一杯?”
安岁只觉得一股浓重的酒臭气味向自己袭来。
她立刻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恰好躲开醉汉的一扑。
刺啦一声,她刚刚坐的椅子被醉汉扑倒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醉汉扑了个空,也不生气,摇摇晃晃地又站直了身子,笑哈哈地指着安岁:“妹妹还挺害羞。别害羞啊,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都挺会欲擒故纵的?伺候好了我,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说着,又要往安岁那边凑了过去。
李总早就扶着大肚子的老婆躲到了角落里。
裴行舟却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被醉汉当做目标,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先生,你恐怕是走错包厢了。”
醉汉都醉成了一滩烂泥,哪里还听得懂这话,眼睛里只有美女,一步步逼近:“妹妹,别躲我呀,看到我手里这瓶酒了没有?你要是能一口气吹了,哥给你五百……不,一千,一千够你一晚上不?要不哥再加点,你陪哥一夜,要是今天晚上表现的好,哥长期包你……”
安岁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被一堵墙顶住。
她焦急地看向裴行舟,可安昙这时候已经把服务生叫来了,裴行舟似乎正在跟服务生说着什么,背对着她,完全没注意到她的遭遇。
耳畔油腻地声音再次逼近:“妹妹,我看你还往哪里躲?过来让哥哥亲一口,看看你嘴巴香不香,唔——”
醉汉嘟着厚嘴唇就要亲过来。
安岁退无可退,胡乱在桌子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刚扬起手,可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砰!
透明的酒液混合着暗红色的鲜血,从醉汉的头顶蜿蜒而下,瞬间布满了他整张脸。
醉汉瞪大了眼睛,面色惨白,缓缓朝她倒了下来。
安岁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
可更吓人的容令施的神色。
他手里握着半截碎酒瓶,一手抓着他的后领把他半拎了起来,另一手用碎酒瓶抵着醉汉的脖子,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特么的老子弄死你。”
第242章我问你话,香不香?
容令施是来真的。
醉汉脖子上瞬间冒出了蜿蜒的血迹。
躲在角落的珍姐吓得脸色惨白:“我的老天爷!流血了!”
安昙和几个服务生都赶紧扑了过来。
“宴西,你冷静一点啊,要出人命的!”
几个服务生也吓得魂不守舍,几个男的拼命想把醉汉从容令施手里抢救出来,几个女孩子已经快速跑出去叫经理。
醉汉这时候也醒过来了,痛的哇哇大叫,不断挣扎着:“杀人啦!杀人啦!”
安昙使劲去掰他的手指,容令施扬手猛地甩开她:“滚开!”
“宴西……”安昙重重摔在地上,哭求着:“宴西!!!”
容令施像是疯了一样,随手把碎酒瓶扔到一边,抓住醉汉的领口把他直接从地上提到了半空中,往窗口处拖。
醉汉哪里还挣扎地了,只能不住告饶:“大哥,大哥我错了,你先停下,啊啊啊啊——”
窗户被哐啷一声推开,醉汉半个身子被按着探出了窗外。
外面就是池水。
虽ᴊsɢ然不太深,但这个季节的水早已经冰冷刺骨,掉下去虽然不会死,但也逃不脱活受罪。
容令施的手微微一松,醉汉的身子直接往下滑了小半米,头发都快碰到水面了,他的双手疯狂的在空中胡乱地抓,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东西,可这里的布局就是湖心亭,哪里有东西可以给他抓?
眼看着头顶都已经浸入水里,醉汉吓得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饶命啊大哥,饶命啊!”
容令施此时方才微微镇定了一些,他一只手提着他的领口,时不时松一下,醉汉大半张脸全都入水了,水面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他几乎是掐算好了时间。
在醉汉窒息的前一秒轻轻松松又把他往上提。
醉汉剧烈的咳嗽着,脸上早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湖水什么是泪水。
“香吗?”
醉汉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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