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的那样,昨晚你喝醉了酒,我只好把你带到酒店,但你把我错认成了池禾,所以才……”
说到这,她眼角噙着泪花,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周律深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的脸,看到她这番苦心孤诣地演戏,嘴角冷笑一声:“昨晚我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即便你装扮成池禾的样子,我也不会对你怎样。”
他很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更清楚自己在意识全无之后不会做出越界的事。
“唐瓷,在我对你还尚有一丝怜悯和同情之前,我劝你安分守己,不要算计到我头上。”
见他转身准备离开,唐瓷一把拉住了周律深的手臂,楚楚可怜:“阿深,我知道你爱池禾,但昨夜的事……你要对我负责啊。”
“负责?”周律深垂眼凝视着她:“没发生的事,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唐瓷这下三滥的招数骗骗别人还可以,但在他周律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阿深,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这些年你从来没碰过我,我这样毁自己的清白,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周律深冷哂:“你也说了,这些年我从来没碰过你,怎么偏偏昨夜就对你热情起来了?这未免太自相矛盾了吧?”
“我……”
被周律深的话怼得无理反驳,唐瓷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但她还是不肯就此善罢甘休:“阿深,难道在你心里池禾就这么重要吗?就算是昨夜我成了她的替代品,你也不肯对我施舍一点感情。”
“感情的事无法强求,更没有施舍一说,与其千方百计地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赶紧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说完,周律深便径直转身离开了,留下唐瓷独身一人哭倒在地上。
眼泪止不住地垂落在地上,她紧攥着拳头,伤心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暗凌厉起来,周律深,我爱了你整整十年,你别想这样甩掉我!
离开酒店后,坐在车上,周律深不断地拨给池禾,但池禾的电话关了机,他根本无法联系上池禾。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给了宋管家,询问道:“宋妈,池禾在不在家里?”
宋管家说道:“少爷,池禾看到照片之后连早饭都没吃便离开了,说是去上班了,但我看她的心情很不好。”
还是被她看到了那张照片。
周律深眸子沉了沉,他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池禾没有看到那张照片。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池禾误解自己,这件事他一定要当面向池禾解释清楚!
想到这,周律深抬眼看向司机,冷声命令:“掉头,去周氏集团。”
“是,周总。”
来到公司,周律深步伐匆匆地赶去了池禾的办公室,透过窗户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池禾,他迫切地走了过去,神色焦灼。
“池禾。”
听到他的声音,池禾微微抬眼,眸底还透着微红,但她眸光清冷,面上看不出任何伤心之色,有的只是淡淡的冷意。
“周总有什么事吗?”
周律深阔步上前,紧张解释:“池禾,昨晚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唐瓷事先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药,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后面的事,也就是说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
池禾眸光闪烁片刻,随即嘴角含起淡淡的笑:“周总没必要向我解释,你和唐瓷原本就两情相悦,我能理解。”
看出她的疏远,周律深紧皱眉宇:“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当然没有,”池禾耸耸肩:“昨夜发生了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既然周总还对唐瓷念念不忘,那我也可以重新放周总离开。”
第135章你在意吗
明知道她是在赌气,但她的话还是像一把冰刃一样刺进了周律深的心里,让他顿感冰凉难过。
周律深紧皱着眉头,抬手扶住池禾的肩膀,嗓音沙哑:“你是在说气话对不对,你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的。”
他迫切想从池禾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池禾抬起眼,眸底一片冰凉:“这不是气话,周总,你和唐瓷本来就两情相悦,我不反对你们重新在一起,所以希望周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这是她自我保护的盾牌,一旦发现周律深并非如所言那般真心对待自己,那她会第一时间竖起全身的小刺,封闭起自己的内心。
被她的话伤到,周律深的手臂缓缓垂下,目光落寞地注视着她,心头揪着般的疼。
“小禾,即便我和唐瓷昨夜发生了关系,你也不在意吗?”
即便?
池禾内心冷笑,他们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吗,现在又来问这种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一定要自己表现得伤心欲绝才正对他的心思吗?
她抬眼,冷冷地对上周律深的目光:“不在意,那是你的自由。”
说完,她转身走向了桌边,回到座椅上,拿起桌上的文件自顾自地查看起来,低头发出清冷的声音:“周总,我要工作了,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还是走吧。”
周律深怅然若失地盯着她,可惜探寻许久都没从她脸上察觉到任何失落的表情,他的幽瞳闪烁几秒,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办公室。
听到办公室门轻轻扣上的声响,池禾揪紧的心头倏地松起,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用力喘息着,压制那股崩溃。
泪花在眸底闪烁,失神两秒后,她快速拭去眼角的湿润,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地拿起文件,强迫自己停止混乱的思绪。
回到办公室,周律深心不在焉地伫立于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海出神,脑海里尽是池禾冰冷的话语。
本以为自己终于和池禾慢慢走向正轨,却不想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如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周律深紧捏着掌心,眼底情绪不断涌动。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周律深阔步走到办公桌前,接听了电话,话筒里传出江承的声音。
“喂,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我昨晚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周律深目光微沉:“什么事?”
“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据钟皓庭赌场内部的人说,温亦如之所以一直在他的赌场里输钱,就是因为他给温亦如下套了,温亦如又是个嗜赌如命的,自然中了他的算计。”江承一五一十地说道。
周律深薄唇轻启:“我早就料到了,我需要的是证据。”
“关键时刻还得靠江小爷我啊,”江承得意地笑了两声:“证据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事成之后记得请我吃饭啊。”
“嗯,挂了。”
挂断电话,周律深打开收到的视频,里面缓缓播放出钟皓庭和温亦如对话的场景,只见钟皓庭正在教温亦如赌场赚钱之道。
待温亦如离开后,他便吩咐周围的人开始给温亦如下套,并且口口声声地说要把温亦如骗得家底都不剩,最好让她们母女反目成仇才好。
看完视频,周律深眸光凝起,神色冷峻。
有了这段视频,何惧钟皓庭再去招惹温亦如?但倘若温亦如不知悔改地招惹钟皓庭,那便棘手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彻底让温亦如对钟皓庭死心。
思忖半晌,周律深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重新拨给了江承。
“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江承笑了笑:“一顿酒的报酬。”
“没问题,”周律深挑了挑眉梢:“今天晚上你想办法把钟皓庭约出来,我要当面跟他谈些事情。”
听到这话,江承在电话那头愣了愣,好奇询问:“你该不会是打算当面质问钟皓庭吧?以钟皓庭的厚脸皮,他怎么可能承认?”
“我自有办法。”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约他。”
放下电话,周律深把周丛叫进了办公室,沉声命令:“你以钟皓庭的名义给温亦如发一条短信,就说已经决定要借钱给她。”
“是,周总。”
待事情交代完后,周律深走到办公室门前,远远地注视着池禾的一举一动,内心复杂不已。
犹豫很久,他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池禾,但他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恰巧看到池禾推门走了出去,手里打着电话,像是有什么急事。
周律深加快脚步紧随其后,却看到池禾走下了公司楼,直奔地下车库。
下一秒,他看到任景晨半倚着车门等候在地下车库里,当池禾的身影出现时,他连忙挥挥手,池禾小跑着走向了他。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池禾毫不犹豫上了任景晨的车,两人开车远去了。
望着那辆车逐渐消失在远处,周律深眸光逐渐黯淡,幽暗的脸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凄冷又森沉。
他紧抓着门框,愣了许久之后才慢慢转身离开。
车上,任景晨扫了眼后视镜,缓缓开口:“刚刚跟你从车库里走出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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