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腥味极重的地方,往常人们都会绕着走,今儿个竟然有热闹看。
四周顿时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陆川柏几人也凑了过去,刚好看到十几个人一脸悲恸地跪在一具已经被处决的尸首前。
为了防止众人见到犯人死时的狰狞面容,处斩前,都会用布袋套住他们的脑袋,只留下两个出气的气孔。
“大当家的,您死的太惨了!”
“给大当家的报仇!”
“对.....对,报.....报仇!”
几人站起身,打算与对面的官兵决一死战。
“大当家的,黄泉路上您走慢些,等等兄弟们。”
男子从怀中抽出一把劈柴的砍刀,其余人要么拿着菜刀,要么拿着锄头、镰刀......
和官兵那边整齐划一的长刀一比,不是一般的寒酸。
站在人群最后方的上官冥听着这声音,莫名感到熟悉,试着喊了一声:“瞎子?是你吗?”
十几人刷的一声回头,为首之人双目失明。
“大当家的,是您吗?”
拥挤的人群自动散开,硬生生放开一条道,供上官冥行走。
等他们回头,众人这才发现,劫法场的这帮人,竟都是有缺陷的。
结巴激动到更说不出话:“大.....当,当家......是!”
看着上官冥,众人一拥而上,最后的跛子急坏了,“等等我。”
“大当家的,您的魂魄回来了?”
“瞎说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吗?”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上官冥朝着法场地官兵挥手:“误会,都是误会,兄弟们辛苦了,都散了吧!”
然而根本没人搭理他,毕竟官兵们可不知道他是南陵的太子。
最后还是苍晏交涉了一下,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珍馐楼
最大的包间内,上官冥让所有人贴墙站好,而后依次美人赏了一个脑瓜嘣。
“都长能耐了啊?居然都敢劫法场了?”
“救.....救....."结巴想要解释,却被拦住了。
“打住,换个说话利索的来解释。”
原来,他们被上官冥解散后,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他们大当家的要被押赴京城定罪处斩了。
他们几个聚在一起,便想出了这一出劫法场。
“劫法场也不准备点上档次的家伙儿,整这么些破铜烂铁,尽给爷丢人。”
他嫌弃地踢开他们带来的兵器。
“大当家的,我们也没办法,这不是钱袋子不允许吗?嘿嘿!”
“爷给你们的钱呢?”
众人不敢吱声,全都低着头。
”说话!“
最后还是结巴开了口:“被...."
“被偷了?”
“被.....被劫了。”
瞎子无奈补充:“来洛京城的路上,兄弟们经过雁荡山,银钱和买的兵器,都被人劫了!”
他们这一路都是半乞讨到的这儿,差点都饿死在路上了。
“孬!”上官冥气急!
身为土匪频频被劫,让他这个土匪头子老脸往哪搁?
“吃饭!吃完了跟爷去端了那雁荡山的土匪窝!”
第50章 杀了他,遂夺之!
将十几人安顿在客栈后,上官冥随着陆川柏一同回府。
“你打算如何安排这些人?”
他即将回南陵,这些人还是西玄的子民,自然不可能随他回南陵。
“给他们点银子,让他们回家乡安稳度日。”
毕竟跟在他身边,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他身为南陵的太子,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
“你有没有想过,给银钱或许不是长久之计。”
这些人,需要的是找到一份能体现他们人生价值的事。
“这我自然知晓,可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可怜人,能够安稳度过这一生已是比常人付出百倍努力了。”
走在前方的陆川柏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说道:“他们虽然身有缺陷,但其他地方却是好的。就像瞎子,他虽看不见,但听力极佳,心思缜密不说,还能够拢聚人心;
再说结巴,言语虽是弱项,但他的腿脚极快;刀疤,虽面容狰狞,却忠心耿耿。其余的我便不一一列举了。
要知道,上苍从一开始便是不公平的。我们决定不了自己的出生、家世,身份地位,以及身体是否健全,但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坏了,还能坏到哪去?
人,不能光盯着自己的缺陷过活,这样,对生活还如何能有希望?
而是应该找到自己的长处,加以运用,必能活得有意义。”
上官冥看着滔滔不绝的女人,久久没回过神。
尤其是陆川柏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好似无比熟悉。
身子不自主地上前,伸手想要去揽住她的双肩,却被她灵巧地后退一步,刚好避开了。
上官冥的双目深情款款:“是你吗?”
对面之人,语气坚决地否认:“不是!你看错了。”
“你如何知晓我问的是谁?你左脚上是不是有胎记?”
说罢,他单手成爪,朝着陆川柏的左脚袭去。
“放肆!”苍晏当即挡了上去,两人直接在偏僻的街道上打了起来。
沛儿扶着陆川柏守在一旁,小嘴唇都要咬破了,神情气愤至极:“王妃,没想到这个南陵太子居然是个浪荡子。”
女子的脚哪是随随便便能看的?
不过,身为贴身丫鬟,她还是知道自家小姐脚踝上的胎记的。
之前在船上,她可是听见了南陵太子说要找一个左脚脚踝上有月牙形胎记的女子的。
万一,小姐真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翊王该怎么办?
她还希望王妃和王爷能够恩爱度过一生,最好再生几个小世子或者小小姐给她带呢!
想到这,她悄声问道:“王妃,你不会真是他要找的人吧?”
“不是!”
她刚说完,上官冥眼眸泛红地一步步逼近,“本太子不信,除非你让我看到你脚上没有胎记。”
原来ᴊsɢ,刚刚他和苍晏缠斗着,随后到达的冷锋看到有人竟敢跟自家主子动手?
当即迎了上去,这才让上官冥抽出空来。
她们身后是墙壁,避无可避。
“呀~~”
沛儿大叫一声,张开双臂,挡在陆川柏身前。
“不许欺负我家小姐,小姐,你快跑,沛儿拦住他。”
看着小丫头明明已经害怕地闭起了眼,浑身发抖,却仍旧义无反顾地挡在她身后,陆川柏的心中闪过温暖。
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沛儿,别怕,他不会伤害咱们的。”
执念已经深深入骨的上官冥此刻有任何一丝线索都不会放过的,务必会弄个清楚。
陆川柏杏眸轻抬,直直地看向他:“若我的脚踝上真有月牙形胎记,你当如何?”
上官冥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复又上前一步:“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川柏再次问道:“我问你当如何?毕竟我现如今可是翊王妃。”
‘翊王妃’三个字一出,上官冥顿觉胸膛中升起一团熊熊烈火,直将他的心、肝灼得生疼。
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竟已嫁给了他人,在他人的身下承欢,他便怒不可遏,本就泛红的眼眸此刻似乎能滴出血一般。
“杀了他,遂夺之。”
陆川柏摇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上官冥对于那个她,已经疯魔了。
“你就是她,对不对?”
上官冥一把将沛儿推开,好看的面容染上一抹异样的神色。
”沛儿!“
陆川柏担忧极了,好在沛儿只是踉跄了一下,并未摔倒,看样子上官冥并没有用力。
“这双眸子,真像啊!”
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她的眼睛时,一道凌厉的杀气从侧面袭来。
他只能收了手,转身抵挡,奈何来人武力太强悍,饶是他第一时间还了手,左胸口的位置仍是被击中了。
鞋子在地面磨行数尺方才稳住身形。
来人一身靛青色织锦长袍,神色冷冽,赫然是慕冉冉。
此刻他挡在自家王妃身前,看向上官冥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一开口,是独属于他的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刚才说,要杀了谁?又要夺谁?嗯?”
“咳~呵呵。”
上官冥捂着胸口,将嘴中刚咳出的血又咽了下去,随后自嘲地笑了两声。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他根本就不是慕冉冉的对手,谈何杀他?又谈何夺回心爱之人?
“慕冉冉,虽然我武力不敌你,但本太子是不会放手的。”
慕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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