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含着怨气,怒发冲冠似的一下将门拉开。
先发制人的怒骂还没开口,看清来人,一下子憋了回去,还倒咳了几声。
“陆特助,早。”
陆明一身西装革履,收拾妥帖的样子,温柔道:
“魏助理,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了。”
魏琳瞬间觉得大窘,虽不是蓬头垢面吧,但是也算是满面油光。
她忍不住把手放在面前,遮盖住脸,低头看着地毯问:
“呃,特助什么事?”
“我是奉周总之托,过来取一下阮总监的行李箱。”
魏琳立马手取下来,往回房间望,阮想的床铺一尘不染,一夜未归啊。
魏琳这下脑子才清醒过来,给陆明一个假笑,然后道:
“那麻烦特助屋外等一下,我去取。”
阮想的东西本来就放的整齐,全都行李箱放着,就连护肤品这些也是用完以后放在化妆包里面,魏琳直接一拿就行。
魏琳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整理好,行李箱拉出去交给陆明。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魏琳都不用问,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陆明接过以后,先是道了谢,然后接着道:
“魏助理,这件事情,周总的意思还是希望你保密,不要说出去,免得徒增麻烦。”
魏琳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拍拍胸口保证,很上道的说:
“这你让周总放心,我从小嘴严,打死都不说。”
陆明微微一笑:“好。”
就在陆明要转身走时,魏琳想起昨晚上自己公司员工八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
“他俩这种事情,能瞒住吗?就算我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吧。”
陆明经验就很丰富了,劝解道:
“上司们爱玩这种游戏,我们陪着玩就是了。”
阮想早晨7点半就自然醒了,宿醉过后,头还是有点痛。
她睁眼看了下周围的情况,2米宽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用脚想也知道不是她梦游梦过来的。
她不可避免的掀开被子检查了下,再看床铺的另一边几乎没有人躺过的痕迹,松了一口气。
听见外间客厅的脚步声,于是下床穿了拖鞋走了出去。
门一开,是周景维从门口往阳台走。
两人眼神撞在一起。
“吵醒你了?”
阮想摇了摇头,拾步往岛台处走,要找水喝。
“桌上有泡好的蜂蜜水,你喝吧。”
周景维又返回去,从桌上端起杯子给阮想拿过去。
阮想也没客气,接过仰头就喝。
她喝的时候,环视了下四周,结果这才看到放在卧室门口的白色箱子。
她直接咳了出来,水呛的她厉害。
“咳咳,我箱子怎么会在你这儿?咳咳咳。”
周景维倒是体贴,还抽了几张纸巾给阮想。
就在要替阮想拍背舒缓的时候,阮想胳膊直接往后一挡,再次躲开。
并且嘴里继续质问:
“我问你话呢,我箱子怎么在这儿?”
阮想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客气,就像箱子是周景维是从她祖坟里偷出来的一样。
周景维索性干脆坐在沙发上,看着阮想和她的箱子,淡淡道:
“能怎能拿的,早上让陆明去你的房间找你的助理拿的。”
“你总不是要打算继续穿昨天晚上的衣服吧。”
阮想蹲下来打开箱子取她的衣服。
东西取完后,她重重的关住箱子,站起来道:
“你故意的是吧。”
换洗衣服这件事,明明算不上什么大事,阮想完全可以自己先穿旧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再换就是了。
可偏偏周景维非得找个最不妥帖的法子,到头来,让自己的下属怎么看她。
人啊,最怕真心喂了狗,两人一大早就吵起来了。
“呵,你整晚没回去,你以为别人是白痴吗?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要睡在我这儿,怎么了,敢做,还不敢让别人知道吗?”
周景维气不过,又接着道:
“还有,上次在你家的时候,避我如蛇蝎,昨晚又借着喝酒赶着躺的上来,现在又翻脸,我玩弄人心?怕不是你阮想,欲拒还迎的手段更高一筹吧。”
阮想气的头疼,拿着手里的衣服,返回卧室,把门一关。
刚才还炸裂的案发现场,瞬间安静。
阮想很快换好衣服出来,把昨天穿过的衣服塞进箱子里,一言不发。
周景维看着无视他的阮想,对方冷着脸,眉头皱着整理着她的东西,眼眶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已经哭过。
周景维瞬间败下阵来,自从阮想回来,两人几乎每次都是以吵架收场。
不是他气她,就是她气他。
眼瞅着阮想就要提着箱子直接走了,周景维赶紧过去,把人拦住。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张口,ᴊsɢ就听见阮想道:
“你不会真以为我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吧?”
“这个说你心软,那个说你心善,你不是也觉得我可怜吗?“
“怎么,昨天晚上再满足一次你的怜悯心,你不是也成就感十足吗?”
阮想的话,周景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周景维不解。
“哦,听不明白?又装不懂,不是你让姜静姝把他们公司的案子拿来找我吗?哦,我知道了,你是做好事不留名。”
“你们可真是菩萨心肠,我们两家都这么大的仇和怨了,还惦记着我一个女人不容易,给我拿来涨业绩。”
“不过可真是感谢你呀,也真是因为你们,我这几个月在公司的业绩可真是一骑绝尘,还当什么创意总监,销售总监也都指日可待了。”
周景维总算是听到点有用的信息:
“熠明的公益广告?我没有让静姝来找你。”
“不是你的要求,姜静姝他妈的是疯了让我负责她的案子?最后一次告诉你,以后收回你们高高在上的怜悯心,我用不着你们可怜。”
气急败坏的阮想说完拉着箱子就要出门,周景维紧紧握住她拉箱杆的手,让她动不了。
有些事情需要解释清楚,他不能平白无故的被误会。
阮想上次和姜静姝见完面以后,那些对话就如同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她心里。
她一边气自己只能接受他们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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