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洛倾鱼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虽然我不承认你喜欢我甚于我喜欢你,但是咱们俩半斤八两,这叫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我藏不住话,就想告诉你,是因为我本来性格如此,你让我憋着,能生生把我憋死。”
沈俭蜷起食指,用指背轻轻蹭着她远黛般的眉毛:“继续说。”
“你素来讷于言而敏于行,我都知道。别再勉强自己,我会被吓坏的。”洛倾鱼笑嘻嘻地道,“少说多做,男人是做出来的。”
沈俭虽然不解她的“做”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不怀好意挑动着眉毛盯着自己,就明白过来是指那方面,瞪了她一眼,喑哑着深沉的声音道:“到时候别跟我求饶!”
“我不,我就求饶。”洛倾鱼吐吐舌头挑衅道,“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挑逗就挑逗,想求饶就求饶,你奈我何!”
“我看今日这觉,你是不想睡了。”
沈俭说得很对,洛倾鱼一点儿都不想睡,两人折腾了四五次,每次都说要睡,结果闹到了天亮。
沈俭虽然身体紧绷,也有反应,但是想要她的冲动,还是敌不过久别重逢,单纯想亲近她,不带任何情欲又发自内心的喜欢。
最后,他流连在她白皙的脖颈间,一遍遍亲吻,想喝醉了酒一般不厌其烦地重复:“呦呦,你来了,我很高兴,很高兴。”
“知道了,知道了。”洛倾鱼把他推开,坐直了身体,捂嘴打了个哈欠,“看看你这满眼血丝,你让你属下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快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厚脸皮腻歪。”
“不用你服侍我穿衣,你再睡会儿。”沈俭一边下床一边道。“你去看过罗浅就回来好好休息。”
“没想服侍你。”洛倾鱼趴下懒洋洋地道,伸手托腮看着他精壮的身体,咽了口口水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极品极品。”
“快睡觉。”正在系扣子的沈俭威胁地扬起蒲扇般的大巴掌。
洛倾鱼才不害怕,冲他吃吃地笑。
“睡吧,乖,一会儿让白唐回来唤你吃饭。外面有侍卫,除了我和你的丫鬟,没人能进来。”
“嗯,你忙你的,别记挂我。”
等到沈俭离开,洛倾鱼抱着他的枕头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摇头晃脑地笑着自言自语道:“穿越大神待我不薄。”
她这小身板,真种田能饿死;双商感人,宫斗最先领盒饭;还是现在这样好,谈谈情说说爱,酒足饭饱思淫欲,哈哈哈哈……
洛倾鱼越想越欢乐,睡意全无,索性起床穿好衣裳,把晚上的锅碗瓢盆收拾收拾。
她想要水洗漱,又想要水把锅和碗都洗了,纠结再三,梳好头发后,掀开营帐的厚厚棉帘子,从一侧的缝里探出头去,笑着道:“劳烦哪位帮我……啊!你,你怎么在这里?”
向鸣,就是曾经刺杀过她,力谏沈俭不可以破戒带女人入军营的那个向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昨夜下过一层薄雪,他的裤子已经浸湿,看得出来是跪了很长时间。
洛倾鱼立时就心虚了。
在她的印象中,向鸣是个墨守成规、死板教条的人,他定然是知道了自己来到军营,又来谏言的。
这次,会不会来个以死相谏?
洛倾鱼很慌。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合规矩,向鸣若是抡起规矩的大棒,真能一棒子拍死她。
“是这样的,”洛倾鱼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向将军,你先起来听我说,我不是来这里长住的,我就是来看看将军,保证不耽误他正事。我……”
“唐姑娘,”向鸣打断她的话,“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我是来为从前对你的无礼和冒犯道歉的。”
洛倾鱼愣住了,随即连连摆手,急急地道:“快起来,快起来,别这么说,确实是我不对在前。”
第338章 军营生活
洛倾鱼第一个想法就是,沈俭这货是如何威逼利诱,让向鸣改了口?
定然是他知道自己心虚,所以才这么做来让自己安心。
她一边感动一边心里忍不住骂他蠢,这事情能这么办吗?
不说别的,让一个四五品的将军,跪在她面前,这件事情传出去,他就能背上“色令智昏”的“美名”。
洛倾鱼心里把沈俭骂得狗血淋头,正想着如何能圆过这件事,就听向鸣道:“是我的错。从前姑娘说到军中做军医,我以为姑娘是不顾大局,会毁了将军的一世英名。现在才知道,姑娘活死人,医白骨,神乎其技,绝非夸张。若不是姑娘,我的结义兄弟罗浅这条命就没了。”
洛倾鱼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她一定是疯了,给沈俭脑补了这么多戏。
可是眼下这情形,她也受不了啊。
“向将军,快快起来,我实在不敢当。我从前就知道,你是为将军好,对你的言行,我从未有过怨怼。”洛倾鱼诚恳地道,“我救人也是尽为医者本分,你这般,倒让我无地自容了。”
罗浅没有起来,却忽然仰天大笑道:“将军得姑娘,真乃苍天有眼。”
洛倾鱼:“……”
这时她看到了杜景走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杜将军,快把向将军扶起来。”
杜景拱手称是,上前扶起向鸣,道:“日后你会知道的,姑娘的优点多得去了。”
洛倾鱼:“……杜将军说笑了。”
杜景看出她的局促,心中柔软。她面对强权大义凛然,面对灾民善良慷慨,似乎什么时候她都从容不迫,唯独在将军面前会笑得像个孩子,在面对将军的属下时,会因为他的缘故而感到局促。
杜景带走了向鸣,洛倾鱼松了口气,咬咬嘴唇问旁边的侍卫:“向将军来了多久了?”
“回姑娘,半个时辰。”
洛倾鱼昨晚的“丰功伟绩”虽然没到传遍军营的程度,但是沈俭周围这些人都知道,是以侍卫对她十分客气。
洛倾鱼嘟囔一句:“那岂不是将军走的时候他就在了?这冰天雪地,也不让人起来……”
侍卫一板一眼地回道:“将军问清向将军的来意就走了。”
走了,走了……这个弱智!
洛倾鱼想,江大爷,你就不能大男子主义一些,说这都是她该做的?一句话,解决所有尴尬,还拉拢了向鸣。
他想让向鸣知道她宽和大度,不肯揽她的任何功劳,可是那有用吗?她能发号施令吗?
可是她更知道,这是沈俭想让她服众,这是为她好,所以她的埋怨都像春天的槐花一般,甜丝丝的。
过了一会儿,白唐端着饭食送来,洛倾鱼喝了一小碗粳米粥,吃了一小块花卷就跟着她去探望罗浅。
她是方向白痴,在密密麻麻的营帐中,亦步亦趋地跟着白唐,低头小心翼翼地降低着存在感。
“情况还算不错,要继续观察几日。”洛倾鱼对守在营帐中的向鸣道,“他从前有腹痛的症状吧。”
她比划了一下阑尾的位置。
向鸣点头如捣蒜:“确实确实,疼起来的时候都满地打滚。”
“该庆幸不是急性发作的。”洛倾鱼道,“这次一并给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治好了?”向鸣不敢置信地道。
“嗯,治好了。”洛倾鱼点点头。
向鸣千恩万谢。
洛倾鱼心里暗暗想,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看起来两人感情不错。
从前她觉得向鸣极度大男子主义,处事又冲动,对他没什么好观感;但是他这次为了罗浅,竟然能下跪认错,而且是在她已经救了罗浅之后,这种勇气,也是十分难得的。
从营帐中出来,洛倾鱼偷偷问白唐:“你见过将军吗?他去哪里知道吗?”
她不敢问旁人,怕被人误会绑着沈俭,过问他的事情,便只敢问白唐。
白唐笑道:“将军说他要去城里处理事情,约莫晚上才回来,让您好好歇着。”
“去城里?”洛倾鱼想起昨夜两人被打断的对话,才想起她只知道是细作之事,其他的竟然忘了问。
哎呦,男色误事。
“嗯。”白唐点头,“将军说让您随意些,有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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