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话落的下一秒,办公室的大门竟真的开了。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中走出来,上下扫了两眼岑非晚,不屑的离开。
岑非晚咬着牙维持表情,小林又把西装递给她。
“夫人,您直接进去就好。”
岑非晚拎着西装推开门,里面的味道让她神经突跳,扯得头疼。
她拿着遥控器打开新风,看着换衣服的男人,心里窝着团火。
岑非晚原本以为,他那么着急要这套衣服,是因为有正事。
却不想……
岑非晚忍不住开口讽刺:“上次体检什么时候,帮你预约一下?”
听到她这么说,纪清彦薄凉的眼神扫了过来。
他盯了她几秒,走过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像她了。”
岑非晚一僵,知道他说的人,是自己。
重生以来,她听得最多的话就是,纪清彦爱惨了他的初恋。
可……他真的爱吗?
就连当年在一起时,纪清彦也没有说过爱。
出神间,纪清彦的声音更冷了:“但也最好不要自以为是!”
随后撤回了手。
岑非晚的头偏向一边,屈辱和不忿在胸腔交织。
她半天没吭声,好一会儿才说:“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纪清彦却没同意,指尖挑着领带递向她。
“教过你的。”
岑非晚盯着领带,有些失神。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纪清彦确实教过她怎么系领带。
所以自己死后,他也这样教过他的太太吗?
岑非晚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接过的领带,又是以什么姿态为他系上。
只知道靠近后,她似乎还能闻到刚才那个女人的香水味。
过去系领带的缱绻美好,和现在的心有膈应,不断交错。
让岑非晚极度分裂。
她抖着手系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她仓促停下手,扔下一句“你自己系吧”,便落荒而逃。
进到电梯之后,岑非晚靠在电梯上,捂着自己的心口,用力喘息着。
作为纪太太活过来的每一天,她都在被纪清彦折磨。
她感受不到纪清彦对纪太太的尊重,也感受不到纪清彦对自己的爱。
只有无尽的屈辱。
“叮!”
电梯到达地库,岑非晚白着脸走出去。
迎面,却看到了之前从纪清彦办公室离开的女人。
她走过来,挡住岑非晚的去路,脸上嘲讽意味明显。
“纪太太,或者我应该叫你……替身?”
“你可真豁得出去呀,整容还不够,连名字都能改。”
“岑非晚?”她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你还记得自己原本叫什么吗?”
听着这些,岑非晚震惊到手脚都发麻。
她完全不知道,被自己当做巧合的同名,竟然是纪太太改过名字之后的结果!
第2章
岑非晚半天说不出话,完全没注意到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很荒唐,其实从重生以来,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并没有纪太太这个人。
纪太太就是她自己。
可即便长相、名字、风格一样,岑非晚还是发现自己和纪太太的不同。
她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那纪太太做了这么多,纪清彦知道吗?
他口口声声说深爱着她,又为什么在她死后不到半年,就和这样的纪太太结婚?
一连串的问题占据岑非晚的脑海,拉扯得神经都开始一钝一钝的疼。
好不容易强撑着回到家,她靠在沙发上躺下休息。
半梦半醒间,纪清彦的声音扭曲变形,像蛇钻入她的梦境。
“你不是喜欢我吗?连这点事你都做不到吗?”
“不过是做个手术,你就能拥有我最爱的脸,这不好吗?”
“方离夏这个名字不好听,乖,改成岑非晚吧。”
“不——”
岑非晚尖叫着从睡梦中惊醒,已经是一身冷汗。
而一旁正盯着自己的纪清彦,更让她毛骨悚然。
岑非晚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清彦没回答,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真正的人,而像是在观赏一具精美的躯壳。
岑非晚被看得一阵不适。
又诡异的想起了刚才那个梦里,纪清彦说的那些话。
所以纪太太整容,改名这些事,他都是知情,或者就是他主导的吗?!
纪清彦将方离夏完全改造成她的样子。
这个念头,让岑非晚背后生寒。
她忍不住问:“纪清彦,我是谁?”
纪清彦半蹲在沙发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像在摩挲什么宠物。
“你是阿岑,我的阿岑。”
岑非晚呼吸微滞。
曾经在一起时,纪清彦最喜欢喊她‘阿岑’。
那时她也感觉甜蜜。
但此刻,透过这一声,岑非晚却看到了纪清彦眼底的疯狂!
她推开纪清彦的手:“你的阿岑已经死了!”
这句话像是撕扯到纪清彦的神经,他倏地抬手,重重打了岑非晚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打的岑非晚发懵,她不敢置信望向纪清彦。
可下一秒,纪清彦却突然又变了脸色。
他上前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又伸手抱住岑非晚。
“阿岑,我最爱的就是你,别再说这样的话惹我生气了。”
最爱?
岑非晚被迫靠在他肩上,脸颊还在一阵阵刺痛。
纪清彦真的爱她吗?
如果爱,那她不更该是独一无二的吗?
更可笑的是他说他爱她,却直到现在都没有认出自己来……
眼泪伴随着害怕在胸腔里震鸣。
岑非晚甚至想将一切真相都说出来,告诉纪清彦,她就是死去的岑非晚!
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像被控制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像重生后这半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耳朵里,只能听到纪清彦温柔的诱哄:“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声音缱绻,好似下蛊。
岑非晚眼睫湿润,她闭上眼,将泪意敛了回去。
认命般道:“我是阿岑,你的阿岑。”
“真乖。”
纪清彦在她额上吻了吻,随后将人打横抱起,上楼进了主卧。
被扔到柔软大床上的那一刻,岑非晚的脑袋都浑噩了一瞬。
可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她很快推开纪清彦,脚步飞驰跑进洗手间呕吐。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缓了不知道多久,纪清彦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来。
“测一下。”
岑非晚回头,就看到纪清彦递过来的验孕棒。
她抬头望向他,却见他神色冷漠:
“我可以让你做纪太太,但我的孩子,你没资格生。”
第3章
岑非晚浑身血液都像凝滞了般。
见她半天没动作,纪清彦走近,把验孕棒塞进她手里,又摸了下她的头发。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还不是时候。”
纪清彦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和动作,都割裂的让岑非晚头皮发麻。
手里的验孕棒变得烫手不已,岑非晚死死捏着验孕棒,像是要把它捏碎。
纪清彦也不走,像是要监视一样!
岑非晚只能压下情绪测试。
五分钟后,一条线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没有怀。”
闻言,纪清彦露出一抹笑容,走过来抱她在怀里。
吻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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