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文件后,散落的照片一张张刺痛着我的心。
照片中的女孩长着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笑得明媚而张扬。
可照片中为她庆生的中年夫妻,正是我的父母。
我的眼神从疑惑到震惊,“照片中的女孩是谁?”
张张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停抽搐的女孩:“她就是陆小小。”
第13章
我浑身颤抖,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对面的声音很甜很温柔,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我沉默了片刻,强忍住哭腔:“你是谁?”
“我是你的亲妹妹。”对面说完便直接挂了。
再拨过去,却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正当我拿起外套准备去找妈妈时,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江城医院住院部314病房,下午两点。”
我现在的心里一团乱,整个脑子都要炸裂了。
我胡乱地抓起钥匙:“张张,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张知道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面对,这是我的家事。
江城医院住院部314病房。
我推开病房的一刹那,便呆住了。
我看见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的时候,大脑完全空白了。
病床上的女孩面色红润,丝毫不像贺骁庭所说病入膏肓。
只一眼,我就tຊ知道贺骁庭喜欢的是女孩身上那股傲气。
可我陪了贺骁庭六年,到头来他对我的偏爱都是假的。
只是因为我和这个女孩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最终是女孩打破了沉默,“姐姐,做替身的滋味如何呀?”
女孩笑得人畜无害,却轻松拿捏着我心中的软肋。
我站在病床前,似乎还心存侥幸:“你怎么拿着我妈的手机。”
女孩轻佻着眉,打开手机屏幕,是母女二人的合照。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痛,我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是啊,妈妈说你从出生起便是替身,替我死的、替、身。”女孩一字一顿,饶有些兴趣地等待着我的反应。
我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你以为爸妈为什么要隐瞒我的存在?那是因为你出生便自带蛊女命格,苗疆老人说你会将我克死!所以他们施了双生蛊,这样你就能替我去死了,然后告诉你蛊女活不过三十。”
陆小小的话如毒针般深深刺痛了我。
我疯狂摇着头,嘴里不断重复着:“你胡说!你胡说!”
父母把我送上死路,所爱之人却将我视作替身。
陆小小忽然拉住我的衣角,眼眸中泪珠盈盈:“姐姐,只要你将身上的血换给我,我便将贺骁庭将爸妈通通都让给你。”
“陆家蛊术总要有人传承吧,我想成为蛊女,你把血换给我吧,你反正要死的。”
你反正要死的,这句话贺骁庭也对我说过。
我将他的手甩开,朝女孩大吼:“为什么人人都要我死?”
女孩却好似在故意激怒我:“错就错在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猛然上前,掐着女孩的脖子,嘴里呢喃着:“我凭什么替你死,我凭什么替你死。”
女孩丝毫没有挣扎,只是看着我笑。
“陆兰馨!你在干什么?”陆母放下手中馄饨,用尽全力将我扯开。
我失重摔倒在地,头因碰到床脚,额间立马渗出血丝。
陆母紧紧抱着陆小小,语气中满是厌恶:“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果然只要你活着,你妹妹就不能安生过日子。”
我胡乱地抹着脸,声音有些嘶哑:“同样是女儿,为什么我就非得死。”
陆小小的眼神满是得意,微微抬头,一瞬又是满眼委屈:“妈妈,我刚刚把一切都告诉姐姐了。我跟她说我愿意替她死,只求她能别那么恨我。谁知道姐姐竟然掐我脖子。”
这女人颠倒是非的本事竟如此厉害!
陆母心疼的为陆小小擦去眼泪:“没事的,小小。她活不了几个月了,等她死了,妈妈就带你出去旅游,好好放松一下。”
我强撑着站起身来:“从小你说工作忙,原来是忙着养这个贱人!如今还要我替她去死?绝无可能!”
忽然门被拉开,贺骁庭穿着白大褂,声音清冷:“陆兰馨,你早该死了。”
贺骁庭低下身来,压低嗓音:“早在你给我下情人蛊的时候就该死了。”
“早在你背叛我,在别的男人身下浪叫的时候就该死了。”
我情绪有些失控:“我早跟你说过,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
第14章
陆小小心一紧,忽然捂住胸口:“贺骁庭,我心脏好痛。”
贺骁庭立刻跑到病床前检查,视线全都落在了陆小小身上。
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
一股凉意,涌过我的四肢。我瞬间清醒过来,这个男人压根不想听我解释!
是啊,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他真的会听吗?
男人眼里逐渐暴躁:“病房里都是有监控的,你若还不滚,我就立马报警。”
“不要,不要把姐姐送进监狱。姐姐不是故意的……”
陆小小捂着脸小声哭泣着。
是啊,送进监狱她怎么能逼着我给她换血呢。
凭什么,凭什么一母同胞,我就能传承蛊术。
陆小小越想越气愤,甚至都忘了伪装,眸里闪过的恨意被我尽收眼底。
妈妈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你看你妹妹现在还在为你说话,而你呢。因为嫉妒差点就杀了你妹。我现在连和你多说一句话都恶心,你的钱、车、房都是我陆家的。我会将这些收回来,停掉你的卡。从此以后,你和陆家没有半分关系。我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的血液一瞬、一瞬逐渐变冷。
我眼底最后的那一丝倔强被陆母的话扫得荡然无存。
我咬着苍白的唇,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离开了病房。
到陆家庭院时,我的行李早已被打包好放在了门口。
我没想到妈妈竟如此狠心,连找房子的时间也不给我。
我苦笑着拿起行李走到路边拦住一辆的士。
我看着手机微信里只剩下六千多的余额,能去哪呢。
我能投靠的好像也只有张张了。
“师傅,去荣盛小区。”我的嘴微微张合着。
或许是我与他女儿年龄相似,他忍不住关心着看起来很疲惫的我。
“姑娘,这是要搬家还是出差啊?”
我抬起头却看见师傅慈爱的笑容,我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决堤。
这些天我看到的面孔无一都是对我厌恶至极的,这个陌生司机却对我释放着最大的善意。
司机被这个莫名痛哭的我吓着了,赶忙安慰。
我却被身体传来的痛感扭曲着脸:“好痛……”
这时师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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