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家的桃花最美。
见公主喜欢,乐呵着说些种植桃花的心得。
瞧公主殿下听着津津有味,还会虚心请教,毫无皇家公主傲人的架子。
李奉常挑高了眉毛,很是大方地送朝凰公主几棵桃花树。
如此,公主想赏桃花,在东宫就能看到,何须麻烦出宫一趟。
元姮羲见李奉常这般大方,轻声笑了笑,不知道他晓得她的打算,会不会后悔。
瞧李奉常说送就让人挪树,眉眼不禁弯了弯,也收下桃花树,不在李府多逗留。
李奉常笑哈着送朝凰公主出府,目送着远行的东宫车辇,直至看不见,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家。
想到亲眼看到的朝凰公主,忍不住夸赞,这不就是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下回那些世家想对付朝凰公主,要拦着点!
一旁的管家瞧他们老爷,在朝凰公主来之前,还忧心忡忡,要死不活的。
这才过多久,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想到老爷答应,迟疑问:“老爷,真让咱们大公子护送公主去陇西?陇西离着皇城是近,可护送公主殿下,出了差池,咱李家......”
“这倒是,护送公主不是小事情。”
李奉常一听,立即让人去把儿子唤回来,他要好好嘱咐儿子,定要护公主平安去陇西,还得挑匹好马。
后天就要出行,如此紧迫,必须提前好好准备。
此事可马虎不得。
可惜,家中能商量这事的,唯有他的独子,几个弟弟都在外郡为官呢。
李奉常瞧了一眼桃花,面带笑意去书房等着,连喝了两壶茶,总算见儿子急匆匆赶回来了。
“父亲,家中出了何事,急着唤儿子回来?”
清朗的声音随着年轻俊逸的身影而来,走得还有些急,几个大步子就迈进了李奉常的书房。
瞥见李奉常坐着品茶,走来的年轻人紧绷着的面色一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唤他的人着急忙慌的,还以为父亲犯了什么事情,李家要被抄家了。
吓得他飞奔着回家,这会儿都口干舌燥,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喝,奇怪问。
“府上怎么了?”
“朝凰公主来府上了。”
“公主?”
李暮昼手上握着的酒杯停在唇边,想到军营传的消息,怪异地将杯子挪了挪,目光落在茶水上,轻轻偏头,不解地摸着脸。
“我,是好看的年轻将军?”
不能够吧,扬名的玉面将军,他不在其中。
李奉常瞧儿子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很是满意地将公主让他去tຊ陇西的缘由说了。
却见儿子听后不可思议问:“陇西挑马?这陇西确实是有西宁国最大的马厩,上万匹的良马。
可皇宫的马都是专人喂养的,皇室中人何须自己去挑马,送到皇宫的,哪匹不是万里挑一的良马?”
李奉常微怔,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那公主要你跟随,不是为了挑马,还是为了什么?许是小姑娘觉得皇城闷,想出去走走,寻个好缘由。”
“父亲觉得是这样吗?”
李暮昼觉得不对劲,朝凰公主要去陇西,还想选个年轻好看的将军随行,这事儿在军营都传开了。
大家还在猜测那几位扬名的玉面将军,谁能得公主青睐。
未曾想到会是他。
“要说御马之术,那几位扬名的玉面将军,都不在儿子之下。且他们还是出自勋贵将门,手握的兵权可比儿子多,同他们相比,公主殿下着实没必要选我。
再者,太尉府的大公子,就在宫中当值,公主要首选,也该是选熟悉的,何须选从未在公主眼中出现过的我呢?”
李奉常听着儿子这么一分析,有些琢磨过来了,不禁蹙眉:“公主特意来李府,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那,父亲觉得朝凰公主是什么样子的女子?”
李暮昼对朝凰公主所知甚少,毕竟公主在深宫里,就是宫宴都鲜少露面,他都没见过公主殿下。
只觉得奇怪,以公主殿下的身份,想要什么样子的年轻将军没有?
他委实不显眼,御马之术他是出挑,比他出色的也有啊。
“朝凰公主啊.......”
李奉常想到刚刚见到的朝凰公主,面上都有笑意:“就是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还蛮会说话的,公主啊......”
“等等......”
李暮昼听着,猜测问:“父亲,莫不是朝凰公主夸了您几句,您什么都没问清楚,就一口应下了吧?”
“老夫也没.......”
瞧父亲有些心虚的样子,李暮昼扶额,能肯定了,叹气道:“父亲,公主殿下想要儿子随行,东宫传个信就可,不,圣上下个圣旨,咱们还能拒绝?
何须公主殿下亲自来?公主殿下必然另有深意。”
李奉常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难道,真选中你当驸马?”
“噗——”
李暮昼一口茶水喷出来,无奈道:“父亲,您可真敢想,那是东宫的朝凰公主,圣上的心尖宠,咱李家能配得上?
父亲,咱得有自知之明。”
第22章 我们去做什么,添麻烦吗
也是。
李奉常想到朝凰公主的姿容,再瞄瞄儿子,轻咳了几声,他确实是太敢想了。
“那公主殿下为何偏偏选中你随行?咱们李家能有什么是公主可以图谋的?”
李暮昼也一时没能想明白,却很是在意挑选马匹这几个字眼,端起茶壶给自己重新倒一杯茶,忽然手顿住。
仿若有一道灵光划过,想法萌生,看向父亲说。
“如公主这般年岁的女子,是如何想的,儿子也没妹妹,捉摸不透。”
“可从和亲一事上看,我瞧着公主也不仅仅是后宫公主,若往朝政上想。”
“陇西挑马,马?父亲可是忘记了,二叔就是陇西马厩的太仆丞。”
“前段日子,几大马厩上报的马匹数量,和朝中要求的三万匹相差太大。”
“圣上很是在意,让成王亲自去一趟陇西调查,二叔来信说,只处理了几个下面的小官吏,此事暂了结。”
“这事情算不算处理明白,咱们还能不知道深浅吗?为何公主偏偏在这个时候去陇西,还要选我?”
“我看,选的不是我,选的是二叔这个陇西太仆丞,公主要重新查陇西马匹一事。”
“还要借着咱们李家的手,对付笼盖西宁马政的宋家。”
“!?”
李奉常握着杯子的手都在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意思?公主想插手朝堂之事?
不能够吧,圣上也没给公主这个权力啊,就算去了陇西,公主连命令官员拿账簿的权力都没有。
和亲一事,公主是暗地里处理的少保,没把柄被抓住。
这要是在明面上,干涉朝堂之事,御史台都要弹劾一个干政的罪名。
“不能够吧,没听说圣上给公主干政的权力。”
“那,许是儿子多思了。”
李暮昼一想也是,圣上真想再查陇西马匹,也该派几个亲王,或是世子,怎么会派朝凰公主。
当即也不多想:“不管怎么样,既然咱们应下,儿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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