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握住贺子濯的手臂,就着他的手急忙喝了口茶,这才将那两块甜糕吞下了肚。
因此,洛晚没有注意到,刚刚她握上贺子濯手臂之时,他微变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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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她刚刚握住贺子濯的那截小臂,正是贺子濯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的地方。
此时被洛晚这么不知轻重的按了一下,痛得心惊。
饶是连贺子濯这般能忍痛的人,都不由得拧了拧眉。
洛晚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了口气,这才朝贺子濯展颜道:“还是子濯哥哥想得周到,我刚刚差点就噎住了。”
见她展颜,贺子濯也弯了弯唇角,强忍下痛意,拿起茶壶满上了茶水,再度递给洛晚。
这一次,洛晚从他手中接过了茶杯,也终于看见了他深蓝色衣裳上的血迹。
她不由得面色一变,抓住了贺子濯的手,说道:“子濯哥哥,你受伤了?”
贺子濯也看见了自己衣袖上沾染的血迹,意识到定是他崩开的伤口流了血,渗透了衣裳,竟沾染了外衣,被洛晚发现了。
他拧了拧眉,不由得腹诽,早知道应该叮嘱于崇那家伙拿黑色衣服来的,这样也不至于看得出血迹。
见洛晚抓住了他的手,贺子濯心一跳,忍不住想抽回手,“没事的,只是一点皮外伤。”
可洛晚哪里会信他这套说辞。
她强硬的抓住了贺子濯的手,不让他动弹,随即吩咐小昭道:“小昭,去我房里拿最好的金疮药来,还有纱布。”
小昭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折返了回来。
虽然悸动于洛晚拉着他的手,可贺子濯心中依旧不愿意让洛晚看见他受伤的模样。
他怕自己的伤口太狰狞,吓到她。
因此他想再度将手臂抽回来,“不用了,我已经上过药了,血迹兴许是上药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洛晚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虽然此时是夏天,衣服穿的并不厚。
但那血迹很显然就是从最里层透出来的,并非是像贺子濯说的那样,不小心沾染上的。
因此洛晚固执的要去挽起贺子濯的袖子,“既然如此,你让我看看。”
“就像子濯哥哥为了确认我的安危,连翻墙也要来看我一样,我也要查看子濯哥哥的伤势,确认无误才放心。”
见贺子濯还想躲,洛晚的声音不由得沾染了几分怒火,“别动!”
听出她已经有了恼意,贺子濯这才怂了,乖乖的卸了力,任由洛晚摆弄。
洛晚掀起了贺子濯的衣袖,看见了他毫不遮掩的伤口,便知道刚刚他说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全是假话。
也知道了,他的伤口为何会突然渗血,必定是因为她刚刚没轻没重的攀住了他的小臂。
刚刚她抓得急,必定用了不小的力道,隔着衣服按上这伤口,怎么可能不痛。
可分明这么痛,贺子濯为何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这伤,一看便知道是剑伤,而且已经有些时辰了,是没有及时处理才会变成这样的。
伤口不浅,一看便知道是在战场上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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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洛晚有些心疼,也有些恼火。
恼火贺子濯为什么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在这里陪她说话。
她抿了抿唇,开始为贺子濯处理伤口,“会有点疼,你忍忍。”
说完,洛晚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刚刚贺子濯跟个没事人一样,就连被她不小心抓了伤口都一声不吭,哪里会怕这上药的疼。
见贺子濯神色未变的应了声,洛晚不由得更加恼火。
这人是什么做的,怎么连疼都不知道喊一声?难道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心中怨怼,于是洛晚故意手重了些,果然看见贺子濯面色微微一变,隐忍的拧了拧眉。
察觉到贺子濯的痛,洛晚又于心不忍了,开始轻轻的替他处理着伤口。
但她还是没好气道:“原来你也知道痛?”
“既然知道痛,受这么重的伤刚刚为什么不说?是不是要等到伤口溃烂,需要剜肉的时候才会说?”
贺子濯不傻,他听出来了洛晚负气的语气,知道她是恼怒于他的隐瞒。
三年未见,惹她生气并非他的本意。
他心跳如雷,半晌才底气不足的开口:“因为我怕……吓着你。”
“既然怕吓着我,你就不能处理好伤口再来吗?这分明就是从战场上带来的伤,为何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处理,就匆匆来了我这……”
洛晚疾言厉色到一半,便不由得噤了声。
因为说到此处,她已然明白了,为什么贺子濯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就匆匆从战场赶回,来了她这里,甚至他还是翻墙来的。
因为他听说她身体不适,因为他担心她的安危,因为他思念她。
但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因为他心悦于她。
在外历练的三年,也是洛晚苦恋顾君辞的三年。
她从一个不通情爱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懂得爱恨痴嗔的模样。
因此贺子濯如今的心情,她是很懂的。
因为曾经的她也是这样,一颗心牵挂在顾君辞身上,只可惜那个人并不领她的情。
洛晚垂下眼眸,不再说ˡᵘˡᵉˡᵉ话,而是专心的帮贺子濯处理起伤口来。
只是这一次,她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见洛晚垂着头,握住他的手,专心替他处理伤口的模样,贺子濯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如果此刻的美好可以永恒的话,想必那便是让贺子濯痛死,他都是心甘情愿的了。
洛晚在贺子濯的伤口上涂满了金疮药,又有些心疼的吹了吹,替他缓解痛意。
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拿出纱布,替贺子濯包扎好了伤口。
感受到洛晚替他吹拂伤口的动作,贺子濯的手不由得轻颤。
哪怕是午夜梦回之时,他都没有想过,洛晚看见他的伤口,露出的情绪竟不是害怕、嫌弃,而是如此的温柔、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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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看着洛晚温柔的眉眼,贺子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愈发的坚定了此生非她不娶的心。
年少之时,情窦初开的他便对洛晚暗生情愫,为她心跳如雷。
只是那时他们年岁尚小,贺子濯从来不敢僭越。
尽管他已然是上京城内,除了皇室以外,最尊贵的人。
可在洛晚的面前,贺子濯始终是自卑的。
贺子濯本以为经年累月,自己能妥帖的珍藏这段感情,不去妄想,亦或是放下这段感情,不去追忆。
可直到父亲说他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寻了许多妙龄女子的画像,让他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贺子濯这才发现,除了洛晚,他谁都不想娶,谁都不想要。
与其让他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个高门小姐,过一辈子相敬如宾的生活,他宁愿在军营里终生为国奉献。
贺子濯看着那数幅画像上燕环肥瘦,各式各样的女子,脑海中洛晚的身影却愈发的清晰。
那些画像上的女子,瑰丽面庞尽数落在他的眼中,却并未落在他心头。
于是他顾绝了父亲要为他娶妻的好意,说自己要先立业,后成家。
其实也不止是为了搪塞父亲逼婚的举动。
贺子濯更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成绩来,好叫陛下对他青眼有加,愿意把洛晚嫁给他。
如今,他已然做到了。
他想娶她。
只是……不知道洛晚可愿意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贺子濯眉眼深深,看着洛晚认真的神色,心中不免悸动。
想起洛晚刚刚未说完的话,贺子濯开了口,“我匆匆赶回来,只是想赶上你的继位女君的欢迎宴会。”
只可惜,他还是回来的迟了,他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洛晚细心的替他整理好了纱布,这才抬起头,回应道贺子濯的话。
“一场欢迎宴会而已,哪里能比身体重要?更何况,处理伤口能要多少时间?”
“你带着伤口日行千里,只会让伤口越来越深。你是大齐国的将军,如果你一人倒下,军中无帅,群龙无首,那才是得不偿失。”
洛晚的语气平缓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带着怒火。
贺子濯也连忙答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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