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一给她的每根手指呼呼后,眼底柔情似水。
“还疼吗?”
“不疼了,可我的手绣不了玉囊了,那麒麟还差条尾巴没绣完呢。”
白渺二话不说,拿起那帕子,就动手。
“交给朕。”
“你?你会刺绣?”
她怎么有点不相信的感觉?
白渺拿着绣花针的手僵了僵,“朕的软剑都能精准无误地刺中苍蝇腿,这小小地绣花针还难不倒朕。”
一刻钟后
沈危雪给满头大汗的白渺递上一杯云顶青,在他第三十八次刺中手指后,劝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再扎下去,这手指可就没眼看了。”
“无妨,就差最后几针了。”
“啧啧,金麟日后若是得知这玉囊是他姑姑和姑父齐手绣的,还不得得瑟的要命?呵呵呵。”
白渺头也不抬地将最后几针纳上,回道:“整个西玄,也就他一人有此福分。”
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刺绣。
沈危雪凑近,看着那歪七扭八的尾巴,学着他之前的语气。
“哟,衍宁帝这驴尾巴绣的也不怎么样啊!该藏起来。”
白渺并未不好意思,反而将手中的帕子放下,手一勾,将她抱坐在腿上。
“啊,小心孩子。”沈危雪惊呼。
白渺手上的动作果真柔上了几分,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她脖颈上的痒痒肉,弄得沈危雪咯咯笑出声。
“别闹。”
“怎么,还敢笑话朕的绣品吗?”
“陛下饶命,不敢了,不敢了。”
正当两人腻歪时,门外传来上官冥的大嗓门ᴊsɢ。
“白渺,沈危雪,你俩躲在里面作甚?出宫去玩儿吧,小爷我在这宫里都快闲出病来了。”
他迫切的想出去玩儿,可奈何没伴儿。
沛儿不停提醒他小声点,可他却不听。
“大白天的,你家男女主子在里面闭门不出,莫不是.......嘿嘿!"
沛儿俏脸通红,不知如何接话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白渺揽着沈危雪,面色冷冽,就差满脸都写上好事被打搅了的字样了。
他没好气地对上官冥道:“觉着无聊,就滚回你的南陵去。”
后者义愤填膺,就差跳脚了。
“白渺,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小爷我千里迢迢带人给你撑场子,现在,不要我们了,就绝情地赶我们走,太令人心寒了。”
说完,他以袖掩面,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
“够了,别演了。”
上官冥将挡脸的胳膊拿下来,面上根本不见一丝伤心。
“小爷我是真的心寒,哪里在演戏?”
“你父皇早就来信让你率军回南陵了,是你自己非要赖在这里不说,十万大军每日吃的还是我西玄的粮食,朕没将你丢出洛京就算不错了。”
“呃......这个,咱俩啥关系啊,不用做的如此生分,是不是,表弟?”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两人确实有着割舍不断的血脉牵连。
见白渺 不吭声,他顿时将目光转向沈危雪,据他所知,白渺十分听她的话。
“表弟媳,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帮我求个情,我在西玄不多呆,就一个月,不,半个月就好,成不成?”
他父皇可是来信说了,只要白渺同意,他便能在西玄多玩儿几日。
“三日。”开口的是白渺。
“三日哪够?再加几日呗。”
“两日。”
上官冥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他就不该指望这个大冰块会好说话。“行,两日便两日。”
“下午我们正好要去镇北侯府一趟,你一同去吧!”
“好,正好去找你家四哥。”
听说玉春楼重新开业了,正好去凑个热闹。
镇北侯府
白渺和沈危雪去看白金麟了,上官冥和几人也不是很熟,送了个见面礼便走开了。
在府中闲逛起来,正巧走进了水云居。
一身白衣的白泽正在院中煮茶看书,见到他,眉眼温和。
“今年的白茶,太子殿下可要进院喝上一杯?”
见他都邀约了,上官冥也没有推辞。
“也好,正巧闲来无事,不知怎么就走到你的院前了,想来是被你的茶香吸引过来的吧,哈哈哈哈。”
“太子殿下,请。”
白泽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玉茶杯,里面盛着浅浅一杯清透的白茶。
“多....."谢字还未说出口,忽而他的目光被白泽腰间的一物吸引。
”砰!“
茶杯未接稳,应声坠地,碎成了无数片。
可他此刻却顾不上这些,一把抓住白泽腰间的玉佩,激动问道:“这旭日玉佩,你从何得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白泽眼含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
“幼时一友人所赠。”
第124章 不醉不归
“你那友人现在何处?可是一名娇弱、柔美的女子?”
白泽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不,当年将玉佩赠与我的乃是一名垂髫少年。”
上官冥听了他的回答,眸中原本亮起的光又暗淡下来,喃喃自语:“怎么会......”
白泽将旭日玉佩从他手中抽回,毕竟这东西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数年前,他还特地找人做了一个玉葫芦装着它,没想到上一次跳下马车时,玉葫芦碎了一角,这才直接挂在腰间了。
上官冥不死心地追问:“送你玉佩的男子现在何处?”
说不定这玉佩被转送了好几手,或许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心心念念了十五年的人儿。
“我亦在找他,十几年了,茫茫人海,也不知何时能相逢?”白泽的目光看向远方,满是惆怅。
上官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又断了。
他垂着头,背对着白泽,满身的落寞,久久没说话。
正当白泽思索该如何安慰他的时候,他微微弓着的身子猛地抖动,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来就是缘浅吧,终归是我太执着了。哈哈哈哈......"
他明明笑着,但白泽却觉得他并不开心。
上官冥笑着笑着,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滑落,最后飘散于风。
他一身红衣摇曳,墨发随风飘动,像极了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
白泽心想,他要寻的人想必很重要吧?一如他幼时遇见的那人。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有的人,明明只见过一面,却烙在了心里,始终令人念念不忘。
他正欲收拾地上的碎片,肩膀却被人勾住。
上官冥单手搂着他的肩膀,盛满星河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向他。
“有空吗?陪爷喝酒去。”
两人贴的极近,以至于白泽都能闻到上官冥身上的幽兰熏香味。
白泽原本想拒绝,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未沾过酒,这和他打小身子不好有关系。
可捕捉到面前之人眼底的淡淡忧伤,他微微颔首。
“好。”
两人勾肩搭背出门时,正巧被经过的沈危雪和白渺看到了。
“奇怪,你表弟什么时候和我二哥这般熟稔了?他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白渺摇头,他也不清楚。
“二哥喜静,极少出门,多出门走走也不错。”
“话虽这么说,可......我主要怕上官冥将我二哥给带坏了。嘻嘻。”
她虽是开玩笑,但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
二哥虽说心思缜密、聪慧,但知交甚少,心性到底纯净些。
上官冥就不一样了,怎么随性怎么来。很难想象两人能处到一起。
想来是上官冥没找到四哥,便拉了二哥出门,
.......
玉春楼门口
白泽看着楼门前穿着露骨,甩着帕子招客的风尘女子,面上一红,脚下好似生了根,迟迟没敢上前。
不明所以的上官冥拽了拽他的胳膊,“走呀,怎么不走了?”
“你说的有美景美酒的地方便是这儿?”
上官冥朝着一名朝他招手的粉衣女子挑了挑眉,极尽挑逗意味。
“看看她们,身姿袅袅,难不成算不得美景?快走吧,听说这玉春楼的九酝春酒最为醇香、浓烈,今日我们定要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白泽来不及拒绝,已经被他拽进了玉春楼之中。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烟花柳巷之地,扑面而来的浓郁脂粉味,呛得他直咳嗽。
许是感知到他的不喜,上官冥伸手将那几个想要触碰他的女子拦住了。
“去去去,爷旁边这位公子眼光高,你们这些就别往前凑了。
他那样子活像护崽子的母鸡。
“切~,”
姑娘们也是有脾气的,见他们看不上,翻了几个白眼,转身扭着胯走开了。
老鸨一看就是有眼力见的,见他们俩穿着不菲的衣服,腰间还别着玉佩,周身的气度又不凡,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连忙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唉哟,哪来的贵客啊?二位公子,眼生的很呐,第一次来玉春楼吧?可有想找的姑娘?”
上官冥没回答她 的问题,而是从随身带着的钱袋子里,抓出一把金叶子。
“开个包间,找两个唱曲儿的清倌。对了,别忘了将你们的九酝春酒上两大坛。”
老鸨兴奋的看着手中金灿灿的叶子,心想今日算是碰上土豪了。
“得嘞,二位公子,楼上请,妈妈我呀,这就命人取酒去,呵呵呵呵。”
包间内
琴音缭绕,嗓音娇软。
上官冥半躺在软榻上,直接拿着酒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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