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是我的错，现在我不是就来看你们了吗？”
可小孩子对情绪都是很敏感的，陆昱珩听完他的话，只是呆呆的摇头，说：“可是妈妈还是不喜欢你，你是不是没有向我妈妈道歉。”
闻言的陆斯年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久之后才说：“在你妈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又要怎么开口求得原谅呢？”
慕清欢一怔，他这话听着像是在问孩子，但是孩子又能给什么回答。
他只是在问自己。
她没再继续听：“走吧，回家。”
陆昱珩和慕昱承向他说了再见，回家路上慕清欢接到了母亲程念华的电话。
陆斯年的事情被小孩子走漏了风声。
“星星，听昱珩说，陆斯年已经找到你了？”
慕清欢嗯了一声：“妈，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在乎了。”
程念华沉默半响，才开口说：“只要你没有心理负担就好，至于陆斯年，昱珩和昱承两个人的反应是？”
自从见到陆斯年之后，这两孩子都不怎么粘她了：“挺好的，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多接触，我了解他，他至少不是那种会跟我谈官司的人。”
陆斯年不会和她争夺抚养权。
“那就好。”程念华那边明显松了口气，语气轻快起来：“什么时候带着昱珩和昱承两个人回来看看？”
现在不用再躲着陆斯年，她现在去哪都不用考虑了。
“好，等昱珩和昱承一放假，我就带着他们回去看您。”
她下了车，月落西山，清河暖风吹来一枚蒲公英种子。
慕清欢伸手把它握在手心，白白的绒毛细长，又吹来一阵微风，种子被吹走，连同着她的思绪也一同带回了那天。
十二岁那年，她记得是晴天。
天上挂着彩虹，刚下完小雨，连同空气都是清晰的。
蒲公英的种子上沾着雨滴，轻轻拍拍，雨滴和绒毛都跟着一起回归了大自然。
陆斯年穿着一身黑，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伞，在洁白的蒲公英花丛中格格不入。
慕清欢一瞧，第一句话就吐槽他：“都说了出来玩打扮的好看一点，怎么又穿这种衣服出来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一身有什么不妥，还当着她的面转了一圈说：“我可是专门选了这件，不好看吗？”
她倒没觉得这衣服不好看，只是觉得太过于正式：“算了，就这样也行。”
慕清欢坐在花丛中，像被这片大地孕育出来的花朵，很嫩也很美。
两人坐在这聊了很久的天，最后要分别的时候，陆斯年告诉她：“我要出国了，今年暑假回来。”
一个暑假的时间，很长。
那是小时候所人为的。
因为他要走，他俩坐在这一度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陆斯年摘下一朵蒲公英，一手抓住她的手，把蒲公英的种子拔下来放在她的手心。
说：“你吹起它，它会带着你的思念找到我，我会远赴千里之外来找你。”
可长大之后才知道，难怪陆斯年没回来找她，也难怪思念永远得不到回应。
因为传递思念还有一个前提，要相爱的两个人才行啊。
回神时，余光瞥见一抹残影一闪而过。
慕清欢警惕回头，却见身旁空无一人。
她想了想身形特征和衣着，就越觉得，刚刚的那个人是叶溪……
第17章
话说一半，慕清欢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叶溪这句话。
她直接牵着孩子，说：“那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叶溪叫住她，问：“你不想知道陆律师现在的这个案件具体的情况吗？”
很可笑，如果她真的想知道，以慕家的实力，没有什么东西是查不到的。
毕竟她对叶溪，没有什么好印象，
叶溪倒没有之前那样讨人嫌，也没等到慕清欢的回应就开始说这事情的经过。
“原告是自首的，自称是被家暴，但是身上的伤痕很淡，而且她还把她的丈夫杀死了，身上被捅了好几刀。”
“因为痕迹很淡，又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被人家暴，这看起来是一个很难争取到无罪辩护的案子，但是陆律师是业界出了名的，一出庭从不败诉，有很多人就觉得，那个女人就是故意杀人，至于胜诉一定是花了一大笔钱，才换得无罪释放的机会。”
这些，听起来就知道已经足够详细了。
慕清欢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溪解释：“因为那个人就是我介绍给陆律师的。”
“我知道陆律师一定能成功，所以……”
听到这她算是明白了，小妹妹为了帮助朋友最终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向了风口浪尖。
现在又找到了她。
慕清欢有时候真的想要劝劝陆斯年，有时候真的不需要去管什么职业道德。
风险太大的案子，明明可以拒接的。
不过，她把视线移到叶溪身上，如果是为了喜欢的人，做这些应该也算不上冒险。
她坐在长椅上，让孩子们再去多玩一会，等孩子走远后才问叶溪：“你确定你那个朋友真的被家暴了？”
叶溪点头，慕清欢见她这样也不想在撒谎，继续问：“没有什么聊天记录，或者照片录音吗？好好想想。”
不过面对这个问题，她其实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她现在能想到的，陆斯年应该也都已经想到过了。
果然，没过一会叶溪就摇头：“我找过她手机里的相册和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
这种没有办法在本人身上找到证据的，也就只能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去在周围身上找线索了。
陆斯年最近应该就是在忙这件事。
有时候啊，男人办事就是讲究亲力亲为。
其实还不如利用网络来的快。
事情的大概慕清欢听叶溪讲了之后，就在网上适当的发布了一个动态。
大概的意思是自己的朋友被家暴了，该怎么办，朋友和自己手上都没有照片。
这种事情在网络上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才一个晚上，她的帖子下面就得到了好多人的回复。
她一个人来筛选这些一定做不完，就安排了人陪她一起看。
陆陆续续有几个是被害者的邻居和一些室友、同事。
留一点心眼的的确拍下了当初被害者的照片和样子。
还有些医院也有监控记录。
但都不是陆斯年负责的这个人。
直到，半夜慕清欢收到一个私信，那个人发来一条消息——
「我这里有她的照片，但你要一个人过来。」
第18章
慕清欢环顾四周，暂时没发现可疑的人。
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发消息向陆斯年确认这件事：「叶溪呢？」
陆斯年面对她这个既没头又没脑的问题自然一时没缓过来，「对方输入中……」显示了很久。
到最后他也就发过来了一个很简单、也很直白的：「？」
后来慕清欢想想这个问题确实有点莫名其妙了，又加了一句解释的话：「刚刚公寓外面好像看到一个和叶溪长的很像的人，我没看清正脸，就想问问你。」
他这才解释：「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暂时不知道她在哪。」
「我会安排人去查附近的监控，要是有消息就告诉你。」
陆斯年做事，永远都是让人放心的。
不过，很久没联系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之后，慕清欢出门都注意了一下来往的人群，虽然没发现什么，但觉得安心。
只不过今天陆斯年没来接昱珩和昱承，回了家他俩一瞧就有点小蔫。
不过电视一打开，见到陆斯年上电视又开始活蹦乱跳的。
还纷纷抢着要手机说要把他的样子拍下来发幼儿园群里，说自己的爸爸上电视了。
只有慕清欢一个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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