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认真看!” 张弛直接把手机塞到南漪手里,“她真的说自己要结婚了,我真的服了,她才认识那个男的几天啊!”
在张弛的嚎叫中,她看到了对话前面的几句内容。
【张弛:我知道你那条朋友圈就是我一个人可见的。】
【吴小言:你太自恋了。】
【张弛:你还在生气啊!】
【张弛:咱俩吵架归吵架,你别拉别人来气我,之前我做错的事我都道歉了啊!】
【吴小言:……】
南漪确信,吴小言是故意的。
说完“重磅消息”之后拉黑,就是她实行“报复”的一贯风格。
不过奇怪的是,以张弛的脸皮厚度,他怎么会那么听话,被拉黑之后无动于衷,甚至深夜跑来醉酒练歌?
难不成还真打算去前女友的婚礼唱《嘉宾》?
张弛还在沙发上撒泼打滚,像极了商场不能把玩具带回家的孩子,正以极其夸张的方式引起父母的注意。
奈何父亲拿他没办法,最后还得母亲出马。
“是不是还跟你说什么了啊?她把你拉黑之后你没再找她吗?”
母亲说完,孩子停止了哭闹。
《嘉宾》的伴奏还在循环播放,门外有几个服务生踱来踱去,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再进来赶人。
滤昼 “我们先走吧。” 南漪说,“上车再说。”
于是张弛乖乖跟着上了车,只是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自己想听歌,向野只好打开自己最常播放的专辑,随便点了一首。
他们知道戳到了张弛的伤心处,也知道他的酒量根本没有那么差。
他只是想以最笨拙的方式吸引身边所有人的目光。
真的很像一个孩子。
“小言说她要结婚了。” 张弛说。
“她故意气你的。” 向野回答。
“不是的。” 张弛这次停了很久才说,“她应该真的要跟那个男生结婚了。”
南漪和向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们也属于两人感情中的“外人”。
车内气氛顿时降了几度,毕竟有这两兄弟在的车厢内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南漪关了空调,听到张弛喃喃自语。
“我打电话给她,她接了。”
“她说她真的要结婚了,没有骗我。”
“我一开始也不信,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但我听到还是生气,就说了她几句。”
“结果小言哭了。”
南漪此刻蓦地想到那晚偶然撞见的那个,躲在被子里偷偷落泪的吴小言。
她似乎真的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坚强。也许张弛是最接近她脆弱那面的人,但是他并没有保护那层外壳,反而像个调皮的野孩子,站在外面敲了又敲。
吴小言对他说:“张弛,你别装蒜了,我想结婚,你知道的。”
一句话便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张弛许久没有回应什么。
他此刻猛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怂,都不敢站出来反驳这句话。
吴小言没有说错,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扮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装作听不懂女友的任何暗示。
吴小言丝毫不客气,哭着在电话里细数着他的自私。
而他知道,这些都没有说错。他就是一个“又当又立”的人,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想要,可一想到“责任”这两个字,他又拔腿就跑。
他本以为吴小言跟他一样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结婚啊?我们俩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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