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顺着他的话问，“你昨晚睡好了吗？”
华玥凰轻摇头，“没有。”
冯默宁，“……”
华玥凰嗓音低低沉沉道，“冯默宁，我想搬回主卧，我认床。”
他到底是认床还是别的心思，冯默宁心里一清二楚。
两人四目相对，冯默宁红唇挑动，“可以，我搬去隔壁。”
华玥凰拇指从她手腕摩挲到她掌心又到她小拇指尖，“何必这么麻烦，不如，一起睡主卧？”
冯默宁，“华玥凰，我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占别人便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华玥凰挑眉，“第一次？”
冯默宁轻嗤，“确实是第一次。”
华玥凰摩挲在她指尖的手指变成刮蹭，酥酥痒痒，“嗯，我知道，那天见红了，我裤子上沾了血……”
华玥凰说的慢条斯理，冯默宁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噌地一红，半晌没作声。
两人正僵持，赵姨从厨房端着早餐走了出来。
冯默宁汲气，抽回被华玥凰摩挲的指尖。
华玥凰看着她低笑一声，继续翻看手里的平板。
赵姨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端着早餐上桌，笑着让两人尝她发明的新菜。
冯默宁漾笑，刚准备回答，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冯默宁伸手入兜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丁姐的来电提醒后，指尖划过屏幕话下接听，“喂，丁姨。”
丁姐在电话那头语气焦急都带了哭腔，“纪小姐，你赶紧回来一趟，刚刚你那个舅妈跑到病房不知道跟你妈说了什么，你妈生气昏厥，人被送抢救室了……”
第172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丁姐的话，让空气凝固了几秒。
冯默宁攥紧手机，极力强迫自己镇定，但说出口的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轻颤，“我妈现在怎么样？”
丁姐回话，“我也不清楚，人在抢救室呢。”
冯默宁，“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丁姐‘嗯’了一声，又担心她情绪不稳开车不安全，临挂断电话前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应，应该没什么事。”
应该。
因为她也不能确定。
丁姐在医院多年，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明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谈天说地的人，下一秒倒下进了抢救室就再也没有出来。
听出丁姐的话外音，冯默宁汲气回应，“嗯，我知道。”
跟丁姐挂断电话，冯默宁片刻没敢耽搁，匆匆跟华玥凰说了一句要回盐城一趟，就转身上了楼去换衣服。
待她ᴊsɢ换好衣服下楼，刚下台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拿着车钥匙的华玥凰。
两人四目相对，华玥凰先她一步开口，“我送你。”
冯默宁提唇，本想说不用，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华玥凰再次沉声道，“你的车在昨晚那家餐厅的停车场，现在这个点正是上班高峰期，你打车从这里到餐厅最起码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你回一趟盐城。”
冯默宁看着他的眼睛，权衡利弊，红唇挑动，“谢谢。”
从清城到盐城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冯默宁看似平静，其实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紧绷着。
华玥凰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的车况开车，待车上了高速，从车载抽屉里拿出一瓶没打开的矿泉水递给冯默宁。
冯默宁以为是他要喝，低头拧开，抬手正想给他，就听到他低沉着嗓音说，“你喝。”
冯默宁，“我不渴。”
华玥凰，“别废话。”
冯默宁汲气，“……”
华玥凰说别废话后，冯默宁抿了抿唇，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温凉的矿泉水入口，硬生生把她心底的焦躁浇灭了几分。
接下来的路，华玥凰再没说话，只是暗搓搓地在安全驾驶范围内提快了车速。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盐城医院。
华玥凰需要找车位，把车停下来示意冯默宁先下车，“你先去住院部，我停好车去找你。”
冯默宁，“好。”
说完，冯默宁推门下车，刚迈下一条腿，又转头。
见她回头，华玥凰以为她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自觉皱眉，“怎么了？”
冯默宁水眸淡淡，“谢谢。”
对于冯默宁这声谢，在华玥凰意料之内，也在他意料之外。
华玥凰原本一本正经的脸掀起一抹坏笑，“冯默宁，我不想在这么气氛压抑紧张的时候调戏你，会显得我不正经。”
华玥凰话落，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华玥凰用指尖抵着下颌低笑，随后打转方向盘找车位。
冯默宁踩着高跟鞋穿过前面的门诊部一直到住院部，乘电梯上楼，刚下电梯，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妈，你说我姑妈不会出事吧？”
韩丽心虚，“我怎么知道？”
“你说她要是死了怎么办？那个冯默宁就是个疯子，如果我姑妈真的出事……”
赵鑫话说至半截，被韩丽呵斥打断，“你别说这些晦气话，她哪有那么脆弱，当初纪氏破产她都没死呢，现在哪儿能说死就死……”
韩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比谁都害怕。
就像赵鑫说的，冯默宁就是个疯子，如果赵玲真的出事，以她脾气，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母子俩光顾着聊天，谁都没注意到已经下电梯往过走的冯默宁。
赵鑫背对着冯默宁，恰好挡住了韩丽的视线，往手术室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妈，你跟我姑妈说什么了？她怎么突然就气进抢救室了？”
韩丽撇了下嘴，满不在乎地接话，“说你那个卷钱跑路的姑父呗，呵，你不知道你姑妈有多贱，这么多年还等着你姑父回来呢，熟不知人家早在外面有了家，人家……”
韩丽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闪过，不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已经‘啪’的一声脆响落下一巴掌。
韩丽一瞬间被打蒙了，猛地怔住，冯默宁垂眸看她，眸底满是渗人的寒意，“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
第173章 是她男人
韩丽根本没防住冯默宁会突然出现。
想狡辩，可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是不可能。
韩丽看着冯默宁愣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睛提溜地转，几分钟后，又开始用她的作死三件套，一哭二闹三上吊。
只见韩丽从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倏地滑坐在地，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我一个长辈被一个小辈打。”
“你妈住院，你身为亲生女儿只顾着赚钱不在身边，我身为弟媳寸步不离守着，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对我动手。”
“你妈进抢救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想你想的。”
无底线，无下限。
韩丽撒泼的这套很快收获了一批‘观众’。
冯默宁低头看着她，下颌紧绷，不为所动，过了约莫一分钟左右，她闭了闭眼，再次睁眼，跟疯了似的俯身扯住韩丽的领口往她脸上扇。
接连扇了六七巴掌后，站在一旁的赵鑫不干了，上前就要护着韩丽。
谁知他刚迈步，还没走近，冯默宁就直起身子用手指着他说了一句话，“你要敢过来，我连你一块扇。”
有那么一瞬间，赵鑫都被冯默宁唬住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羞愤自己一个男人居然被冯默宁的气势吓住了，迈步上前就要扯着她的手臂跟她动手。
冯默宁说到做到，反手在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赵鑫顿时眼睛染了怒红，“冯默宁，你特么敢跟我动手。”
冯默宁转过身跟他对视，眼神冷漠，声音更是冷到让周围一米之内的空气都如同凝了冰，“你现在最好祈祷我妈没有事，不然就不是跟你动手这么简单。”
在赵玲这件事上，赵鑫是心虚的，嘴角扯了扯，半晌挤出一句话，“姑，姑妈进抢救室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
赵鑫正喃喃地说着，见冯默宁眯起了眼，余下的话骤然噎住。
眼看气氛陷入了僵局，丁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穿过人群跑到冯默宁面前去拉她的手，“纪小姐，你别冲动，跟这些人不值当……”
赵鑫惹不起冯默宁，听到丁姐的话，立马把火气的苗头对准了她，“你说跟谁不值当呢？”
冯默宁冷眼剔看他，“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今天就扇你扇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这个时候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不少，面对冯默宁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制，赵鑫脸上有些挂不住，咬着牙说，“冯默宁，你别太过分，我是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不想跟你计较，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
赵鑫后面的狠话还没放出来，后腰突然被人猛地踹了一脚，紧接着，整个人匍匐爬在了地上。
下一秒，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一阵阵刻意压低过的笑声。
华玥凰这一脚踹得狠，赵鑫趴在地上半晌直翻白眼，半天没缓过劲来。
华玥凰从他身侧跨过去，几步走到冯默宁身边，用手搂了下她的肩膀说，“去那边坐着。”
冯默宁唇角紧抿，抬头看着华玥凰不作声。
华玥凰低头，薄唇扯了下，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冯默宁，我不是你爱人，但是不是你男人？”
冯默宁，“……”
华玥凰沉声道，“去坐着，这里交给你男人。”
冯默宁，“……”
华玥凰说话的声音很低，但站在冯默宁身边的丁姐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丁姐看着华玥凰，一方面心里感慨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另一方面又诧异他的身份。
不是冯默宁的爱人，却是她的男人。
这个角色可够混乱的。
不过此刻也不容丁姐多想，丁姐担心冯默宁再冲上去跟韩丽他们打架，也跟着华玥凰劝她，“纪小姐，我们先去坐着，赵姐还在里面呢，你要是万一伤着了，等她出来看到心里得多难受啊……”
丁姐这两句话劝到了冯默宁心坎上。
冯默宁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红唇微动，“嗯。”
冯默宁坐下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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