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柳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夫人疯球了。
想博世子青眼,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健康啊。
“夫人,脸上皮肤敏感,不能乱抹东西的,万一您的右脸也受到损伤......”
以柳不敢想象面目全非的夫人是个什么模样?
“阿弥陀佛,只能求神仙保佑我家夫人了!”
花云鸾瞅着以柳一脸严肃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小东西,我逗你玩那,看你认真的。”
消融膏涂抹在脸上有点痒,她怕感染不敢用手挠。
脸只能板板正正地搁在枕头上,不能侧卧,不能翻身。
一晚上辗转反侧,早早就醒了。
她让以柳打来一盆温水。
以柳怔怔地看着她洗脸,一脸的惊讶。
“哎呀,夫人,您的脸好像更黑了。”
怕夫人伤心,她把那句比以前更丑了咽到了肚子里。
花云鸾也不在意,冲以柳咧嘴一笑。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叫以毒攻毒,脸黑,你就抹更黑的,黑黑得正,脸就变白了,懂吗?”
花云鸾取一块湿毛巾轻轻按压在疤痕上。
疤痕在水的浸润下慢慢变得松软。
以柳又打来一盆温水,哭丧着脸说:
“夫人,您真会安慰自己,什么黑黑得正,奴婢听不懂,反正奴婢瞅着您的脸啊,前途未卜。”
花云鸾神色自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等疤痕变得软透,她拿起打湿的毛巾轻轻揉搓。
疤痕整体脱落下黑黝黝的一大块。
她又重新换了一块湿毛巾,慢慢擦拭。
结痂一块块脱落下来,皮肤变得白皙透亮。
她再捧起水,洗干净自己的脸。
她反复洗了几次,皮肤越变越白,越洗越嫩。
以柳逐渐惊讶地张大嘴巴。
“夫人,您...您原来长这个样子......”
她激动坏了,说话都有点结巴。
“我现在长什么样?”
花云鸾把湿毛巾放进脸盆,拿起一面铜镜。
“夫人,您脸上的疤痕一点痕迹没有了,砒霜膏真的好管用啊,相府的人说夫人小时候是美人坯子,奴婢以前还不信,现在信了,夫人真的美若天仙啊!”
花云鸾听着以柳絮絮叨叨,嫣然一笑。
没有了那块丑陋疤痕的遮挡,镜中出现了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肤白胜雪,一双眼睛因恢复了容颜顾盼生辉,让人过目不忘。
看着镜中的自己,花云鸾也不得不感叹:
“原主真是个标准的美人啊,五官精致,排列的恰到好处,可惜一块丑陋的疤痕遮挡了她所有的美貌。”
花云鸾勾了勾嘴角,她对自己现在的容貌很满意。
“以柳,我恢复容貌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我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花容月貌是好事也是祸事。
现在让人知道,免不了一堆口舌是非。
反正迟早会被人看到,也不急在这一时。
“放心,夫人,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以柳依旧把面纱系到花云鸾脸上,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她知道夫人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身为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跟着。
贤淑堂。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世子不行的消息传遍了侯府角落。
风头盖过了王嬷嬷被废的事。
世子宋清池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她母亲的榻上。
他样貌俊美,脸色却tຊ憔悴。
心思焦虑,嘴唇上起了一层薄皮。
“母亲。”
他正好有事找隋氏商量,斟酌着怎样瞅准时机巧妙地把事情讲出来,他母亲不会恼火。
他颇为踌躇,思量再三,决定等他母亲先开口。
隋氏好几日没见儿子了,最近府里的风言风语令她心中不安。
“成婚三年,没有生育子女,难道真像那个丑妇说的,是我儿不行?”
她担心传言万一属实,那可不是小事,又不好直接开口问。
略一沉吟,她先笑着寒暄道:
“你和云鸾成婚三年了,还没诞下一儿半女,母亲心里甚是着急,我儿......”
宋清池一脸冷漠地打断她的话头。
“当初侯府有难,只有相府帮忙才能度过难关,您和父亲执意让我去求亲,娶她并非是我所愿,我心中早有她人。”
隋氏皱了皱眉头,不喜儿子又提起这段往事,却也没有责怪他的无礼。
“当时为了补偿你,还不是随了你的心愿,以母亲远房侄女的名义,把你心爱的女子隋欣儿迎回了家门。”
隋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只是她心高气傲,不肯做妾室,所以这三年跟着你一直无名无分,外人都以为真是我远房侄女。”
宋清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可是现在,那个让人恶心的丑妇还坐在主母的位置上,母亲当初答应我的,让欣儿坐上主母位置,现在依然没有做到。”
第4章 世子不行的传闻
想到这,他心里有气,声音不免提高了几分。
隋氏打断了他的话。
“池儿,这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慢慢筹谋。”
想到今天派王嬷嬷逼一逼那个丑妇,结果现在双目失明,心里就来气。
“现在那个丑妇胆子这么大了?”
隋氏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一直百依百顺,像个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收拾这个丑妇,还不是什么难题。
只是她一直以贤良淑德示人,不好自己出手。
得再寻个得力的人才行。
“等不及了,母亲!”
宋清池跪地行大礼。
觉得必须把实情说出来,等到月份大了,事情更不好瞒了。
他今天刚从隋欣儿那边回来。
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五个月的身孕盖不住了。
怎么在孩子还没出生之前,把隋欣儿扶上主母之位,是他现在最迫切的事。
隋氏一愣,手一抖,心里盛腾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你......”
宋清池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他咬了咬嘴唇:“母亲,她已有五个月身孕,不容你慢慢筹谋。”
“等孩子生下来,无名无分,非嫡非长,一切都晚了。”
隋氏大惊,一拍榻,骂道:“糊涂东西!你们就这么等不及。”
宋清池拉着隋氏的手苦苦哀求:“是孙子重要还是主母的位置重要,您想您的孙子一出生就是旁出,不是嫡长子,连承袭爵位都轮不到他,以后还有什么好前途?”
“也罢。”
说到子嗣的事,王氏心软了。
他扶起儿子。
“宋家的第一个长孙,断没有旁出的道理。”
只不过这个隋欣儿,看来心机颇深。
她竟然用瞒天过海偷偷怀上子嗣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儿子像被吃了迷魂药,配合她一起演了这出先斩后奏的戏码。
想到这,隋氏心里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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