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害羞的表情！”快门咔嚓咔嚓，摄影师兴致勃勃地让他们换个姿势。
周思扬从后抱着朱清余，微微弯腰，下巴搭在她光裸的肩膀下，脸贴着她纤长的脖颈，朱清余也配合着微微侧脸，两人摆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摄影师却不满意：“新娘笑啊。”
朱清余哪里笑得出来？周思扬靠得她如此近，让她的心跳也乱了几拍。偏他还不安分，鼓着嘴故意朝她吹气，她抖了几下，又强撑着勾起笑容。
“抖什么？”周思扬故意逗她。
朱清余脸红得发烫，羽睫微颤，抿着唇小声祈求他：“安分些好吗？”
声音像猫叫似的，在周思扬心上挠痒痒。他越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趁着摄影师低头查看照片时，顺势歪头咬了她颈侧一口。他本想咬得轻些，可齿尖落在皮肤上时，却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不甘，竟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气。
朱清余没有防备，惊叫一声，捂着颈侧猛地后退，像看洪水猛兽似的盯着他。
周思扬清清嗓子：“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难不成他的牙齿自己有思想，好端端地，非要咬她一口？他这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根本没什么说服力。朱清余不想再搭理他，拎起裙摆就想往边上走。谁知摄影师却不肯放过她：“新娘别走啊，再拍一张。”
朱清余只好又放下裙摆，站得离周思扬远些。
“最后一张了，亲一下吧。”见两人迟迟没有动作，摄影师又开起了玩笑：“小两口害羞什么？就像平时那样亲就行。”
周思扬摸摸鼻头，没有搭话。
如果说昨晚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个吻，不知道摄影师会不会惊掉下巴？
朱清余显然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她握着捧花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目光扫过周思扬的嘴唇，又飞快地挪开。
摄影师等得不耐烦，在一旁催促起来：“快点呀，拍完这张咱们就收工。”
周思扬朝朱清余靠过来，试探着去拉她的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侧身站着的朱清余突然回身，踮起脚尖，迎着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只一瞬，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周思扬又眼睁睁地看着她站回原处，羞红着脸问摄影师：“拍到没？”
周思扬立即回头去看摄影师，眼神里含着几分莫名的期待。
“拍到啦！”摄影师兴奋拊掌，这张抓拍真是绝了，气氛、动作、角度，无一不佳。
朱清余松了口气，她本就不太舒服，这么一通折腾，她更是累得够呛。没等摄影师发话，便自顾自提着裙摆走远了。
留下周思扬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摄影师的背影，好半天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7、输给你，是我心甘情愿
妆太浓，朱清余脸上像被糊了一层墙漆，每个毛孔都在挣扎着想要透透气。
她和化妆师借了卸妆油和洗面奶，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揉搓了好久，这才清清爽爽地走出来。
周思扬已经换了衣服坐在大厅里等她，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三人谈笑风生，不知说到什么趣事，一起捧腹大笑。朱清余是个近视眼，近视度数不算高，平日里不带眼镜，走得近了才看清楚那一男一女是宋捷和张绮华。
张绮华见她过来，站起身来急急朝她跑来。她个子娇小，一头扑在朱清余怀里，倒有些小鸟依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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