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个笑容:“我去弄杯茶醒醒神,江医生需要吗?”
我见江清寒半天不动声色,权当他默认。
而走出办公室后我却愣了神。
不管是喻裕城还是江清寒,两人似乎现在对外的戒备感都很强。
而以她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掉以轻心。
“茶溢出来了。”
江清寒清冷的声音一瞬将我的思绪打断。
我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中的茶壶放下。
我下意识伸手端起那杯茶递给江清寒。
他垂眸看着我左手的茶杯,语气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左撇子?”
我身形一怔。
赵以柳的行为习惯我并不了解,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几乎是出自我的本能。
可不等我回答,江清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却让我如坠冰窟。
“赵以柳是右撇子。”
第18章
我听着他的话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下意识紧攥。
我强压下心中的疼痛感:“江医生,你是在怀疑我?”
江清寒听到我的话,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1个月前,万州大厦出现了一个身影和你很像的人。”
我几乎一瞬咬紧了牙关。
当时大家都误以为那抹身影就是我。
可现在出现一个和我长得如此之像的赵以柳,甚至还知道三角星芒眼的存在。
他们怀疑到赵以柳身上好似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一刻,我甚至能感觉我的身体在慢慢结冰。
这种感觉让我忍不住步步紧逼:“所以刚刚是江医生给我设下的圈套,你认为我是凶手?”
说完这句话,我体内的冰一瞬炸裂,化为冰刺在我体内刺过,疼痛伴随着血液不断涌出。
除了赵以柳之外,还有一个人身形和我几乎一致。
是因为他和詹碧萱马上要结婚了?
还是因为他只是单纯地不相信任何人?
我不敢深想。
可是我脑中的画面却不断翻涌,似要剥夺我的呼吸一般。
一会闪过早上江清寒对詹碧萱轻声关怀。
一会闪过江清寒面对我的冷漠质疑。
当我平复好心情后,却发现江清寒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在他的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疼痛。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如果你真的有参与这件事的打算,谁都有可能是被怀疑的对象,包括我在内。”
“你想清楚再做决定。”
我抬头坚定地看着他:“我定不会辜负期望。”
一个熟悉感倏地冲上江清寒的心头。
曾经也有一个人也是站在他面前,这么跟他说的。
他身形微微怔愣,久久不语。
直到身后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
“江医生,谢鹏提审的时候出了状况,现在送往病犯监区!”
我和江清寒面色微变,收拾好工具,立即转身冲向病犯监区。
病犯监区此时只剩下喻裕城和谢鹏两人。
喻裕城坐在病床旁看着电脑中反复播放的监控录像,面色低沉难堪。
而谢鹏正昏迷不醒。
他的双手虽然被紧扣,可身体不时抽搐,嘴角吐出微量白沫。
并且他的身形从他刚被捕入狱时已经浮肿了不少。
在我看到谢鹏的那一瞬间,几乎可以确定他的状况和我一致。
“什么情况?”
江清寒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喻裕城面色低沉把电脑上的监控视频转向我们。
画面不过短短几分钟。
开始时谢鹏的体征并未异样。
可当喻裕城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卖出的‘货’会害死多少人?”
“这其中可能包括你的家人!”
谢鹏嘴角在这个时间点开始出现不自然地抖动和抽搐。
直至他完全说出“我不那样做,你以为我的家人还能平平安安”后,没过多久便呈现出病床上的模样。
我脑中模糊中闪过几帧画面。
我定神后,看着床上仍抽搐不断地谢鹏。
我凭着身体的记忆倏地走过去拉开的手腕。
上面血管肿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凝住呼吸,竟然真如记忆中的一样。
一瞬间,我感觉身体的血液倏地倒置,让我浑身发抖。
江清寒像是察觉到我的异样开口问:“怎么了?”
我平稳一下呼吸:“谢鹏的其他症状和今天我们看的那些照片里呈现的症状几乎一样。”
第19章
喻裕城听到我的声音却一瞬警惕起来,但却声音轻松地开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所致?”
江清寒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我。
我双唇干涩,微微点头:“是,我知道。”
转而,我又听到喻裕城像日常的唠嗑。
“你平时学校里的教授肯定宝贝得不得了,才大学刚毕业,似乎就对这些很了解?”
入队这么多年,我自然是知道喻裕城不是在跟我话家常。
而是在怀疑我。
我抬眼直视他,轻笑:“我只是有些眼熟这些他们的症状。”
“还有喻队,我今天才报道。”
而一旁的江清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手套和防护口罩戴好,俯身拿起谢鹏的手,针头在他的指尖轻轻扎了下去,用玻璃载片提取着体液。
江清寒起身将玻璃载片放入证物袋,垂眸看着病床上的谢鹏,神色淡然。
“他被入狱前就已经化验过一次,结果正常。”
“这次变化突然,里面的成分等化验科的化验结果。”
喻裕城看向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职业习惯,别介意。”
“理解。”
只是我话音刚落,神经中却迸发出一股痛意让我瞬间血色全无。
我下意识撑靠在墙上,后背却源源不断的寒意传来,身上的薄衫却被身上流出来的冷汗打湿。
而下一秒,却有一股温暖覆盖上来。
江清寒将我带入怀中,松木香传入我的鼻头:“怎么了?”
我抬头时,一瞬间闯入他担忧的眼里。
我心头颤抖,试图压制身体的不适:“没事,胃痛,老毛病了。”
正当我贪图江清寒怀中的温暖时,他口袋中手机倏地震动。
他一手扶着我的肩头,另一只手滑动接听电话。
“清寒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做好晚餐在家等你。”
他语气轻柔:“嗯,马上就回来。”
听着亲昵的对话,我身体愈发冰冷,强忍着疼痛,从江清寒的怀中挣脱出来。
我差点忘了,江清寒已经快要结婚了。
我扶着墙,不顾身后两人的错愕一点点向门外走去。
在我快到门口之际,一只温暖的手倏地从背后将我的手握住。
江清寒语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担忧:“别逞强。”
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错愕……
等我再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办公桌前。
江清寒拉开自己的抽屉,似乎在找着什么。
大约几秒钟,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
他走到我身边。
他将手中的药和温水递给我,开口:“你家里有人过来接你吗?”
我看着他摇摇头,嗓音干哑:“我在青兴市没有家人。”
江清寒听到我的话眸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而身后的喻裕城却突然开口:“今晚去你家吃饭,要不带上以柳?”
听到喻裕城的话,心头传来的疼痛似乎胜过了身体的疼痛。
过了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了,我今天回家还有事。”
我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办公室。
我一路上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出租屋。
只是当我回来的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倒在沙发上,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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