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情绪拉扯中。
直到五六天过去。
这天醒来，闺蜜在我床边坐着，语气略带责备：
“店里的酒都要被你喝光了！”
我缓了缓身子，朝她淡淡笑了笑：
“你不也见过李泽风了，正在EMO吗？”
一听这话，闺蜜立刻红了耳根，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瞒着我，但我知道，李泽风这几日来过。
想来也是，私自会见前夫哥这种事，谁家闺蜜知道都得恨铁不成钢！
“怜星，你还爱他吗？”
被我这一问，闺蜜的表情瞬间就凝住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便是她的回答吧。
有点难，我懂。
我也知道，自己仍然爱着司渊。
初见时我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对于第一眼就心动的人，又怎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可想起那些伤害，这颗爱他的心里，便硬生生地多出一块心结。
心结不消，如何能原谅释怀？
“哎，别说了，拿酒来！”
这下好了，借酒消愁的人，成了我和闺蜜两个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天。
这天清晨，宿醉过后，我和闺蜜刚一醒来，阿卓便来传话了：
“沈掌柜，有个男的在楼下等了五天，说有话要跟你说。”
我心中一阵酸痛，只冷声回道：
“你让他走，告诉他不要再等了，我不会见他。”
阿卓点点头，又问：
“对了，还有个男的找苏掌柜，也是等了三天了。”
“他俩就这么在咱店门口站着，一个站了五天，一个站了三天，像两个石狮子一样，一步都没挪过地儿。”
“恐怕是站累了吧，这俩男的看上去脸色都不太好呢。”
闺蜜微微一愣，望着房梁发呆，摇了摇头：
“不见，让他走。”
很快，阿卓下楼后没一会儿，便又敲门进来了。
“掌柜的，这两个男的让我转交个东西，说你们一人一颗，一定得让你们吃下去，他们才肯走……”
说完，她拿出了两颗药丸递给了我们，是修道之人常会食用的丹药。
26
我和闺蜜接过丹药，摆了摆手。
醉意还没消去，便继续蒙着被子大睡起来。……
傍晚时分，我俩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刚准备起身，便听见酒楼下方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大事不好啦！又一次仙魔大战开始啦！”
“大家快跑啊！魔族妖怪来啦！”？？？
宿醉瞬间就清醒了。
我俩看向天边，果然，无妄山的方向黑云翻涌，天现异象！剑宗出事了！
“怎么办？咱是直接跑路，还是……去看看？”
我看向闺蜜，却见她手足无措地摇头：
“哎呀，我……我听你的！”
此时的我脑子一片混乱。
难道司渊说的苦衷，便是这个？
最终，我还是咬紧牙关，下定决心道：
“我俩这么菜，去了也帮不上忙，跑吧！”
说完，我急忙拉着她收拾起了细软。
就在这时，头顶的空中，忽然了传来一个狞笑的声音：
“这里有两个修道者！抓住她们，带回去宰了，等魔君大人醒了，喂给她老人家吃！”
不远处，一群巨大的魔族黑鸟，正扑闪着翅膀朝我们冲来！
我赶紧将闺蜜护在身后，低声问她：
“司渊给的隐尘珠，还在吗？”
“已经卖掉了。”
闺蜜两眼一闭，生无可恋道：
“那玩意儿……挺值钱的，嗯，卖了整整一千两呢。”
这下完犊子了。
眼看着这群魔族大鸟就要将我俩抓走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不可！快，放了她们！”竟然是凝霜。
此时的她，身着一席黑色的妖异长袍，那双茶色的沉静眼眸，也已经变成了锐利的血红色！
这些魔族见状，立刻停下了手，恭恭敬敬地应了声：
“是，护法大人！”？？？
我和闺蜜还没来得及回神，便听见一只黑鸟阴恻恻地开口：
“护法大人，既然您不想杀，那不如把她俩活捉了，带去剑宗做人质吧！”
“要是那司渊抵死不肯放人，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呢！”
凝霜目光一颤。
很快，她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将我和闺蜜押了起来。……
去往无妄山的途中。
凝霜忽然一改往日的跋扈和嚣张。
她整个人都变得沉稳起来，平静地开口，给我和闺蜜讲了一个故事——五百年前，有一只灵智未开的小鸟，遇到了魔族至高无上的君主，清璃。
她本以为自己会成为魔君的食物。
不想，竟成了魔君的宠物。
魔君教她法术，带她修炼化形，还将她收入了自己座下。
她们曾经度过了一段静好的时光。
直到三百年前，她突发恶疾，命不久矣，只因她是仙族与魔族生下的混血，寿命只有两百余年。
“多年来，仙魔两界相安无事。当年，若不是为了抢夺神器，替我延长寿命，清璃也不会发动那场战争，落得被司渊囚禁终身的下场。”
“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救出来。”
“哪怕是发动又一场战争，哪怕血流成河，万劫不复……”
讲完故事，凝霜的眼眶已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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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她看向我和闺蜜，神情流露出一丝惺惺相惜：
“为了完成计划，我做了很多伤害你们的事。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杀你们。”
“不过，还是得给你们一点惩罚。”
说完，她勾唇一笑，眼神玩味：
“听说你们两个，从清璃身上拔了好几根羽毛下来。”
原本，我和闺蜜沉浸在故事中，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听到这句话，瞬间吓得脸色一白：
“不是，你听我们解释……啊！”
突然，凝霜大手一挥，我俩吃痛地惨叫出声。
几根头发瞬间掉落。
“姐啊，我天天熬夜追剧，本就发量稀少啊……”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闺蜜也立刻冲了上来，挡在我面前：
“对，你要是想泄愤，就拔我一个人的头发吧，不要拔她的！”
看着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凝霜捂住嘴，却还是笑出了声来，我和闺蜜也轻轻笑了笑。
然而，这样和谐的氛围很快便打破了。
我们很抵达了无妄山巅。
剑宗内一片狼藉混乱，仙魔两方激烈交锋，剑气与魔焰交织，染红了天际。
不远处，白衣染血的司渊，正与李泽风二人携手扛敌。
凝霜高站在空中，朝他们狠声大喊道：
“司渊，放了清璃！”
“否则，休怪我屠你剑宗满门！”
很快，司渊和李泽风闻声抬起头。
二人看到了空中的我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剑：
“住手！不许动她们！”
凝霜冷哼一声，淡淡道：
“你们两个都已经被我下毒，根本就无法运功，还在做什么无谓的抵抗？”
说完，她作势将那尖锐的指甲，凑近我和闺蜜：
“快把清璃放了！不然，她们可就没命了……”
“谁说我们中计了？”
就在这时，司渊沉静的眼底，忽然划过一抹凉意。
旁边的李泽风亦是幽幽开口：
“是啊，要是我和掌门不演这么一场戏，又怎么能让你放松警惕，将你们这些魔族余孽一网打尽呢？”
“倒是你，如今法力还剩多少呢？”
原来，从一开始。
司渊和李泽风便知道凝霜的身份和阴谋。
故意装作被她迷倒，不过是为了引出她背后的魔族余孽。
收她做首徒，是为了监视她。
给她送礼物，是为了装监控，实时掌握她的动向。
给她传功法，是为了抑制她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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