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宜室宜家,温润如玉,尝之甘甜,惹人怜惜。
“小将军透过我,在看谁?”幽幽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她的思绪回笼:“早点睡。”
“这两年过去了,果然什么都会变。”他感慨道。
“其实我蛮好奇,你在哪认识她的?”
唐清砚没有直接回答:“怎不好奇我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直接说。”云簪乐稍稍往后仰,他的气息全洒在她脸上啦。
那人眸里的光有些暗淡,好在今晚的月色并不明亮,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
“很久以前,隔壁军营里来了个倒霉小孩,初来乍到饱受欺辱,被人欺负完后叫住隐藏在附近的我,我秉着看戏的心态,绝不插手此事,可那人带着伤来到我面前。
“她极其冷静地跟我说:'我听闻你能以一挑十,不妨教我,只要不卖国,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我对比嗤之以鼻,那人直接装晕倒在我怀里,醒来还碰瓷,想要讹我银两,不然这段时日得要照顾她。她恁坏呢。”
云簪乐听得眉眼微扬,最后那句尤其可爱且好笑:“那时候你怎么做?”
“反正闲着无聊,多一个有趣之人在身旁,其实也不赖。只不过等她养好伤,她回到她的军营,就算察觉到我的出现也不理会,俨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群欺负她的人再一次出现了,把她逼到角落里准备欺辱时,她竟用不要命的打法把那群人吓跑。
“她一点都不惜命。”他说到这里,抱得她更紧,声音微微艰涩。
她惊讶了一声,随后轻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同情。
唐清砚继续说:“我选择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抱回去养伤。她还挺倔犟,起初不愿跟我走,听她说,她不想与我有牵扯。
“她这么说,我偏要如此,硬把她抱走。她没有再闹,而是任由我帮她疗伤。
“她十分争强好胜,伤好得七七八八就要跟我学武,学了很长一段时日,她在她的军营崭露头角,被一位将军看中,收她为徒,正式成为士兵。
“自那之后,她极少回来,但只要有空闲,她便会跑过来跟我比武,亦或是让我教导她,上至伦理经文,下至市井俚语。
“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刻苦,明明她努力学武后上战场浴血杀敌,甚至会英年早逝,学这些也用不到哪里去,但她那股顽强的生命力令我折服。
“她有时候老顽皮了,会在我教她读书写字时偷偷画我的画像,画得歪歪扭扭,且一点都不像。”唐清砚说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过去了好多个春秋,我和她成为了挚友。她因战功卓著,被提拔为将领,她知我们的立场不同,遂一直躲着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也随之拉远,我手下总念叨我魂不守舍,是不是有心悦之人。我答曰:‘不是。’
“她是我此生的挚友,哪个好人家会把挚友当成爱人呢。
“趁夜色浓郁,我悄悄来到她的帐篷去寻她。她反应极快,一支暗器直冲我脑门,我自然没有让她如愿。
“毕竟脸上有个窟窿,死了不好看。
“她说如今局势,别来找她。我也没想过要找她,只是许久未见挚友,我甚是想念。
“在我万般卖苦之下,她同意让我留宿,床只有一张,我只好跟她挤在一起睡。有她在身边,就算是宿敌,我偏生觉得格外安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日,她有挪过一张小床给我的,可我不知为何就喜欢黏在她身边,仿佛她身上有股吸引力,让我不禁沉沦,不断与她靠近。
“这种感觉颇为奇怪,她在我眼里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两个男子之间是不应如此亲昵。
“更何况我与她一直隔着面具,连她的长相都不知,可我格外喜欢她触碰我,甚至渴望她触碰更深,单是她站在我身边不说话,我也好喜欢。
“但她不可能那样碰我,在她眼里,我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好兄弟。她若是知晓兄弟情变质,怕是不愿再见到我。
“直到两年前,她功成名就,她师父跟她说,到了适婚的年纪,是时候找个宜娶之人。
“她听后悄悄离开边境,我一路随她离去。抵达那日,皇城内,新晋状元风头正盛,许多女子都芳心暗许。
“也是在那一日,我这才知晓自己原来不是断袖,而是喜欢她这个人,在震惊之余,我尽是心疼。
“她打听几番,竟约他喝茶聊天,约了几次,许是觉得他粗鄙不堪还是想要向上爬的心太甚,她这才打算收走他。
“我自是不愿,可那是她向皇帝求来的姻缘,我自然不能贸然行动,索性协助那位状元的桃花进入府内,搅乱她的新婚夜。
“这一点,我确实很坏,可是那人更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与多位女子私通,秘密保持联系,若是不让她尽早知晓他的真面目,后果不堪设想。
“许是我知道一点儿门路,于是在她出门散心之际,穿上她可能喜欢的行头,被她掳走的那一刻,我的计谋得逞。”
第八十四章 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与他相认
唐清砚坦言:“她以为的强势爱,却不曾知晓,是我步步为营的结果。若是早知道她爱色,根本就没有那位前夫的事。
“我在里面过得十分滋润,而且她很喜欢我。此事不要质疑,我说了算。
“小将军,还在听吗?”他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隐约带着期待。
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吸均匀的声音,正所谓永远叫不醒装睡之人,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应是我做得不好,她才会把我遣散。可明明我的身心都是她的,哪有不要就不要的道理。
“更何况那日,大婚将即,她将要成为我妻……”唐清砚说到这,哽咽住,“她当真厌弃我吗?”
“小将军,你给我支支招,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
云簪乐心痒痒的,尤其想点燃烛光,仔细瞧看他哭泣的模样。
“若是不醒,我只好亲亲小将军的嘴以解馋。”
云簪乐立马睁眼,正好瞧见他的情绪从期待再到低落,那人的眼眸氤氲着泪花,委屈巴巴地道:“我就这么惹人厌吗?”
她瞪大眼睛:“不是!哥们,你对我好的同时,对那人好,不拿出来介绍介绍就算了,你还想亲我解馋!
“这已经不是惹人厌的范畴,明摆着你是个双!怪不得她会厌弃你,原来她不想成为同妻。
“此事肯定有解,你跟她说明白,你不是双就行了。”
唐清砚哪不知她在明晃晃的忽悠:“若是她不愿见我,不愿与我相认,那该如何是好?”
云簪乐思索了一番:“锦国有这么多妙龄女子,再不济我明日带你进青楼,逛一次迷途忘返。”
“此事怕是无解,我兴许是个双也不一定,谁让我就是喜欢黏着小将军,有你在我身边,我何须逛这些污浊之地。”
她说不过,于是坐起身选择去隔壁房睡:“既然你那床被子对于你而言不够暖和,我今晚倒想试试。”
唐清砚也跟着坐起身,他吸了吸鼻子,鼻音微重:“当初甄子墨也能被挽留,仍然在府内当管家,为何就不容许我与你长相厮守tຊ!
“到底是什么缘由?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云簪乐此时此刻蛮想继续装傻充愣,可那人都哭得梨花带雨。
微凉的指尖轻柔地帮他擦拭泪珠:“这么大了还爱哭,若是到老了还爱哭,岂不是老泪纵横,欸?”
那人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肢,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有些喑哑:“我这么爱哭,你得要负全责。”
“火狐呢?”
她这么一提,唐清砚都快碎掉了,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她身上掉:“它被二弟吃进肚子里了……”
“惩罚他了吗?”
“嗯。”
“别哭了,再哭就把你办了!”她低声威胁道。
那人哭得更大声,云簪乐装作看不懂他的小心思,稍稍把他推倒就从他身上跨过,刚想毫不留情地溜走,就被他压在身下。
他的声音有些哑,语气执拗:“你骗我。”
“嗯,我就是骗你的。”她说话间脸上带着笑意,此时屋外的月光格外明亮,他正好瞧见她易容的模样。
“乐乐,我想看你真容。”
“一起撕了。”云簪乐的手抚摸着他的下颚,与他一同撕掉人皮面具,露出各自的真容。
唐清砚的眼眸愈加幽深,暗流涌动,眼里满是道不尽的情愫,凑近蹭了蹭,温柔地吻住她的嘴唇。
云簪乐只觉得他今晚格外难缠,而且难舍难分,直到天亮才停歇。
“那里给我出去!”她的声音沙哑极了。
他抽身把她抱起:“不喜欢吗?明明伺候的时候,乐乐说很舒服的,难不成是见外话,身子其实蛮享受我的伺候。”
她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任由他摆弄。
“别这样看我,我那里又……”最后那两个字他无声告知给她听。
“流氓!无耻!色胚!”
他低声吟笑:“乐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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