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闵再为姜念考虑，但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瓜葛了。
姜念的性子就是这样，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前，会无比的痛苦，所以她会需要时间慢慢戒断。
一旦戒断成功，她会很干脆利落。
如今，姜念就是这样的状态，之前的一切，痛苦、绝望和泪水仿佛像是隔了一层水帘一般，她早就感觉不到了。
姜念抿了抿唇，打断了他：“不用了，沈承闵，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注视着他的眸子，很是果决，那眼里没了情意，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个眼神刺痛了沈承闵，让他呼吸一阵阵发疼。
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安静了许久，沈承闵沙哑着应下一句：“好。”
“但我有一个要求……”
这句话落下，姜念眉间微微皱了下，缓缓道：“什么条件？”
沈承闵唇角艰难扯起：“离婚后，你不可以和裴时谦在一起。”
这是什么道理？
姜念无语到几乎想要发笑，她反驳道：“我今后和谁在一起，你没有权利管。”
沈承闵又沉默了下来。
意思很明确，她不答应他就不签。
姜念沉默许久，答应了下来：“好。”
说完这句话，姜念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沿着桌面推到了沈承闵面前。
“签字吧。”
沈承闵高大的身子一顿，他看到最下方姜念的签名。
双目猛然一刺。
他没想到姜念会如此干脆。
良久，他才抬起沉重的手，在签字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上午，姜念请了假，两人就去了民政局。
办理结婚登记的夫妻寥寥无几，倒时离婚登记处排了一条队。
每个夫妻的脸上都挂着相似的情绪。
有人麻木，有人沉默，有人争吵，但眼底都是恨不得赶紧离开对方的决然。
沈承闵和姜念一路沉默。
终于，到了他们办理。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例行公事地问道：“财产分割协议有异议吗？有没有孩子？”
沈承闵没有开口，姜念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异议，没有孩子。”
得到答复，工作人员拿出一份资料出来：“签完字后一个月后来领离婚证。”
姜念握着的笔一顿。
直到这份资料拿出来，她心中才有了实感。
那协议里的一字一句，都在切割两个的未来，姜念抿了抿唇，用力地签下名字按下手印。
坐在一旁的沈承闵，沉着眼看着她签下名字，他不由得喊道：“老婆。”
姜念瞬间红了眼。
她将头偏过一旁，冷声道：“快签字吧。”
沈承闵留恋地看了她一眼，手抖了抖，才在签字区签下名字。
两人并肩走了出来，外面的天空一片碧蓝。
姜念莫名的眼里有些热，五年的时间，一纸协议就结束了。
伤感完，姜念没有再看沈承闵一眼，准备离去。
脚尖刚一转，沈承闵的话便传来了：“老婆……”
姜念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沈承闵，请你以后看到我，称呼我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姜念便毅然抬起了脚走了。
既然离婚了，自然得先搬家了。
这次事情成了，那就全部弄走吧。
姜念喊了搬家公司，当天下午就回了小区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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