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好拿捏的程芜,一来堵住家里的嘴,二来主动权便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秦家催婚催得急,但想要的却并不是像程芜这样没有身份背景的媳妇,对公司没有一点助力不说,传出去还平白掉了身价,
要是知道两人离了婚,估计立马就要按头让秦砚风联姻了。
秦砚风就是知道家里的想法,才不想让他们如愿。
一夜宿醉……
秦砚风再醒来,是在别墅的主卧里。
昨晚两人吵了一架,他又喝了那么多酒,却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让人把他送到了别墅。
本以为能看到程芜,还想着要不要避开她,没想到佣人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也是,他回得晚,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回来了。
完全没有想过,也许某人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到他。
乘风基地
程芜来得早,正跟贺文瑞他们商量一件事。
“看了这么久的赛车,还不知道坐在车内是什么体验呢,你们待会上场能带我一个吗?”
“当然可以啊!”贺文瑞热情回应,“程姐你想上谁的车?”
他不遗余力地自我推销,“我事先说明啊,我的车肯定是最好最舒服的,而且车技不说吊打他们吧,至少能甩他们一条街。”
“你就吹吧你!”
程芜听着一乐,其他人却看不过去了。
“你说这话季哥知道吗?”
“敢不敢在季哥面前说这话?”
遭到群嘲贺文瑞也不生气,而是咬牙道,“我跟季哥肯定不能比,但完胜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要点脸吧!”
其他人当然不服气,“敢不敢跟我们比一场?”
“来啊!”贺文瑞梗着脖子道,“谁怕谁啊!”
纵使贺文瑞心里有点虚,但面上还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娇劲儿,毕竟输人不输仗,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季如洲也没想到一来能看到这副热闹的场面,尤其是那首纤瘦的身影就这么突兀地混在一帮少年中间。
“上我的车。”
“啊?”程芜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不是想体验车内的风景?”
季如洲反问,视线在贺文瑞一群人身上扫了一圈,确认他们都没有意见之后,才平静地收回。
“我带你。”
这次程芜听清了。
之前有秦砚风的嘱托,他即便不耐烦,却还是将心情不好的她带来了基地,但她也觉得太麻烦人,就只跟着他来了两次,后面都是自己过来。
她一直以为他跟秦砚风一样讨厌她,所以特别不想麻烦他,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带她。
“好。”
程芜虽然犹豫,却还是很高兴地同意了。
第一次坐进赛车副驾,跟场外观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程芜忐忑又无措,直到季如洲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
“安全带。”
“嗯?”
程芜脑子反应慢了半拍,“哦。”
将安全带扣上,很快,车身飞驰而出。
车内人的第一视角远比场外更让人胆战心惊,车身壁虎似的攀在倾斜成大角度的车行道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前进着。
不同的车型一个接一个流线般滑过,远远地竟只剩下一抹色彩。
程芜看他的车一直默默跟着,不免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不是每次都第一个到达终点吗?
落后这么多,不着急吗?
季如洲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车身一震,强烈的推背感铺天盖地,抑制了她的呼吸,脑袋发晕,视线也变得模糊。
等再适应过来,周围的其他车已经拖曳成了扭曲的长条笔触,只剩下眼前的开阔视野。
程芜下意识摒住呼吸,死死盯着路面,生怕一个没注意车就翻了。
“傻。”
季如洲脱口而出,唇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
这个女人傻是傻了点,但脱离了秦砚风三个字,哪哪都顺眼。
他刚刚说了什么吗?
程芜奇怪地转头。
驾驶座里的男人自信从容,额前的碎发凌厉,一双丹凤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惬意自得,一股嚣张锐气扑面而来,那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认可。
程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潋滟的桃花眼里染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崇拜与欣赏。
季如洲毫无意外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拿着水下车,顺便等着嘲笑后面姗姗来迟的人。
“季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不能让让兄弟们吗?”
贺文瑞大声控诉着他的无情,这无疑是大家的心声。
季如洲没有要自我反思的意思,坦然且诚实,“是你们太慢。”
几人又插科打诨了一阵,贺文瑞突然意识到不对,“程姐呢?”
“她不是在你车上吗?”
季如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好像还在车上。
车门忽地被拉开,程芜缩了缩瞳孔,无意识地看向来人。
季如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还不下车是等我请你吗?”
第5章 带你回家
程芜被他不善的眼色盯着,脑子没转过来,手已经先一步去解安全带的带扣。
也不知是手使不上劲还是人吓傻了,安全带费了半天劲也没解开,季如洲见不得她这副蠢样,不耐烦地钻进车里,动手解带扣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微凉的手指。
两人都有些发愣,程芜不自在地收回手,身子往后缩了缩,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因为俯下身的缘故,两人靠得很近,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从她脸上细细扫过,睫羽轻颤,呼吸清浅,一股暧昧悄然滋tຊ生。
程芜的肤色偏白,光滑细腻,泛着乳色的光泽,五官大气精致,有一种天然的明媚感,跟她平常流露出来的忧郁气质全然不符。
程芜受不了此刻有些奇怪的氛围,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
见状,季如洲绅士而礼貌地退出车内,并没有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唔……”
两脚落地的那一刻,程芜双腿发软,连忙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季如洲。
即便如此,身子还是缓缓下坠,隐隐要栽在地上的趋势。
季如洲眼神一闪,默不作声地将人揽进怀里。
“不会玩就别逞强。”
他压下心底那份异样,声音发冷。
程芜眨眨眼,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又被讨厌了吗……
程芜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受,好像自己总是会把事情搞砸。
明明只是想像他们一样体验赛车的自由,偏偏身体本能地感到害怕,受不了这种刺激,现在还要给人家添麻烦,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
季如洲:……
他只是随口提醒一句,她就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可真是娇气。
“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一直憋着不说,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这仿佛一句解释的话让程芜感到了柳暗花明,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眸光微润,眼角的红意尤其明显,“你不怪我给你添麻烦吗?”
“添什么麻烦?”季如洲看起来比她还意外。
哦,是我想多了……
程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向他确认道,“那你以后还带我吗?”
季如洲本来想说“你以为谁都有资格上我的车”,但意识到这话过于暧昧了,便只是道,“看心情,不过你要是一直什么都不说,我肯定是不想带一颗定时炸弹上车的。”
那就是同意了?
知道他没有彻底拒绝,程芜高兴得很,“谢谢小洲。”
听到“小洲”两个字,季如洲又不开心了。
md,叫狗呢!
自从他成年以后,就很少有人以这种称呼晚辈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偏偏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一直这么叫,要不是看她没有别的意思,他真想让她体验一下当人孙子的感受。
季如洲揽着人在原地缓了一会儿,乖顺的模样直接让几米开外的众人当场石化。
季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学校里向他表白的女生那么多,他什么时候给过好脸色?
怎么就偏偏对“程姐”这么温柔?
大家伙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将其归因于“姐姐”的独特威慑力。
程芜拒绝了他们要送她去医院的提议,自己坐在边上缓了会儿,就在她坐不住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注意到场外一抹阴毒的视线。
似是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那人不避反迎,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芜觉得奇怪,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或者误会,那人跟在另外一个男人身后离开了。
等季如洲他们重新驱车回来,程芜已经开车去了宠物医院。
“这只狗看着温顺,怎么这么凶残?”宠物护士抱着一只看起来有些凄惨的小猫,面露不忍,“都抓出血了。”
另一名护理员清理着一团糟的房间,忍不住吐槽,“这种情况狗主人也不提前说明一下,至少也让我们有个防备嘛。”
护士提醒道,“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跟客人无关,下次要记得把笼子关好。”
护理员有些不服气,想说她明明关了笼子,是那只狗自己挣了出来,不过到底是自己没检查好,只好忍了下来。
屋里有些混乱,不过程芜也听出了个大概,一只宠物狗跑了出来,惊扰到其他笼子里的宠物,还抓伤了几只。
前台给她倒了一杯水,“程小姐先坐一下,我去把嘟嘟抱出来。”
嘟嘟是程菁在的时候收养的,白色的,矜贵又可爱的小猫。
之前因为秦砚风不喜欢动物,为了照顾他的喜好,就没有带到别墅,而是寄养在朋友那。
现在那个朋友决定要回老家,程芜又根本打算跟秦砚风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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