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这孙女冥顽不灵,让您白费了心思,还请见谅。”
祖母在云挽月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萧锦闻。
他明白,这是在替云挽月说话,劝他莫要纠缠。
“您老好生休息,孤今日只是来传话。”
萧锦闻见有别人在,立马就收起了刚才的姿态。
“父皇口谕,后日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这个差事就交于你了。”
云挽月心喜,这是件好事。
自己刚刚立功回朝,又得以亲自开仓,百姓们对将军府的评价一定日日高升。
她的手缓慢的从祖母的胳膊下挪开,行了个拱手礼:“臣女遵旨。”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来到开仓当天。
云挽月组织着各个马车向市内运输着粮食。
这些粗粮对于那些达官贵族来说根本看不上眼。
可对于那些饥肠辘辘的百姓,都是救命的恩德。
云挽月命人煮成稀粥,日日在固定地点发放。
她不放心,每日都流蹿在各个发放点之间。
可到第四天,她就在街角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个神态和身形,是安锦。
只是不知为了身披破布麻衣,行走在大街小巷。
云挽月好奇心起,一路尾随,但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终于在一个巷尾,她走到安锦的身边:“太子妃娘娘这是做何?”
安锦将食指比在唇边发出嘘的一声。
“明日,会有他国细作投毒,导致大批量的百姓中毒身亡。”
云挽月心头一紧,她明明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控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关百姓安危,她草率不得。
“这样的事情你怎会知情?”
会想起安锦种种奇怪的行为和那些超前的发明,她顿时起了疑心,狐疑的看着对方。
“诶呀,你误会了,不是我。”
安锦费力的解释,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她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自然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可她偏偏不知怎么解释。
虽说不能改变历史,但在史书的记载上,确实是一位女将军将细作当场捉拿了。
可圣朝的女将军只有云挽月一人,据安锦观察几天下来,云挽月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
左右宫里待的烦闷,她就当是出来解解闷了。
或许她的穿越本身就是历史的一环呢,这谁又能说得清呢?
云挽月却谨慎的不行。
因为事关将军府的名誉,她不能因为她自己的疏忽就败坏了这一切。
“你今天说不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她作势就抓住安锦的手腕,但是却丝毫不用力气。
安锦沉思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开口:“其实,我不属于这个朝代。”
云挽月诧异,什么叫不属于这个朝代?
第25章
安锦全盘托出。
她知道云挽月是个有大作为的人,她也不能让云挽月就这样终结在这个事件上。
“所以你的那些发明都是后世才有的东西?”
这样一解释,云挽月就全部都明白了。
在这个年代,一个县令的女儿,哪里有条件读书?更别提吟诗作赋了。
安锦点头,她不是来和谁做对,也不是非要刻意抢走萧锦闻的。
只是她有难言之隐罢了。
云挽月更心急了:“史书记载过详细的经过吗?”
安锦摇头:“历史上这种事件只有寥寥几笔带过,我只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已。”
她拉住云挽月:“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她将这些消息都告诉云挽月,就是为了让她答应自己的请求。
近日萧锦闻再也没有理会过她,她很怕因为自己的心急错失了这一切。
她将自己的任务和萧锦闻的交易全部告诉了云挽月。
只想要云挽月远离萧锦闻,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云挽月答应了下来,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是萧锦闻一直纠缠不放。
二人商议好一切,正要走出巷子,迎面就撞上了寻来的萧锦闻。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萧锦闻只是纳闷,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要好了。
他看着安锦奇怪的装扮丝毫不关心,他几天前就发现了安锦的奇怪的举动。
只是知道她的身份便没有多询问。
“太子殿下,有敌国细作混在了赈济的官兵中。”
云挽月还是冷漠的态度,萧锦闻刚刚要开口去安慰她就被安锦拉住了衣角。
“锦闻,细作狡猾,我观察了几日都……”
萧锦闻用力抽出已经褶皱的衣角:“别在挽月面前跟我这样亲昵。”
他以为是自己端正了态度,可云挽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太子殿下是变心了,可他谁都不爱,他要的只是权势和地位罢了。
准确来说,是他不够爱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为了交易可以委屈云挽月,又可以为了云挽月去委屈安锦。
虽说不是正妻,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来的,他这样愧对二人,当真问心无愧吗?
萧锦闻苦苦哀求云挽月的行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皮影戏。
从头到尾都是萧锦闻想要处处合自己心意罢了。
他感动的只有他自己。
“太子殿下,细作狡猾,几日臣都未能察觉,如今迫在眉睫,还望殿下出出主意。”
云挽月三言两语阐述了事情的梗概,萧锦闻应声同意。
各个赈济点又派去了不少官兵驻守,日落时分,终于发现了端倪。
有人汇报在南市巷子中发现了昏迷的官兵。
几人前去时手下正巧押着一名官兵打扮的人。
原来几人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他们几个人认为既然是细作应当是早早就混入了赈济队伍。
于是着重将目标对准了和粮食接触最近的人。
几人正松了口气时,北市派人前来通报。
“太子殿下,北市出现了大批量中毒昏迷的百姓,请云将军前去查看情况。”
第26章
几人不解,难不成每个赈济点都有奸细吗?
官兵急急忙忙的开始引路。
几人顾不上刚刚手下捉拿的人,草草命令押送到大牢就离开了。
由于安锦身子比较虚弱,云挽月和萧锦闻先行一步。
萧锦闻看着心急的云挽月,好像自己以前也见过一次她这样不沉稳的样子。
几年前,云挽月的兄长重病在床,她请来民间各个名医,可民间药材稀缺,少了一味药引。
那夜云挽月跑到宫中,在太医院前苦苦哀求,可那样稀缺的药材,太医们也不敢私自挪用。
她又跑到东宫中求见萧锦闻,萧锦闻帮她拿到那味药材后云挽月就迫不及待向宫门跑去。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追着云挽月,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出宫。
他忍不住心想:她怎么每一次这样都是为了救人呢?
两人抵达北市的时候,街上还有不断呕吐陷入昏迷的百姓。
萧锦闻从腰间摘下自己太子的腰牌递给一旁的官兵:“去进宫请太医过来。”
官兵双手接过那枚沉甸甸的腰牌,这样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萧锦闻平日里都是一副体恤的样子,这次真是急了,竟然直接当街大吼出声。
云挽月也没有闲着,她随机叫了一个小官兵到面前:“怎么会这样。”
那小官兵遮遮掩掩的样子,好像怕被问责。
“回大人,是有人伪装成灾民,领粥之时人群推搡,歹人趁机向这其中投入了毒药。”
他的语气也是磕磕绊绊,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云挽月伸出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视做安抚:“人抓住了吗?”
小官兵摇摇头:“属下失职,人往东城那边去了,也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遭乱的环境中,云挽月本就混乱的心更加翻涌。
“太子殿下,是我的失职,如今还要劳烦您在这里替我安抚一下民心,我去捉拿凶犯。”
萧锦闻刚刚还在回想云挽月小时依赖他的模样。
回忆似乎让他忘了事实,两人早已到了割席分坐的地步。
云挽月拔腿就要追去,她心急如焚。
再继续在途中耽误时间,细作很有可能就要逃出城去了。
“别急,我和你一起,这边有这些手下在就够了。”
萧锦闻生怕云挽月一个人追过去会有危险。
两人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见过。
如果真的是一个高手,恐怕云挽月一人会难以应付。
至少先要护她平安周全,萧锦闻才有和她回旋的余地。
他甘愿默默在她元挽月的身后保护她,他永远不会阻拦云挽月的路。
一路集中精神的追逐让云挽月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明明已经到了初冬,云挽月的额头还是止不住的一颗颗往外冒汗珠。
萧锦闻想了许久,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挽月,我们比一比是谁先抓住这个歹人如何?”
云挽月本来就是个胜负心很强的人,从前每年秋季的围猎活动。
他们二人总是要比一比谁的猎物更多。
两人数量相同的时候恨不得称一下几斤几两,偏偏就是谁也不让谁。
云挽月是萧锦闻见过的最独特的人。
自幼以来,他就贵为太子。
众人见他都是纷纷行礼称呼殿下,只有云挽月一人会叫他哥哥。
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还是只有云挽月,不管什么事情,不让着他就罢了,还偏偏要和他争个输赢。
第27章
两人放眼望去,最终看到前方一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zhenshi/5241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