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种时候,他都出门了。
可身旁的人却脸色猝然一顿。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眸色隐晦:“自然是因为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
方子妤不明白,她仔细回想了下。
今天既不是他的生辰,也不是她的生辰,更没有别的什么事件。
何来算特殊?
方子妤思来想去没能明白,抬眼问他:“什么日子?”
“夫人果真是忘了。”
司徒言静静凝视着她,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方子妤眉头微蹙。
随即,她听见司徒言开口说——
“今日是我和夫人成婚一年,不该好好庆祝一下吗?”
直到此刻。
方子妤脑中浑然一震,这才恍然记起来。
是了,今日是六月十六。
正是他们的成婚纪念日。
可前世从来都不将这事放心上的司徒言,如今怎么会特意为今日休假来陪她?
第32章
方子妤心里疑窦丛生,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原来是这样,那是该好好庆祝下的,可惜我不记得了,我们当初成婚时,定然是恩爱愉悦的吧?不然夫君百忙之中,也不会记得这样的日子。”
她轻飘飘几句话下来。
司徒言的神色一僵,事实上,他似乎已经记不得两人成婚那日的事了。
但情绪转瞬即逝,他面色如常,点头:“自然。”
听他竟点头承认。
方子妤心里的恶心翻涌,她从来没想到司徒言的脸皮竟如此之厚。
成婚那日,恩爱愉快?
她不过是刻意暗讽,他还真就大言不惭点头应承了。
不,不对。
方子妤看了看司徒言冷静的神色,忽地意识到,司徒言不是厚脸皮承认,恐怕是已经忘记了他们成婚当日发生过何事了吧。
他不记得了。
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她从未受过的巨大屈辱。
新婚当日,她的夫君让她独守了一夜空房。
她甚至直到第三日才见到司徒言的人。
那日,他们刚拜过堂,她身着喜服等在房间。
可等了好久,她没能等到司徒言来与她喝交杯酒,等来的是下人告诉她:“大人临时查案去了,三日后再归来与夫人相见。”
一句查案,将她满腔期待与爱意的心浇了第一盆透心凉的冷水。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她自己也实在是傻。
她竟然就这么天真地认了,忍了。
那时候她想,司徒言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本也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一面才喜欢的他。
他是去查案是去为民好,她要做他的贤内助就不能无理取闹。
她将理由想得透彻。
就这么安静等着他,即便是第二日她因为没能和夫君新婚同房,早上去给婆母敬茶时受尽了阴阳怪气和嘲讽,她也尽数忍了下来。
她嫁的是司徒言,是她喜欢的人。
所以她什么都能忍。
那时,方子妤是这样想的。
新婚那几日,她受尽了刁难,也受尽了委屈。
直到见到司徒言归来后,她却将那些难处尽数忍下,当夜,她又承受了司徒言晚来的夫妻情事。
初尝情事,方子妤既惊又怕。
可司徒言却并未察觉出她任何情绪,不管不顾直接狠狠撞入了她体内。
被撕裂的痛楚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她痛得惊呼,脸色苍白。
然而司徒言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居高临下不悦瞪她:“安分些。”
一句话,让她连痛吟都不敢放肆。
那一夜,她忍着痛承受着他猛烈的撞击,忍受着他的发泄。
结束后方子妤几乎是痛晕了过去。
即便后来的几年磨合下来,两人身体逐渐变得契合。
可偶尔,司徒言心情不佳时,她依旧会承受痛楚。
就这样并不好的新婚体验。
方子妤即便是活了两世,也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然而落在司徒言嘴里,竟成了相处和谐恩爱。
实在是可笑。
方子妤没有再多说什么,垂眸跟在他身侧踏入了蜜饯铺子。
才刚踏入瞬间。
耳边却当即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表哥,表嫂,好巧。”
抬眼看去。
只见里面牵着孩子正在选蜜饯的人,不正是秦雪薇母子?
第33章
方子妤眸色淡淡,平静望着面前的母子。
她在刚醒来的第二天,就正好撞见秦雪薇带着孩子搬离司徒府。
因此对于秦雪薇母子的情况她也有所了解。
毕竟。
当初秦雪薇和司徒言的对话,就在她床榻前发生的。
她那时虽然浑身重伤,意识却其实是清醒的。
因此方子妤自然也就听清了他们的所有对话。
她清楚地听到秦雪薇对司徒言说要做他的妾,也听到了司徒言毫不客气拒绝了她。
直到那个时候。
方子妤才知道,原来司徒言对秦雪薇也并非是真心喜欢的。
他对她是愧疚。
但那又如何?
方子妤因他受过的苦,不是假的。
司徒言对秦雪薇母子的愧疚,为何要她这个无辜之人来承受?
方子妤并没有因此有分毫的动摇。
而此刻。
她神色平静瞥过面前的秦雪薇母子,状似不解:“夫君,这位姐姐好生眼熟,是谁?”
听见这话。
秦雪薇的神色倒是一僵,她眉梢轻蹙,狐疑看过来:“表嫂,你这是何意?我们从前虽然有过误会,可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何必跟我装不认识?”
她被安排住得偏远,根本就无法打听到司徒府如今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方子妤的情况。
不等方子妤再开口。
司徒言已经先一步冷冷出声:“你们仅仅只是有误会罢了吗?秦雪薇,我夫人如今伤病未愈,许多事已经记不得了,你莫要再出现她面前刺激她,如若无事,就带枫儿回去吧。”
这般直白赶人。
秦雪薇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她看看方子妤还想说什么,司徒言一个眼神看过来,秦雪薇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勉强笑笑:“既然如此,我就先带枫儿走了。”
说完,她带着孩子很快离开了蜜饯铺子。
一路走了几步。
秦雪薇又回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悄然返回凑到守在门外的司徒府下人身旁,她将几两银子交到下人手里。
“劳烦问问,你们夫人这失忆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收了银两,心虚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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