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要求是,她必须亲自去深市见面拿。
江弥声掐着周五下班的点,约在晚上八点钟。
她下了班,径直开车前往深市。
南府是深市最点名的饮茶地,这里来的都是权贵富胄。
江弥声报了黎麦名讳,服务生领她上楼,院前养了一园的绿荷,氛围悠然清爽。
可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绿茶婊。
“小姐,请进。”
“谢谢。”
蹊跷的是,一般富贵人家不会大敞着门等人,可眼前门窗都是大开的。
许是个人习惯问题。
江弥声倒也没多顾虑,刚提步,屋内传出一道女人娇嫩的嗔声,特别的柔软魅惑人,能激起人一层鸡皮的那种。
“哎呀,你别闹我……”
她顿住,甚至步子往后退了点。
“亲爱的……别急呀,我们……唔……”
江弥声敏锐闻到屋内浓烈的酒精味,特别刺鼻。
她站在门口,看不清屋内深入的场景,可心却在一点点沉落,呼吸窒住,好几秒才用力吐出。
女人在问:“少章,你说是江小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连绵不断的声音传出。
江弥声头皮发麻,双拳紧握,眼眶灼热难挡。
在视线模糊,嗓音泛起哽咽前,她转身离开。
情绪的波动,导致她走得急,脚尖撞到门框,发出一道沉闷的动静。
与此同时,亦惊扰到屋内的人。
“谁啊?”
江弥声下意识去捂嘴,想走为时已晚,关少章打包房走出,四目相对的同时,他瞳孔紧缩,眼眸都在发颤跳动。
男人恢复极快:“江……你怎么会在这?”
关少章的脸醉意很深,即便如此他也认得清江弥声。
那种前所未有的尴尬,以及慌乱心塞。
她嘴角抽搐着:“我来找黎小姐的。”
闻声,关少章俊朗的面目紧绷,浮现一抹怪异不明的神色。
“少章,是谁来了?”
“没谁。”
他一把抓住江弥声,几乎是拽着她往外走,她整边胳膊被用力勒得很疼,疼到眼泪肆意。
她忘了喊。
出了门,才意识回归:“关先生,请你自重放开我。”
关少章的眸底,深藏一抿火焰:“你说黎麦找你来的?”
“没错,就是黎小姐。”
“江律师,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一天都跟我在一起。”
关少章冷笑一声,他领口衬衫很乱,显得整个人都有一股凌乱感。
那种被背刺的滋味,再次席卷身心。
江弥声忽地想起院里那汪荷莲,绿茶婊愈发的形象了。
说的就是黎麦。
她掏出手机,点开黎麦微信:“你不信可以自己看,我是来找她拿包的。”
信息一条条,证明她不是撒谎。
关少章不以为意,甚至用那种讽刺的眼神扫她:“江弥声,还想忽悠我?这根本就不是黎麦的微信。”
他加重声音:“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江弥声瞬感一阵身心无力的虚脱。
这么看来,黎麦有两个微信。
而一切,是她布置的局,关少章都不知情。
“怎么?心虚不说话了?”
关少章一只手强势极端的按在她肩膀上,用力很狠,仿佛甲指要嵌入她肉里。
“江弥声,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性格一点都没改……”
江弥声想躲,可她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她弯腰,被关少章一把掐住手腕。
“关先生,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这样动粗,不太好吧。”
嗓音熟悉,低沉润耳。
江弥声循声望去,几米开外的位置,男人身形挺拔颀长,周应淮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形象气派刚毅。
他的目光游移到关少章脸上:“毕竟你也是有身份的人。”
第76章 误会
“周应淮?”
关少章看看她,又看看男人,眼底蓦然溅起一抹深意。
他一手掐住江弥声胳膊:“你叫他来的?”
“关少章,你放开我。”
男人喝了酒,力气更重:“说啊!是不是你叫他来的?”
她倔着嘴,打死不说,一张唇抿得死紧。
周应淮身形站得笔直,冷幽幽的看了江弥声一眼:“何苦呢?跟他说实话,他才能放了你。”
她脑子嗡的炸开。
“果然是。”
关少章轻蔑的一笑,手登时松开。
他比她高,江弥声仰脸看到他半睨她的眸中,渗着极冷的光。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周应淮的嗓音格外沉冽,她站在原地,面目复杂,如鲠在喉,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紧接着一只手搭到肩上,把她拽走。
江弥声披头散发,撞进坚硬的怀抱。
她感觉到疼,但更多的是男人滚烫的肌肤。
“周应淮,你跟她不是离婚了吗?还装出一副深情前夫的样子,给人看,还是膈应人?”
周应淮扫了眼关少章身后。
黎麦从后走来,他唇角肆意的勾起弧度,又压制在不轻不重的程度上。
“看来关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一边跟黎小姐恩爱有加,一边还惦记着前任纠缠不清。”
出口就是刻薄。
有些话未必有多脏,多狠,杀人诛心才是上乘。
周应淮最懂拿捏人痛处。
在这一层上,江弥声知道关少章稍逊一筹。
“奉劝你一句,女人可不喜欢你这一套。”
话了,他补上一刀,狠狠正中关少章心口。
关少章眼红血涌,后槽牙欲要蹦碎:“大家一个圈子的,何必说这种话,我就不信周总你身边干干净净。”
两个男人斗嘴,江弥声心里滴血。
“少章。”
黎麦对江弥声恨之入骨,她软弱无骨的手指,抚在男人胳膊上:“我们走。”
“黎小姐,这么轻易就想走了?”
江弥声活了二十五年,自认做事敢作敢当,光明磊落,她眼力好看人更准,谁料想到在黎麦手里就栽了。
黎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收了定金,我的包呢?”
江弥声是铁了心,不让她好过。
闻声,关少章眼神蓦然变幻,直勾勾阴沉沉望向黎麦:“真是你?”
黎麦说不出话。
她替她讲:“我是通过东哥联系到黎小姐的,在微信上她收了我的定金,并且承诺一手交尾款,一手给包。”
有程振东做担保,江弥声没在心虚怕的。
她这话是赤裸裸揭开黎麦的人品。
顺道还搅乱了两人的关系,黎麦恨得牙根痒,心火在烧,神情却是冰冷如霜。
“她胡说,根本不是……”
江弥声不纵容她:“我可以给东哥打电话。”
不待人回答,她红了脸的继而道:“我不想惹事,更无意窥探你们,但有人要在我头上乱来,我不是好惹的。”
局面僵持不下。
沉默着。
“钱我会让振东给你。”
关少章吐声,嗓音是压抑模糊了隐忍。
周应淮眼皮没挑一下,薄唇轻启:“没想到还能做一回人。”
黎麦理亏,不敢出声。
“走了。”
她跟在关少章身后。
江弥声望着两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犹如被箭穿了,泛起细密的疼。
她挣了下,脱离周应淮的怀抱。
鼻尖残留他身上那股淡淡烟草味,还有一些女人的脂香。
江弥声知道,一定是梁禾的。
“刚帮完你,就打算过河拆桥?”他声音轻淡得很。
“说什么帮我?你看他不顺眼,见着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周应淮眯了眯眼,眼底的情绪被勾起:“江弥声,你还真是狼心狗肺。”
江弥声是倔,脾气也傲,但该是她的错她会认,该是人情,她也不会欠。
视线下垂几分,她低声:“刚才谢谢你。”
周应淮面不改色:“到现在为止,你欠我两个人情。”
“放心,会还你的。”
“嗯。”
“不打扰你忙,我先走了。”
江弥声面目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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