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直接走楼梯下楼，经过了3楼、2楼的电梯间，最左侧那台电梯的指示灯都没有亮。
但是她上来的时候看到——在1楼，指示灯是亮的，旁边还有刷卡的装置。
可能这台电梯确实是坏的，只有1楼的指示灯能亮。
也可能这台电梯并没有坏，只是通往别的地方。
俞意更愿意相信第二种可能。
她是走楼梯回到1楼的，脖子上、手上却不见有围巾。
“没找到，算了。”
接待员没有怀疑，“如果我们找到了，我们会联系您。”
“好。”
“欢迎下次光临。”接待员躬了躬身。
俞意上了车，随手翻开了一个方才逛街的购物袋。
“原来在这，不记得什么时候放的。”
莫冬璃有点疑惑，她知道俞意从来都不是这种丢三落四的人。她咽下了内心的疑问，只说：“那我们走吧。”
车子开出，莫冬璃才说：“我觉得这家美容院挺好的，不推销。但是呢，好像对我们不是很热情。”
“可能他们不太欢迎我们？”
“可是，她说欢迎下次光临啊。”
“……”
美容院查到这里，恐怕得到此为止了。
显而易见，即使她们能够进入美容院内部，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除非是有所谓的“介绍人”？合理怀疑，这家美容院暗地里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至于江来显去的那家私人会所——领秀会，阎昊说，他只需要其中一个会员的名片，他来想办法混进去查。
车子经过会所时，俞意忽然觉得这座建筑好像昨晚在哪里见过。
她拿出手机翻朋友圈。
好巧不巧，她朋友圈的某个人昨晚才发过在这个会所玩乐的照片。
俞意给他的备注是“陈志强-明辉影业”，明辉影业俞意知道，国内数一数二的电影公司，但是陈志强这个人俞意并没什么印象，不记得是在什么场合加的好友。俞意将陈志强的名片转发给阎昊，没再过问。
第16章 俞总，你觉得呢
梦华商业中心办公大楼。
“你好，我们约了俞总和霍总会面。”唐潇的助理许深向前台出示了会议邀约。
“实在抱歉，我来晚了。”
霍进庭迈着匆匆的步伐从电梯间赶过来，其实他来得还算及时。
唐潇他们刚到，除了上次见过Winson和Sam，这次还多带了一个人。
是一个女孩子，看上去特别年轻，圆圆的小脸白嫩嫩的，特别可爱。她穿着十分利落浅色西装和长裤，拿着手提电脑，才让她的年龄看上去大了几岁。
唐潇回以微笑，“霍总，早上好。”
圆脸女孩子主动介绍自己，“霍总你好，我是行舟科技的产品总监白莹月，Yila。”
“你好。”两人握了握手。
霍进庭带他们往电梯间走去，他发现唐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西装革履，上次那股慵懒劲不见了，十足的精英范。
霍进庭带他们到40楼的会议室，梦华这边的高管已经就位。
文诗推开会议室的门，俞意一进门就对上了唐潇看过来的视线。
他扯了扯唇，和她打招呼，“俞总，早上好。”
俞意自然也发现他今天不一样。
他今天穿了黑西装白衬衫，领带系了温莎结，头发好像比上次要更短，两鬓和前额的头发往后梳，打理得一丝不苟，藏起了他的随性恣意，一副斯文利落的精英模样。
看上去对今日的会议很是重视的样子。
俞意无端想起他朋友圈上山下海的照片，和面前的这个形象一对比，反差感很强烈。
“早上好。”俞意回应他，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是她独有的淡淡的温婉。
白莹月再次介绍自己。
俞意也记得她，也是在行舟的发布会上。
“白总，我在行舟的发布会直播上见过你，我特别喜欢你的讲解。”
唐潇侧眸看了过来，挑了挑眉。
白莹月没想到俞意会这么说，很是惊喜，“真的吗？很开心你会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我接下来的讲解。”
寒暄过后，接下来的一切也都很顺利。
唐潇发给俞意的PPT应该是白莹月做的，她对内容特别熟悉。她认真地向他们讲解方案的内容，从容又自信，表现出和她的样貌并不相称的成熟。
“根据我们的调研，梦华商业已经走在数字化改革的前列，商铺、会员信息、销售数据都已经实现了全面的数字化，底层能力比较完善。但这还不够，如果想要进一步提升经营效率，实现规模化的增长，我们认为梦华还需要增加许多双时刻盯着商场的眼睛和一个智能化的大脑。”
“所谓的眼睛，不单是指传统的摄像头，还包括传感器、连接器和loT设备，部署在商场的每一个角落，收集数据，帮助大脑进行决策。大脑即商场的智能化经营系统，利用收集的数据进行机器学习，实现自动化的、智能化的运营。”
“比如说，自动分析和预测商场的客流情况，为梦华的招商和空间布局提供决策依据。这里有一份数据，大家可以参考一下……”
俞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听得很认真。
唐潇一眼都没有看向屏幕，他低头把玩着钢笔，百般聊赖，时不时往俞意的方向看几眼。
到了讨论的环节，很快有人提出成本的问题。
白莹月回答得很保守，“梦华的商场分布在全国各地，我们目前对梦华的了解还十分有限，具体需要的设备要对商场进行现场勘察才能确定。”
提问的人却不肯放弃：“那预估需要多少资金？”
唐潇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掀起眼皮，话是别人问的，他却是看着俞意答的。
“现在谈成本还为时尚早。不过，我们搞大数据的，只有收集的数据足够多，数据才有参考价值。俞总，你觉得呢？”
作为乙方，这话说得……很嚣张！
就像是直接把她拉到他的阵线。
而她，也确实想要暂时站到他那边。
如果说过去两年梦华的数字化改革是筑基，那行舟现在就是要给梦华盖高楼，而且还是摩天大楼。
这需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还需要至少一两年的时间。即使这样，这还只是最基础的搭建阶段。但是一旦搭建好了，之后带来的收益绝对是指数式的。
俞意没对唐潇的话作出回应，只说下后续的安排：“后续这个项目还是有霍总负责跟进。霍总，麻烦你将梦华商场的资料发一份给唐总。”
“好的，没问题。”霍进庭应声。
只见俞意看了一眼时间，文诗意会，“各位，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今天我们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
礼尚往来，他们来到梦华，文诗安tຊ排了他们吃饭。
走出会议室没几步，俞意接了个电话。她说了声“失陪”，让霍进庭带他们先去用餐，不用等她。
但是直到饭局结束，她都没有再出现。
中途，唐潇问了句：“你们俞总忙得都不用吃饭？”
文诗没来得及出声，一个刚才一起开会的高管就抢先回了——
“刚才我在楼下看到江总，估计他们约会去了。”
打电话来的正是江承聿。
“俞意，我妈炖了参汤，让我给你送过来。”
俞意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一时之间想不到比较好的借口，“你说我下次过去喝，不用这么麻烦。”
“晚了，我在你公司楼下。”
“……”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那你上来吧。”
听罢，江承聿挑着眉看了前台那姑娘一眼，仿佛在说，看吧，你们俞总让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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