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驾驶座内露出贺艺星的脸。
“我送你回家吧。”
楚明渊今天出门没开车,现在脸上只挂了一个口罩,被人认出来确实有点麻烦。
闻言他也没客气,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内,两个人静默无言。
许久,楚明渊才开口问:“你把贺安柔怎么样了?”
贺安柔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楚明渊倒不是担心她,他担心的是贺年年。
不管怎么说,贺年年曾经也是他的孩子。
尽管他现在心若磐石,从前也是真的用心呵护过。
贺艺星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说:“没怎么,就是给她的公司使了点绊子,吊在破产的边缘,给她找点事做而已。”
“那……她女儿呢?”
贺艺星说:“家里有保姆照顾,昨天还在幼儿园和人打架了。”
楚明渊微不可闻的叹出口气。
贺艺星挑了下眉,用玩笑般的口吻说:“楚先生好像对贺年年格外关心。”
楚明渊再次感叹这人的敏锐度。
但他却没那么慌了,选择不回答。
贺艺星也没有再问。
把他送到家门口,两人就在楼梯口告了别,各回各家。
这一次告别,直到楚明渊在叶导剧组的戏杀青,贺艺星和贺安柔二人都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一直到杀青那天晚上,楚明渊回去时,在家门口碰到了不知道怎么溜进小区大门的贺安柔和贺年年。
看到他,贺年年立马扑到了他怀里,一双眼睛水润着,吸着鼻子说:“爸爸,我好想你。”
而贺安柔面容憔悴,不过是一个多月,就像是变了个人。
她认真的看着楚明渊,哑声说:“明渊,我们能认真谈谈吗?”
楚明渊叹了口气,说:“进来吧。”
母女两有些局促的走了进去,家门楚明渊没关紧,留了条缝。
楚明渊打开冰箱,正要给贺年年拿瓶牛奶时,贺年年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指着冰箱里的小蛋糕。
“爸爸,我想吃蛋糕!”
楚明渊愣了下,说:“我做的,无糖的,你不爱吃。”
贺年年鼻子一下酸了,立马大声说:“我喜欢!我最喜欢吃爸爸做的小蛋糕了!”
楚明渊没说什么,将小蛋糕拿下来递给贺年年,贺年年像捧着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蹲在茶几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见此情景,楚明渊早心里还是不由得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楚泽南没有出现前,贺年年也是这样的。
乖巧听话,他做的她都爱吃。
或许,他们之间还是差了点父女情分。
“明渊,就算是你恨我,但是我们的孩子,你真的忍心放下吗?”
贺安柔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头也不由得涌起一阵酸痛。
楚明渊却冷漠的收回了视线,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并且好好把贺年年抚养长大。”
贺安柔呼吸急促,红着眼说:“没有你,我一个人不行……”
楚明渊面无表情的反问:“所以你缺的是保姆?”
贺安柔立马道:“不是!明渊,我只是想说,年年需要爸爸,我也……需要你。”
楚明渊沉默了。
沉默不是因为动摇,可是觉得可笑。
五年她都没有看清楚的心,却在自己离开后看清楚了要回头。
所以她也不过是享受着自己被捧着的感觉,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
既要又要,一直回头,最终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踏步,然后一无所有。
“明渊,我……”
贺安柔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口一阵冰冷的女声打断。
“是我给你找的事还不够多吗?让你还有闲心来骚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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