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锶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捏着手机翻论坛,浏览完今日的几个热搜后,沾满潮意的眸子眯了眯,“速度可真快啊。”
“什么速度,什么快?”后桌一个额头青紫的男生耳朵一竖,突然凑到她旁边问道。
齐锶翻转页面,寡淡的朝后偏了下头,人依旧很冷酷,“没什么,继续做你的题吧。”
“哦哦。”那个男生见齐锶一副不愿意和他多说的样子,蔫巴的把头缩回去。
他刚叹口气,他同桌就闻着味来了,贱贱的挑了下眉,用笔戳着写到一半的卷子,开口道,“我说了她不会理睬你的,有这功夫不如多刷两道题。”
“等咱们成绩提上来了,还怕她不收咱们?”
“可是。”那个男生小声道,“咱们今天做一早上题了,一对答案还全错,何时能提高成绩啊?”
“要我说还不如多刷刷存在感,到时候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两人在身后小声讨论。
这边齐锶放下手机,点了点桌子,朝刘越彬扬了下下巴,“进步挺大啊,这张卷子只错了三道。”
要知道,他前面那几张试卷,最多只对七道。
剩下的错的不能再错。
有些公式还是混乱的。
但等他重新翻课本温习了一下要点,找出对应的题型大量的笔算后,居然能迅速悟出算法思维来。
当然,如果没有基本计算能力和基本的数学的概念,就算在勤奋努力也不会那么快时间就吸纳知识点并灵活利用算法逻辑解决难题。
齐锶浅淡的勾了下唇,有点邪佞的开口,“你有这脑子怎么这会才使劲,凭你这智商想进尖子班不成问题吧。”
刘越彬放下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又说对了,这次他确实只错了三道题。
今天上午,每当他刷完一张试卷,齐锶就会浅浅扫一眼,扫完就说他总共错了几道,对了几道。
离谱的是,每次刘越彬的错题次数,都跟她所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好几次呢。
而且后面几张卷子,都是他随机抽出来做的,不存在她提前知晓答案的说法。
齐锶当真恐怖如斯……
还以为她只是身手很好,没想到在学习方面也很出色。
只是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装傻……
要是不装傻,齐佑禹可能会着重培养她,而不是把她当傻子一样捧杀。
“你呢?”刘越彬沉沉的问,“若你早就展示你的聪明,怕是早就把尖子班那群傲慢不逊的家伙踩在脚底下了吧。”
“和他们比有意义吗?”齐锶嗤笑一声,“我可没兴趣在那些夜郎自大的人身上浪费心思。”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又想和谁比?”刘越彬问。
“等你当上我小弟的那天我再告诉你。”齐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上午的课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她慢条斯理的从桌洞摸出一件校服外套,准备盖在头上睡会觉。
她昨晚可是忙到凌晨五点才睡,这会正有些倦了。
刘越彬修长的拇指来回摩挲着试卷边缘,还是没忍住问,“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应该很缺人手吧,为什么不把我们都收了?”
齐锶躺下的动作一顿,两秒后,又面色从容的躺下,那双好看的眸子阖上,红唇泄出一丝邪佞,语调很淡,“没有为什么。”
“他们脑子不差,就是以前没什么心思学,觉得反正毕业就回家继承百万家产……”
他话还没有说完。
齐锶便猛地抬起头,“你是说十二班这些人都是各个小家族的继承人?”
“是,也不全是。”刘越彬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认真的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校长会允许我们这些吊车尾自成一班,且管理还不如别的班严,咱们班不说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七十的家长都给学校捐赠过东西。”
齐锶突然靠墙盯了刘越彬几分钟,明明她面上沉静,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刘越彬感觉她很兴奋。
齐锶确实兴奋,她的目的是扳倒西家,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些默默站在她身后的家族势力支持,不需要他们直接跟凰城那些人对上,至少在必要的时刻,替她拖住凰城那边使绊子的速度。
虽然十二班这些人很小很弱,但不可否认未来他们会成为各自家族继承人的人选,在家族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不求他们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但起码不会临时反水投敌。
她以后要面对的是凰城那些人物,多给自己留条退路是好的。
想到这里,齐锶锐利的眯了眯眼。
而十二班的那群人突然感到后背发凉,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一样。
“你怎么了?”刘越彬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突然笑得好吓人。”
“没事。”齐锶也不午睡了,把外套塞进桌洞里,站起来越过他往门外走,“只是想到一些令人开心的事。”
刘越彬一脸莫名的看着她邪气万分的背影。
……
市医院。
华珊瞒着齐佑禹去看了张仁宇一眼。
张仁宇全身插满管子,看见她,十分虚弱的喊了一声,“齐夫人。”
华珊摘掉墨镜和口罩,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病床边,打听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妻子为什么会对你动手?还有你知道她已经被人从警局保释出来了吗?”
张仁宇头晕乎乎的,身上一会热一会冷,很难受,没有血色的嘴唇嗫嚅着,“她知道我在外面养情人了。”
华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那她知道是我给你安排的那些女人吗?”
张仁宇摇头,“她不知道。”
“没用的东西。”华珊烦躁的咬了咬唇,“不是都说了让你小心为上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啧,算了你好好养病,你情人的那边我会照看一二的,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张仁宇用尽浑身力气抓住她衣角,嘴唇颤抖的问,“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保释的她?”
“她把我害的那么惨,以后我再也不能行使男人的权利了,为什么警察这么轻易的放她出来?”
想到华波打探到的情报,华珊沉着一张脸道,“不清楚,等我打听到了再告诉你。”
说完,她拿掉张仁宇的手,准备离开。
张仁宇却不放手,眼神透露出惊恐,“若她知道我在这里,会不会找上来……”
“不会。”华珊双眉不耐烦的蹙着,“你要是害怕,我会帮忙找人除掉她。”
张仁宇闻言,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后面的事就拜托齐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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