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川顶着满头腥臭,害怕回家熏着陆晚棠,还特地跑到河边冲洗一遍才回家。
可一踏进院子,看到一片漆黑的房子,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骆寒川打开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卧室,里面空荡荡的,属于陆晚棠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就连床头那张黑白结婚照也不翼而飞。
骆寒川呆愣在原地站了许久,昏暗冰凉的房屋再无往日的温馨。
他走进厨房,看着积灰的灶台,想起了以前每次下班回来都能看到陆晚棠在这一寸地方忙碌。
就算他做错了......可他不是道歉了吗?
她明明对他笑了,她分明原谅他了!
骆寒川不信陆晚棠会一声不吭地离开,拿起手电筒就要出门找人,迎面便撞上了鼻青脸肿的警卫员。
下午他被押去游街,帮他干了不少脏活的警卫员也没有被放过,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他见着人也没客气,命令道:“跟我去找晚棠。”
警卫员心中本就有气,一听这语气更是翻了个白眼:“人家早就走了,你做出这种事难不成还妄想她掏心掏肺伺候你吗?想得美。”
“胡说,她才不会走。”骆寒川嘴硬道。
警卫员直接把离婚证扔给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离婚证都下来了还装,要不是倒霉跟了你这个上司,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份上,真晦气!”
军区其他人都不想跟骆寒川沾上边,死活把断了腿的他撵出来送离婚证,转身离开时,嘴里还不停骂着脏话。
骆寒川颤抖着手打开离婚证,看着那个鲜红的印章,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之前是想跟陆晚棠离婚,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先离开自己。
他原本想着就算娶了陈青韵,他也会继续养着陆晚棠,等他完成了宏伟事业,就陪她回乡养老。
他终于想起,自己一开始看到陈青韵故意接近时,是想要利用她的。可渐渐地,他却被自己演的戏蒙蔽了心,对陆晚棠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绝望、懊悔和愤怒在他心头交织,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那么痛。
“晚棠!”
他错得太离谱了,如今幡然醒悟,真正的爱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军区大门,却被执勤的士兵挡在门外。
骆寒川不顾形象地在曾经的下属面前跪了下来:“求你们让我进去问司令一句话吧,我求求你们了,我要去把晚棠找回来啊。”
士兵瞥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一下:“你以为自己还是营长啊?你现在就是危害治安的犯罪分子,有多大的脸想司令?”
“当初部队里多少人羡慕你有位好老婆,现在就觉得你有多恶心,再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
“还是说你想再游街一次?”
骆寒川应激似的落荒而逃。
可他没有放弃,每天悄悄躲在军区外蹲点,直到有一天司令坐着车出来,他心一横直接冲出去拦车。
警卫员来不及刹车,砰的一声将他撞出三米远。
“骆寒川,你好大的胆子,赶拦司令的车!”警卫员吓了一大跳,一见是他破口大骂。
骆寒川趴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哀求地看向车里:“司令,我只是想知道,晚棠到底去了哪里,我想亲口跟她说对不起......”
司令冷眼看了他许久,说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陆同志已经进了情报局,现在人在京北。”
骆寒川眼睛一亮,仿佛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一般蹦起来给司令敬了个礼,急匆匆跑去买火车票。
警卫员上车后不解地问:“司令,为什么要告诉他陆同志的地址啊?您不怕他......”
司令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他这次去京北,等着他的只会是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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